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蔚然化风(1 / 1)不古不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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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纭带着烟微出了正殿,现在空荡荡的殿中,只有幻墨饮原两人,殿中空气急骤压抑,殿里除了座前的蜡烛燃着。

这烛光不是微黄而是幽蓝色,这使本来就空荡黑暗的宫殿中,又多了一丝恐怖。

幻墨坐在殿中的座椅上,他不说一句话,却足以让饮原害怕,饮原低着头不敢看幻墨。

此时的幻墨才是那个,她连仰望都看不到的人,面对着如此之大的威慑力,饮原也只能折服。

她半跪在地下低着头,额上满是的细汗涔涔,幻墨不说话她也不敢动,一直维持着行礼的状态。

过了些久,幻墨闭着眼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飞刃开口道,“你对本阁主讳莫如深的,到底是什么?”

“饮原对阁主大人不会隐瞒任何事。”

饮原坚定不移的说,她抬起头,发现蔚然与画风就站在她的身边,他们手拿着武器架在她的脖子上。

魏然一身黑衣,除了右胳膊上有个风卷残云的图腾,就没有其他装饰,头发被褐色布条绑着,手持着弯刀。

而饮原则是一身浅蓝有点发白,深蓝色围巾围着,长的部分盖着左胳膊,头发也是由蓝色布绑着,手拿着一把短匕首形似月。

但她可不怕他们,她闭上眼睛手攥的紧紧的,很是决绝地说“饮原效忠阁主大人多年,若能死的您的手里,饮原也值了。”

“打赢他们,本阁主就实现你的遗言。”幻墨睁开眼,摆手让魏然画风先收了武器,又冷笑着当中包含着轻蔑与冷酷。

饮原很清楚,魏然画风两人都是擅长速度的,所以打赢他们得智取,饮原站了起来,一瞬间殿中多了份杀戮的气息。

三个人的气息一世界爆发了,幻墨到很自然的看着,手里依旧玩弄着一把银月状。

上面具有燕纹,是一种小巧飞刀,在幽蓝色光芒显得格外耀眼,如弦月在夜幕中降临,似要吞噬一切。

魏然和画风两人的默契很好,他们的身影轻轻,如用轻功则似风似箭,仿佛星光即闪即显现,摸不清下一秒他们将会出现在哪里。

又见魏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向着饮原攻来,由于他们事先收了武器,自然以贴身肉搏为主。

饮原见状,先是与攻来的魏然对了一圈,然后又快速躲开,背后画风袭来一脚,魏然画风两人的合作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正因为饮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心生一计,她正于魏然处于扭打状态,谁都不肯让谁。

这时饮原趁着转身,拿出叶状的刃片,偏偏这一幕让画风看到了,画风瞬间反应过来,以袖中之箭射向饮原。

而饮原只在空中侧转了一下,就躲过去了,画风趁机脚踩柱子,以助力攻向饮原,此时的魏然也是一样,饮原被前后夹击。

谁知饮原忽转锋头,得意的一笑攻向画风,这相对于画风却像是始料未及的,被忽来的利刃伤了手臂,魏然在这之后更加,加速而上使用千叶刃攻击。

无数的类似树叶的飞刃,飞向了饮原的方向,而饮原则用对付烟微的那招,把魏然的千叶刃券了起来,形成了侧着的券风。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魏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从身后拿出一把形似月牙的刀,这刀的尖刃是弯的,尖刃勾着饮原武器上的链孔,叶刃一下散了,而画风也用化境干扰。

一时出现了四个画风,但画风的力量也分为了四份,他们同用着离弦封,这个也是画风的绝招之一,以气化形为菱形状。

只要打在人身上就会立刻结冰,若中招太多连骨头都会冻住,让它们形如薄冰一般脆弱不堪一击,画风个人全力施展连石头,都会像春冰一样。

饮原虽躲过几次,却因武器收不回来,只有固定的位置,所以挨了三下口吐鲜血,身体仿佛置于寒窟之中,饮原只觉得好久没这么活动过了。

她松开了手,魏然用剑一甩,饮原的武器就被掷向了一边。

“你别高兴得太早。”饮原摇摇晃晃欲要倒下,但殿中的杀戮之气仍未削减。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魏然说的平淡,显然这种场面他见多了,画风明白他的意思变回一人,两人又同时手执武器刺向饮原。

“是吗。”

饮原忽然冷酷一笑,随之消失在原地,魏然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两人背对着背,他们已经逃不出饮原设的陷阱。

在魏然和画风的周围有许多血珠,它们像一个大圈一样包裹着两人,这里每一个血珠都形如利刃,再加上饮原的锁链,在血珠阵中紧紧的收缩,他们站的地方也变小了。

饮原是一开始就在计划这件事了,她明白魏然画风虽然配合的好,但魏然是十分在意画风的,只要画风有事他必去支援。

而画风相较于魏然,只能算是个刚入世的小孩,性子很冲动,所以她在刚才才会转身去攻击画风,在魏然的千叶刃下留了残影,然而画风却毫无察觉。

不是饮原的异形幻影厉害,而是利用了画风的心思单纯,战斗经验不足。

饮原的确中了离弦封,而且这还是她自己故意中的,因为她若不这样,即使骗过画风也瞒不过魏然。

还好她利用了涅槃殿的特性,涅槃殿下有着一条暗血湖,只要稍稍用内功便可引出,在借此使用望穿破云,是再适合不过了。

“该结束了。”饮原手提着武器一转,血珠停在空中,每个血珠都像落日的光辉,象征着死亡却又象征着黑夜的来临。

看着饮原胜券在握,魏然画风两人则打算合击,两人紧贴着对方背对着背,都运用着内力。

瞬间两人身边萦绕光芒,红光与蓝光交相辉映,像蓝天中多出了一道霞光,强烈而又震撼。

正当两人要攻击时,只见血珠阵消失,铁链也落在了地上,饮原轻哼一声,一片似月的月刃,从饮原背后飞来,并穿透了她了身体。

她捂着腹部的伤口半跪在地上,从胸腔涌出来的热血,饮原忍着没吐出来,但嘴角却流着血。

饮原忍着痛擦掉了嘴角的血,想要站起来,但幻墨是不会给她机会的,月刃飞舞的很快,像月光一样掠过饮原的皮肤,穿透她的身体。

“你只能这样了吗?”幻墨走向石阶,对着饮原嘲讽道,而魏然见此拉着画风,立刻就离开了这个宫殿。

魏然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他们两人所能插手的,至少阁主没连着处罚他们。

每当月刃从饮原身体穿过,她都痛苦不堪,偏偏幻墨不伤饮原的要害之处,只是在慢慢折磨她。

看饮原倒在地上,幻墨才停了手,既愤怒又冷冷的说,“废物。”

饮原只是趴在地上,全身无法动弹,她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笑笑,还有动动手指头,手突然一转。

她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聚集全身的力气使用御物之术,使幻墨身后的锁链飞起攻向他,而幻墨像早就知道一样,冷笑着当中多带着不满意。

月刃飞向幻墨身后,抵挡住了饮原的全身一击,锁链被月刃斩成碎片,零零落落地散落在地上,饮原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全身被血泊所浸染。

“我希望,这是沾染上你血的最后一把月刃。”幻墨收了月刃挂于腰间,转身离开了宫殿。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亲手杀掉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这或许就是师父说他,性子优柔寡断只会择而难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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