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楚思几乎是爬下的马车,等双脚踏地了,这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
那婆子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双手却十分有力度的禁锢住了她,拉着她进了客栈里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色渐晚的缘故,客栈里这会子并没有几个人在外头大厅里。
那车夫已经上前要了两间厢房,不好不歹的客房,那婆子正要拉着司徒楚思回厢房去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顺从的司徒楚思却顿住了脚步。
“坐了一天一夜的马车了,吃的都是干粮,晚上我想吃点热的……”
那婆子一个眼神射过来,司徒楚思只当自己看不见,挣脱不了她的双手,便就近寻了个凳子就坐下来。
很难得的一副赖皮样。
那婆子看了司徒楚思一会,见她确实满脸疲惫,又想着这一路她表现的还算乖巧的样子,虽然心里有些不悦,却也跟着坐了下来,算是同意了她耍一回无赖。
她凑近司徒楚思,低声说:“吃了饭,就乖乖回厢房,我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
司徒楚思囫囵的点了点头,视线却不经意的扫过大厅最里面的某个昏暗的角落。
她总感觉那个方向似乎有人一直在往她们这边看过来,只是那边光线实在不清晰,她偷偷看了几次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轮廓。
不得不说,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的情形下,她突然就没有了什么高兴或者轻松的情绪了,反倒是觉得有点怪瘆人的。
那马夫紧跟着坐下,招呼店家随意的送些饭菜过来,没多时三人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上了晚饭了。
虽然晚饭实在简单,三个时令青菜,一盘花生米一碗咸菜再加两笼肉包,就再没有了。
不过,对于吃了一天的干粮的司徒楚思来说,这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都是热的也是软和易进口的东西。
或许是那婆子和马夫也察觉到了一旁打量过来的眼神,一顿饭两人吃的很快,吃完了就催促着司徒楚思,统共没用上两盏茶的时间,那婆子就扯着司徒楚思回了厢房。
厢房里,那婆子正在铺被子,不经意一回头,却见司徒楚思一声不响的往门口的方向去。
她一惊,立马上前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厉声道:“奴婢说了,请楚小姐乖乖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徒楚思低头看了一眼铁钳子一样捏住自己胳膊的手,无语的对那婆子晃了晃手里的空水壶:“我不过是想要叫一壶茶水上来而已!”。
那婆子一把拿过茶壶,警惕的看了司徒楚思一眼:“奴婢去拿,楚小姐就在屋里休息一会吧!”。
司徒楚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就回床榻边坐着去了。
那婆子再次看了司徒楚思一眼,转身出了门,下楼去之前,敲了敲隔壁的房门,看着那车夫守到门口去了,这才放心的下楼拿茶水去。
司徒楚思侧耳听了听门口的动静,心里对那婆子的警惕心感到无奈的很。
你说说,她分明一直都表现出很合作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对方就总是对她表示出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