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知道殿下忙,韶华恭送殿下,殿下慢走。”
看着付韶华低头行礼的样子,千古玥心里却想着,这小丫头是什么都不懂,还是在装什么都不懂。
听着脚步声远了,付韶华才抬起头舒叹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一尊大佛,今天一天都可以放松了,但想到刚才千古玥说的话。
他的意思是,他以后不会再来看她了,想想竟有丝小小的失落。
付韶华摇摇头,收起那一丝失落趴在亭栏上,看着水上漂浮的花瓣树叶,还有那微风吹过留下的波纹,她似自我发呆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事。
千古玥在正阳门下了马车,看着皇宫富丽堂皇巍峨雄伟的建筑,他叹了一口气,走进这似海深的棋局。
当他踏进内殿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对策。
内殿中,除了几位大臣还有付国相,千古玥刚到行完礼站好,太子宣便也到了。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你有何事要禀告?”看着太子宣依旧行着礼,清胥王一猜就有事。
“禀父皇,儿臣是来报喜的。”太子宣一脸遮不住的喜悦,直往外漏。
“是什么喜事?”清胥王疑惑着,现在对他来说喜事真的太少了。
“儿臣已经将案子的始作俑者,捉拿到手了,只不过在抓捕的途中,此人已经自尽身亡。”
果然是关于案子的事情,千古玥想着,但从他父皇的表情来看,今天见他们并不是为此事,而是…
太子宣话一出,清胥王突然畅心了,他本想今天叫俩人来,是要商讨一下落沙之军,没想到竟然得了这样的喜事。
清胥王笑得很开心,“好好好,看来这次朕没有找错人啊,太子你这次做得很好,不仅要赏,还要重重的赏。”
“承蒙父皇夸奖,儿臣不敢一人领宫,这次抓捕犯人,还是多亏七弟的手下帮忙。”
这说的自然是九泽,及九泽所带几个的侍卫,虽是几个侍卫但武功都是不低的。
“皇兄抬举臣弟了,臣弟也只是尽了本分,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不足挂齿。”千古玥推辞着,这个功他可不能领,知进为退他还不懂。
更何况他在来皇宫的路上,九泽已经把太子宣抓人过程全告诉他了,他也想不到主使竟是赵校尉,那个小小的官吏。
“好了,你们两兄弟都有赏,都不要互相推功让辞了。”清胥王看着两兄弟和睦的样子,心里着实开心,以后皇位还是要太子继承的。
因为这是他曾经答应过的,这个约定也是他可以补偿的,虽然他偏爱千古玥,但他仍希望千古玥可以辅佐太子。
过了一会儿,清胥王又开口道,“算算日子,想必长乐公主也已经到了平澜了吧?”
“禀皇上,算日子的确该到了,但平澜国迟迟未传来消息。”一个大臣说。
“皇上不必担心,长乐公主的父亲,玉大将军驻守在白地,想必是在白地耽误了些时日。”付国相说。
“付爱卿说的有理,但落沙之军此次来势汹汹…”
清胥王的话让千古说顿时确定,今天召他们来的原因,但清胥王话还未说完,外面就突然来报,说是纪王有要事禀告。
清胥王本来是不想见的,可是侍卫无用没有拦住纪王,让纪王闯了进来。
纪王进来先怒视了一下太子宣,便立刻向皇上行礼,清胥王怒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纪王立刻跪下。
“千勃擅闯内殿是重罪,你要禀何事?”太子宣厉声斥责着,千勃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禀父皇,儿臣有一事的确很急需上报。”千勃不理太子宣,只是看了一眼太子宣,突然嘴角轻扬“儿臣想禀告父皇,太子抓得并不是案子的主使。”
“什么!”在场的人都惊住了,除了太子宣与慕王,不过两人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父皇您别气儿,儿臣知道主使是谁。”这时千勃还由刚才的跪着,变成了站着“父皇这主使就是均熠流徒。”
“均熠!”清胥王眉头皱的更紧,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
“是的父皇,其中还有逃走的山间子字牢狱的囚犯。”千勃哪注意到清胥王的脸色,依旧说着。
“纪王殿下,此话可不能乱说,均熠流徒早已被铲除了。“
“对呀,纪王殿下您莫不是糊涂了,哪有什么山间子字牢狱的囚犯。”
几个大臣一面提醒着纪王,不要再往下说了,一面又辩解着,谁不知道皇上最不喜提前朝事,更何况这次皇上还为落沙之军所烦扰,纪王这时来不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怎么可能,父皇儿臣敢肯定。”千勃这一肯定,更让清胥王恼怒了,站起来指着千勃,“住嘴,来人,把他给朕押回府静养思过,直到成亲之日。”
从门外来了两个侍卫,把纪王压了起来,要送他回府,但纪王肯定是不肯,硬是拖着出去的。
“父皇为什么…”他大喊,他不懂到底是为什么,父王大家为什么都对前朝的事避而不提。
“真是可惜,纪王殿下在大婚将及之日竟得了此病,唉~”
大臣一个都摇头叹气,看着这纪王平时挺沉稳的一个人,今日这是怎么了,竟敢如此冲撞皇上的逆鳞。
看着拖走的纪王,太子宣勾唇笑了一下,千古玥瞬间明白了,这是个圈套,主案为纪王设下的圈套,接下来就该他了。
清胥王坐下,舒了一口气,但怒意仍未消“关于落沙之军的事,爱卿有何看法。”
面对怒意未消的清胥王,大家都不敢说,生怕说错什么话,这时礼部尚书思来想去开口道,“禀皇上,臣觉得应修书一封于平澜,再派人去与落沙之军周旋,等待支援。”
“臣附议,只不过在修书于平澜时,应让平澜的黛妩公主修书为佳。”付国相提议着。
“怕是平澜的公主不会做任人摆布的布偶,愿意主动修书平澜。”左相似嘲讽着付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