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韶华洗完了衣服,又被安排了其他的活,干完已过了中午,午饭也没给她留,她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杂园,喝了点凉茶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丝毫不知道,接下来的将会发生什么,她生命转折就在这里,看她如何应对吧。
此时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只有一轮烈日,没有一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身子都打着卷。
一阵疾风吹过,叶子厌厌的晃了晃身子,接着就蜷着身子,等待着热气散去再张开身子。
付韶华正在床躺着,她醉在睡梦中丝毫不知道屋外来了一群人,她人一下被拉了起来,来的老妈子劲还很大,不等她都挣扎就被拖走了。
她一路被人架着,生怕她跑了,路过的奴婢似看热闹,谈论着付韶华犯了什么错。
付韶华也是深感疑惑,她究竟做了什么事,需要用这么大的阵仗,要是接旨也应该请她去,而着明显是被拉去审问。
她还不知道,大夫人准备了什么刑法,怎么来整治她,让她估计这次不简单。
她是从院子西面来到偏堂的,那里有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早晨都是娇嫩鲜艳,而现在个个卷着身子无精打采。
到了殿门口,那几个老妈子就把她推进去,推到太猛她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大夫人倒了一杯热水,很是厌倦的看着青花绕藤瓷杯,愣是不屑看付韶华一眼就直接问,“你可知错。”
“韶华参加大夫人,不知大夫人可能说清楚一点。”付韶华询问着,那知大夫人端着茶走到了付韶华的面前,“本宫看你还未睡醒,不如本宫让你猩猩脑,好好想一想你做的事。”
“啊。”突然大夫人把手中的热水,慢慢的从付韶华头顶浇过,那水还是刚烧好的开水,瞬间付韶华头上冒着腾腾热气。
她只好咬着牙忍着,跪在地上磕着头,“韶华谢大夫人赏赐,可韶华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大夫人告知。”
大夫人把手移到一边,丝毫不在意的撒了手,杯子瞬间落地碎了。
“来人,把人给本宫押过来。”
大夫人转过身,一旁的侍女赶紧上前扶着,等大夫人刚坐下,人也押上来了。
付韶华一看竟是赵大姐,她此时还是摸不通,大夫人到底要安什么罪给她。
“参见大夫人。”赵大姐跪下行着礼,而大夫人又让旁边的侍女重倒了一杯茶,她缓缓开口,“赵照,你与我们付府的长女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是。”赵大姐打颤,回忆着她在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上午与李姐姐约好,说是要去奴婢那里商谈院里的事,哪知奴婢有事耽搁了,等回到…回到住处,竟…看到了…”赵大姐也不说了,一个劲的哭,大夫人低头喝着茶,一旁的侍女开口道,“赵照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看到了…看到了…一具尸体。”赵大姐狠着一口气说了出来,付韶华在一旁寻思着,不会是让她背着锅吧,她趴在地上头枕手,“大夫人你如此的英明,定不会觉得此事是韶华做的。”
“光大夫人英明是没用的,还要韶小姐你够磊落,李青是同我一起都是陪嫁的丫鬟,一直照顾着夫人,而此时李青无故的死了,大夫人难免会有点伤心,竟是她可是从夫人出生就开始照顾了,所以大夫人才要一一审查。”
大夫人旁的侍女说着,她的话让人听来好像是在说,大夫人也是迫不得已,是个念旧情的人,但让付韶华听来就是赶紧认罪。
“大夫人不能但因为李大娘这几日看着韶华,所以就认定韶华是凶手,况且韶华也没有理由动手。”付韶华解释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认罪,她一旦认罪了,怕是圣旨到了也就不回她了。
“阿依。”大夫人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那声音很响,在场的人都随着声音打了一个颤。
那个侍女听大夫人开话了,就默默地去了后堂,一会就领了一个侍女上了,这个女的付韶华认识,早在不久前她们还见过。
付韶华心里也是同情这个女孩,真可惜了,她既然敢现在作证,那以后她到哪都会有人提防着,都怕她重复今日的事,怕是以后她都没好日子过了,她真该像她的名字一样惜言如金。
“这个小奴婢叫惜言。”阿依介绍着,惜言跪在地上就哭,然后说着,“奴婢参见大夫人。”
“嗯嗯。”大夫人都懒着整眼,一手撑着头,斜靠着椅子,阿依笑着开口,“惜言你说说你今天都知道什么。”
惜言抽抽噎噎地说着,“今天早上奴婢…奴婢看到韶…韶小姐她回…回杂园拿了东西…她…藏在事后奴婢…奴婢不知…不知是不是…是毒…毒药。”
“好了惜言,你说说韶小姐最近和李大娘的事。”
阿依用着很是安慰人的语气,慢慢的问这惜言,惜言擦着泪想着,“韶小姐和大娘,关系不是很好,昨天晚上大娘还说了韶小姐,说要想不干活,要不她死就是韶小姐变成凤凰,还打了韶小姐一巴掌。”
“好好好,惜言你可以先去后堂待着。”阿依叫了一个奴婢过来,让她把惜言领到后堂去。
“大夫人听韶华解释,韶华确实是和李大娘的关系不好,还闹了变扭,但您要相信韶华,您也是看着韶华长大的,您还不了解韶华是什么样的人吗!”
看着付韶华说的如此动情,在一边听着的赵照忍不住反驳,“你一定是记恨李姐姐,你明知道你不可能变成凤凰,所以就害了李姐姐,可怜的李姐姐,还请大夫人为李姐姐做主找出真凶。”
“你说谎,今天早上明明是你对李大娘说,你得了好酒骗她去的你那里,刚才又说是约的李大娘商谈,现在有在污蔑我做的,你到底有何居心。”
“奴婢没有,大夫人可不要听着小丫头是胡言乱语。”赵大姐一面向大夫人解释,一面又质问着付韶华,“你刚才说李姐姐去我那里喝酒,你又什么证据,难道你听见了。”
“当然。”
听付韶华应了,赵大姐突然一笑,付韶华顿时感觉不好她中套了。
“那你也应该听见李姐姐是怎么骂你的,奴婢不过是觉得李姐姐太过劳苦,就打算边吃边聊,所以你就偷偷地在酒里下了毒。”
“我没有。”
“那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你可有证人。”
面对着赵照的逼问,付韶华没办法回答,要是她现在说出,她是与千古玥一起听的,怕不只是与付府蒙灰,还会添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想牵连千古玥,至少现在是或以后都是。
“够了,阿依,上刑。”大夫人突然睁开眼睛,一开口就把赵照吓得不轻,也不敢争论什么了。
太阳开始西斜,阳光透过窗户,温暖的光撒在窗口的植株上,空气似乎也渐渐变得柔和了,树叶也伸开了身子,享受着温和的阳光和清风。
传大夫人的令,从门外来了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夹棍,付韶华看着这东西她以前尝试过
说起上次,那还是付济柔罚的,她说她的衣服烂了,偏说是付韶华弄得非要惩罚她,那次可叫付韶华十几天都无法下床走动,不知这次她会怎样。
那人给她套上,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夹脚而这次是夹手,那冰凉的夹棍套在她的手指上,她竟有一丝害怕,还有一丝期望。
“你要认,这刑可去,不认则否。”大夫人说着,阿依又接道,“韶小姐你就认了吧,这是我们府内的事与官府无关,这十指连心的疼怕是你受不了,你就认了吧。”
“付韶华姓付,那就要对得起这个姓,我没做过又有何惧怕。”
付韶华闭着眼等着动刑,大夫人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扬起,果然她的孩子和她一样,要是付济柔有付韶华一半的优点,她也不用为付济柔操心了。
“来人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