胡祎天住在新城区的京都湾的楼王的顶层里,从房间里可以看到那个以潘德拉命名的街道。我可以保证公证员潘德老先生和潘德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因为那是一个类同堕落天使一样的有着十二支翅膀的天神,只不过他是属于我们东方的天使,传闻天使长潘德拉在飞升的时候,正好遇到地狱之恶给人间创造灾难,在潘德拉察觉快要遭受生灵涂炭的人间已经民不聊生之时,他毅然选择放弃飞升去往地狱和地狱之恶战斗,结果却受到了另外一位想要上升为天使长的神灵的陷害在天神的面前诬陷他已经投靠了地狱之恶,就这样,天神相信那个神灵的话,在潘德拉还在和地狱之恶战斗之时决定将他逐出神位,潘德拉失望之极极度颓废,弥留之际地狱之恶想要收容他,但他依然选择和地狱之恶战斗,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地狱之恶佩服他的勇气,将他的圣体带回地狱,也收回了释放在人间的灾难。从此坊间就流传他是和路西法一样的堕落天使,不过潘德拉却受到了被人们供养的待遇。而这里一切都是一个和谐的整体,花园,会所,以及潘德拉的雕像,还有一些和这个世纪相融合的建筑,比如可升降的广场和一些一到晚上就会自动发出红外线的守门雕像。
京都湾虽然一直保持着守旧的修建风格,却也被周围的现代化科技吞噬的差不多了,因为被特设的原因,这里住着许多原北京的身份显赫的贵族或者之前从事过什么特殊的工作的人员会选择住在这里,比如寺庙里的主持或者军事基地的设计者或者退休的军长,再或者就是类似胡祎天,林尚这样的有些历史的家族。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林尚想要在四川寻找还在北京的这个家族的人的联系方式简直就是徒劳,他么两都以家族中长辈的名义隐藏了起来。不过也许他们也是有苦衷的呢。
林尚本来希望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的。但是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胡祎天走过来给林尚开门,然后冲她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还用手指比出眼泪在脸颊上滑落的样子。林尚发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她李汉斯刚刚才哭了一场,然后他又做出一个一副对此很不理解的神态,他不能理解他这个从小就很优秀的表兄弟有着如此诡异的性取向问题。不过他这么做,当然知道他这么表兄弟不会知道他和林尚之间的这段情感的交流。
他这种在别人背后做小动作的做法,林尚打心底里很是反感,因为他一边大声的说着欢迎她来家里做客,暗地里,却又在试图传达其他的信息。
李汉斯在最里面的客厅里,显然他是看不见他们刚才通过表情交流的那些内容,而这也让林尚想起他们还是孩童时期的时候玩的那些游戏,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觉得很好玩。
“你来了,善善,”李汉斯说道,可他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起来非常的颓废的样子。他那双水汪汪的棕蓝色的眼睛红彤彤的,没错,一定是哭过的,但是这也不能直接说明他就是同性恋,或者说明刚才胡祎天戏剧性的模仿所暗示的问题。
林尚能够明白他为什么哭泣,林海给她留下的那封信不是同样的也让她哭的一塌糊涂不是吗?就是她的亲生爷爷都没有使她流下那么多的眼泪啊!这个在林尚以及李汉斯童年就消失的外公,这个让她怀恋这么多年的外公,让林尚在他去世这么多年以后再次读到他的遗言,让她知道了,他从弥留至今一直盼望了十几年,想要完成的使命,能有谁看了而不感动的痛哭流涕呢?
看了他的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都不足以为怪。但是林尚没有敢向李汉斯要来那封信来看,因为这是他们之间非常私密的交流,即使她要那么做,至少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看那边。”胡祎天指着那两幅放在储物台最高处的版画说道。两幅画大概都不到一米宽,和林尚挂在卧室的那幅画比起来要小一些,但画风和大致颜色几乎都是差不多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两幅画和我那一幅一起构成了一副三折书,是吧?”
“没错,:”李汉斯肯定的说道,:“那些木板虽然已经经过了防腐保存的处理,但是破损的还是相当的严重的,那些合页的边缘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被腐蚀的痕迹。所幸的是,图画上的内容是用一种不易腐蚀的石膏画上去的,所以还没有受到损害。”
“合页?”林尚问道。
“没错,合页就是铰链。”李汉斯给林尚解释道,:“这个三折书就是一个小小的移动祭坛,它们通过合页互相咬合在一起,我们的这两块就像两扇门一样,你的那块大的版画就被它们隐藏起来。这样的设计一使得它们的体积变小了,就更加便于携带了。那些审判者们在做战后祭祀的时候,就是使用的这个来做祭坛。”
“审判者们?”胡祎天很惊讶,“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属于审判者们的?”
“他们自己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林尚问道。
“胡祎天的那幅画,画上的内容是无尽的圣墟战火,那就是斯亚斯大战的时候所造成的现象,再仔细看一下,里面有一些藏夜的影子,那就是斯亚斯大军的坐骑,下面的背影就是正在为死在战场上的魂魄做祈祷的审判者们,准确的来说,他们应该是最高统领,也就是法统,因为只有他们才有通神的权利。”
林尚看了看放在她右边的那副版画,也就是整个画体的左边部分。就像李汉斯说的一样,图画中的像是就在眼前燃烧的火焰以及那些只看背影就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再仔细看看,真的有一些死去的凶兽,模样正是长着麒麟头却有着长长的獠牙以及比大象还要巨大的身躯,那正是山海经里记载的穷奇以及饕鬄相类似的上古神兽,而那些祈祷者他们手中拿着的仔细一看正是日月权杖,那就是审判者统领的标志。
“那是什么怪物?藏夜?从来没有听说过!”林尚说道。
他们两个笑了起来。
“没错,”胡祎天说道,:“鬼知道那是什么怪物,看样子也许山海经的作者也是零世纪历史的知情者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相像的猛兽,不过要是不把它宰了,天知道它会怎么危害人间呢。”
“一个超乎想象的时代做出来的图画,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彰显当时主宰者的身份或者记载着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注重图画的比例和透视法的运用,藏夜是一种被斯亚斯调教出来的坐骑,都是天神的创造物。”李汉斯向他们解释道,:“用天神创造的神兽来体现在画里,更能表现出审判者们的能力有多么的强大,因为他们是最后的胜利者,而那些有着神兽坐骑的斯亚斯大军已经消逝在了这场战火中,为了体现他们的伟大,为了让世人猜测,法统们在给死去的审判者们祈祷的时候也会给死去的斯亚斯战士一同祈祷。”
“为什么呢?”林尚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去给他们的敌人祈祷。”
“因为按照我所知道的,斯亚斯大军和审判者们属于同一支军队,也就是说他们都效命与一个人,最后在发现某些事情之后迫使他们开始互相残杀,这本就属于泯灭人性的事情,再者说审判者们一定要维护好自己的形象,那个崇高的心怀天下的伟岸形象,当然这些的真实性还有待考究,不过我猜想,他们只是在画中体现出来,毕竟他们是被无情驱逐出来的。”
“就因为这样,审判者们自立为王,开始发展自己的队伍用来抵挡原主的追杀,与此同时他们也成为了零世纪的守护神。”胡祎天说道。
“一点也没错,但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被驱逐却依然深得民心吗?那是因为在他们的时代里,他们当时发起了第一次的物种灭绝,那并不是他们的作为,而是他们效命的天神命令他们去做的事情,当然在这中间,也迫使他们得罪了很多其他的统领,而后他们开始研制科技,也就是被我们称为的上古科技,那是直接促使他们被驱逐的原因,据我所知,他们在取得最后的成功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忠心效命的天神正在谋划怎么用这些被他们自己研发出来的武器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因为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能力也越来越无人能够匹敌,所以天神害怕了,他必须除掉审判者们,就这样,审判者们毅然选择带着成果出逃,不过天神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派出当时在物种灭绝时候就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斯亚斯军团,前去剿灭他们,但是审判者们的名声早就发扬到了世界各地,所以人们选择拥戴审判者们去批判斯亚斯,然后就有了这幅画里的画面,不仅表示他们的成功还传颂他们的伟岸形象。”
“至于我的这幅版画,根据合页上的记号,它应该是在整个画体的右边,而从我们的视角来看就是左边。这幅画的内容叫做审判者们的磨难,里面画着的也是在经历各种战斗之后奄奄一息的存留下来的审判者们悲伤的模样。”
林尚仔细看看上面那幅画,上面和李汉斯说的一模一样。而且她还注意到这个图画的元素和胡祎天的那幅画截然不同,胡祎天的图画上的看不到审判者们的表情。
“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们正躲在一处的山洞里,微弱的火光,以及连抬着头都还是止不住往下掉的泪水,可以看出来他们已经走到了绝境。”李汉斯说道。
“是的,他们看起来一副可怜的样子。”林尚肯定的说道。他们留着披肩长发,将上面的头发挽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日月权杖。
“他们和现在的逃难者一样,饱受艰苦。”李汉斯说道。
“多谢你说了这么多细节问题。但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说的更简练一些。”林尚假装不快的嘲弄他道。
“斯亚斯大败,天神恼羞成怒,向他们发起各种摧毁性追杀,在进这个山洞之前,他们被迫牺牲一大批的审判者们,才换来这几个人的存活。”
“太可怕了!”胡祎天叫道。
“所以审判者们偏好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林尚认真看着李汉斯得出结论。
“完全正确。”李汉斯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胡祎天说道。而林尚则愣住了,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肯定。
“这可需要好好解释一下,我是这段历史的忠实粉丝,”这会儿轮到胡祎天发问了,:“审判者们看起来真是一个奇怪的秘密组织。”
“这段历史可就说来话长了。开始是一支来自西方的神秘队伍打开了另一个维度的极限大门,那里的人认为他们破坏了宇宙的生存法则,所以将他们消灭之后通过极限大门来到地球,审判者们就在那个时候成立了。后来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灾难在这片圣墟消失了。也许当时的情况比我说的还要严峻。甚至那些闯入的人是因为看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消灭,也或者他们是故意去献祭的,目的就是要引进审判者们的文明,大家都知道的,他们有预言的能力。”
“这简直比神话还要神话。可是这和他们被驱逐有什么关系?”林尚不耐烦的问道。
“谁说不是呢,可你必须要相信这是事实,一段不被世人皆知的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审判者军团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他们是在为自己的信仰而战,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战斗机器,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都会战斗致死,毫不退缩,他们不会请求讲和或者期望敌人给他们任何怜悯和宽容,这也使得他们的战斗力空前绝后,他们在人们的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这对统治者来说无疑是在给自己培养一枚定时炸弹,所以他开始训练许许多多类同审判者军团的队伍,企图去压制他们。”
“这我就明白了。”胡祎天又是一副嘲弄的表情笑道,:“所以这些审判者们就认为自己和那些落难的伟人一样可以同日而语咯,感觉他们像是同志一般。”
李汉斯做出一个肯定表情。
“啊!”林尚也跟着嘲笑了一下胡祎天说道,:“这个就可以解释一切咯,那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连死人的骨头都镶在徽章上的原因啦。真是一帮奇怪的人!”
“那么,我们该做些什么呢?”胡祎天问道,:“现在我们这里有的版画里面画的是那些审判者最终被迫害的场面,而放在中间的那幅画还在四川。根据林伯伯所说的,这三幅画包含了一个巨大的宝藏的秘密。”他看了看林尚,接着说道,:“你应该把那幅画给我们寄过来吧,是吧?”
“稍等一下,”李汉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没有人被强迫要接受这笔遗产,善善没有必要这么早给我们一个答案,除非她已经确定了是不是要去找这个宝藏。如果决定要这么做的话,当然就需要给出一个承诺,而这会将她的生活完全改变,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现在首先需要在这个问题上好想一想。”他瞥了一眼林尚手上的戒指,接着说道,:“而且她已经快要结婚了。”
“李汉斯,你这是怎么了?”胡祎天不解的质问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善善肯定是想找到这笔宝藏的啊!”
“请你让她自己来回答,好吗?我在这个问题上同样也有很多感触。我觉得有时候世界上就是有些东西不应该去触动它,譬如就不应该让死人复活。”
他的语气里的那一丝悲凉让林尚不禁动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胡祎天看来似乎有些生气了,:“李汉斯,你怎么老是来这一套!我们这是在讨论你父亲的遗愿啊!”
“我赞同去找寻这个宝藏。”林尚说道,心中不知道受到了什么鼓舞,突然间打消了最初的一丝犹豫,尽管她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将会在四川那边引起多大的麻烦。
“我也同意。”胡祎天连忙应声道。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就等着李汉斯的决定了。
他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沉思。然后他的脸上突然绽放出微笑,就像孩童时期,就像林尚当初深爱着他的时候的模样。那神情就像拨开乌云见到太阳一般的明朗。
“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的。”他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顽皮的勇敢模样,:“而且你们离开了我,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它。我也要参加这场游戏。”
林尚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她看看胡祎天,他的气看来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脸的微笑,就像回到了童年时期,他们又和林海一起玩游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林海已经不再和他们一起了,但是又或者,他还在呢?
“太棒了!”胡祎天大声喊道,跟林尚和李汉斯击掌道,:“为了这笔财宝!”
突然,李汉斯的表情又阴沉了下来,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有些奇怪。”他咽了咽口水,说道:“也许这也并不是什么好的注意。”
他这么一说,让大家都哑然失笑。林尚心中暗想:他是不是还知道了些我们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呢?他有什么理由对我们还吞吞吐吐的呢?他的父亲在给他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