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原要坐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想要躺下休息,手一动就摸到了很凉的东西。
仔细一看是一把月刃,这是刚才相柒染留下来的,饮原看着月刃,尽管它很凉,但却温暖了自己心。
“我还以为你不会留下它了。”饮原双手握着这把月刃,把它放在胸口处不出声的,留下了仅仅一滴眼泪。
尽管饮原知道她不可以下床,但她终究还是下了床,披着白色大麾赤脚走到屏风前,点了一下画中桥,又点了一下屏框上的红色宝石。
就可以隐约听见机械转动的声音,饮原往后退了两步,屏风中的画突然变为空白,她的面前啪哒啪哒,出现一阶阶石梯直通地下。
饮原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在她进入地道时,里面的灯火瞬间燃起,而屏风等也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在殿外的画风,全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走完了阶梯,接着是青铜制的的甬道,它直通到地宫的万枯,那是个存兵器的地方,一般人是不知道它在这里,更别说进入了。
万枯是一个藏书阁,但里面大多是兵器,只有极少的兵书,这里面很灰暗门任何灯火,万枯的中间有颗巨大的枯树。
它的枝条围着整个楼阁,是作为道路用的,枯树的中间有个空的洞,饮原走到枯树前停下脚步。
她看了手中的月刃,又看了一下空洞,里面有十七片一模一样的月刃,这十七片月刃都在同一把剑上,只有一个地方空着。
显然饮原手中的,就是这最后一片,饮原深吸了一口气,把最后的一片月刃放上去。
顿时,那十八片月刃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把银剑,伴着光是那么刺眼,没有任何瑕疵,整个万枯都晃动了起来,在外面的画风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快速进到屋内,却发现并无异样,床上的人躺着十分安好,看到此场景画风觉得无事就打算出去,刚走两步他又瞬间感觉不对。
一片似花瓣的飞刃,在床上的人如云烟一样消失,画风想着看来自己没想错,同样的招式,他不会再上当一次,环顾四周他确实没发现什么。
而在万枯的饮原,已经获得了新的武器历幻。
面对着刚取出来的新武器,饮原只觉得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有兴奋,有骄傲,当然也有失望。她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作为甲天级杀手也已有十年了,这月刃是从她彻底成为杀手获得的,一年一把,每把都沾着自己的血。
“十八年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得到你的肯定。”饮原想着闭上了眼,运用内力借着剑气一剑之下,枯木被散开的月刃削成了木屑。
之后,十八片月刃又重新合成了一把剑,饮原手执着银色剑柄,十八片月刃组成的剑身,走出了万窟这个地方。
外面可谓是十分安静,连只鸟飞过翅膀拍打的声音都可以听见,但画风却不在房内等着,而在门外站着,一阵齿轮微小的转动声,惊动了他,他想着在进去看看,哪料到饮原知道他在外面等着。
饮原是在画风破解了,她的幻影时就察觉到了,她看着门外说,“你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画风直推门而入。
房内依旧如往常,饮原批着白麾站在屏风后面,画风走过去看着饮原,此时的饮原一身的白色素衣,到像是换了个人,没了先前的魅惑,有的只有清丽素雅。
“你不可以下床。”看见饮原赤着脚,画风皱了一下眉头,挪开视线像是在避讳什么。
“这是本阁主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来管。”饮原像是在警告着画风,而画风却不在乎,直言道,“这是我的任务,二阁主大人。”
“任务,保护我还是监视我,恐怕你两样都做不到。”饮原冷笑着,她像是在笑画风,又像是在笑自己,她不清楚幻墨这样做,是没有彻底承认她,还是不放心她。
总之,她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她不想就此牵动别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画风手中聚气,周围萦绕着青碧色的气息,手的旁边的气,化为气刃形似棱形。
这气刃彻底成型后,便快速的飞向了饮原,相较于刚开始画风使用的离弦封,这次就比上次好了太多,除了速度更快还有,还加强了离弦封的攻击力。
饮原闭上了眼睛从容淡定,她伸出历幻,瞬间离弦封被破,化为冰霜散在空中,像是闪闪发亮的星星,在这儿一瞬间十八片月刃,围绕在了画风的周围,饮原睁开了眼,“结果可还满意。”
“十分满意。”画风站在饮原身后,不等饮原反应,他一下抱起饮原跃到床前,这次画风可是学了饮原的办法,他的化境可比饮原的异形幻影,真实厉害多了。
“你是觉得本格阁主不敢杀你,还是觉得你能安全的活下去。”饮原笑着对画风说,此时十八片月刃破了化境,围绕在画风的周围,饮原也把剑架在画风的肩上。
“我觉得两样都有。”
“很遗憾,猜错了。”饮原挣脱开画风,收回了剑,但十八片月刃仍围着画风,“你的速度的确够快,可惜…”
十八片月刃同时攻击画风,而画风每一片都巧妙的躲开,使月刃要不镶入地上,要不嵌在柱子上或物件上,对于这些身外之物,饮原可不在乎,有时间换新的就是了。
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她对历幻还不够了解,发挥不了它真正的作用,她必须尽快结束这场较量。
“可惜什么。”画风一边躲一边问,画风也有些诧异,饮原虽已受伤,但为什么比以前还厉害,观察了一会儿,他才明白是饮原手中银剑的原因。
“可惜你输了。”画风站在饮原的右边,饮原用剑指着他,却没有要杀他之意,但这对画风来说是个机会。
他快速抓住饮原的手,跨一步搂住了饮原的腰,如同跳舞一般耍着剑,只不过两人都不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由于画风抓着饮原的手,使用月刃也无法攻击,短短一瞬画风夺过历幻,轻轻推一把饮原推到床沿前,饮原坐在床沿上一抬头,一把剑身带有孔的剑,锐利的剑锋正指着自己的喉。
月刃没有回到剑齿上,饮原笑笑不语,画风倒是不解却面不表露,“我现在的任务是看着你。”
“看着我,你凭什么,凭你现在的实力,本阁主不保护你就不错了。”饮原慢慢的说完,还在慢慢调用着内力。
“是吗?”画风手里的剑离饮原又近了,意思大概是,‘你看看现在的局面。’
饮原对上画风的目光,然后猛的斜魅一笑,画风感觉情况不太对,他手中的剑不停的晃动,一下脱离了他的手,飞回了饮原的手里,十八片月刃也回到了剑身上,变成了一把完好无缺的剑。
“现在呢。”
画风知道饮原在嘲笑他,但他又不能生气,低沉的说,“你赢了。”虽然他不甘心,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饮原的实力,她已经成为那把剑的主人了。
“鉴你有伤赢得不光彩,下次再比输的话,就要听本阁主的命令。”
“下回我绝不会输。”看画风气愤的离开了,饮原笑了一下躺在床上,把剑放在了床沿边。
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回着画风的话,“话别说太满,到时就无法挽回了。”
这下饮原因动用内力而伤势加重,被相柒染逼的不能下床走动,还被相柒染绑着吃许多的药。
而画风除了在青麟殿外巡视之外,就是养伤练功,看他们俩如此活泼,相柒染都觉得自己老啦,没有年轻的热血了,很是羡慕这两人呢。
黑夜中树影丛丛,风吹过摇摇晃晃似在密语着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寒光给阻断了。
几棵大树迎风而倒扬起阵阵尘土,孤影掠过留下神秘,紧跟着的是惨叫与呼喝声。
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只是翌日城中就便传遍了他们的事迹,就连朝堂上,各大臣都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