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愿去。”那侍女继续磕着头,立刻同意了刚才的事。
只要跟着黛妩身边时间长的人,都知道令羽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就对了,你先下去吧,接下来就听安排吧。”黛妩半蹲下,伸手托起那侍女的脸,捏着她的下巴“对了,你的名字以后叫昔蜜好了。”
她撒开手,把玉杯放在昔蜜的面前。
“奴婢多谢公主赐名,那令羽长卫那里…”昔蜜低垂着头询问,黛妩从后勺顺了一缕头发,用手卷着。
“下去吧,本宫亲自去。”
“是。”昔蜜收拾好东西,就赶紧退下了。
黛妩抬起头,仰望东边发现空开始变得黑了,而西边空中却弥漫着一种紫霞,其中不乏还夹杂着些许红色,犹如垂死前的挣扎。
“这景象就像生命终结时的样子,那么美妙和华丽啊。”黛妩慢慢的走出了水榭台,神情淡人“不知令羽那里如何了。”
走着走着她便来到一处地室中,环境还算干净,但这里却是白骨成堆,她很随意的走到一处血池,在边沿翘着腿坐下。
“听令羽何在?”
啪啦啪啦的一阵声音,一个五尺高的孩模样的人,从一堆白骨中爬了出来,借着烛光能看清此人真实模样。
听令羽身上穿着白色长袍,上面有墨色的特殊符号,脸上还有墨刑所留下的印记,嘴唇发白毫无血色,眼睛却透着顽强与厌恶。
他行着礼道,“公主殿下,七日这么快又到了吗”
“你看不就知道了。”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张开怀,黛妩的意思就是,让听令羽自己看清楚。
“公主殿下恕罪,卑奴冒犯了。”听令羽听次立刻行礼请罪,而黛妩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本宫才不在意这呢,本宫在意的是药,需你在制些…”
这黛妩还未出药名,听令羽就急得道,“可是公主,这原料…”,看了一下黛妩,他又不敢往下了。
“不够的话,庄内除了本宫带来的人。”黛妩看着自己纤长的细指,煞白煞白的皮肤凸出的手骨,似像白色的枯骨。
她点点烈焰似的红唇,做着思考的样子,又道“制些引神香可校”
这引神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吓得听令羽赶紧跪下“公主殿下您要做什么?”
“没什么,你只管做就行了,原料明日一早本宫差人送来,记得香与药要同份。”
黛妩还不知道引神香是什么吗
她清楚的很,引神香是一种能让人迷失心智的香,长时间使用易上瘾,这解药也只有制香人才能制得,因为这香与药的剂量,都要相同才行,否则只会加重病情而已。
它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控制别人,在加上她的咒术,可以轻易让人变成傀儡。
顷刻之间,听令羽端上用象牙制的碗,里面盛的是浓如血的药,黛妩接过看了一下,“下次不要让本宫亲自来了。”
然后就一饮而尽了,一下子气息恢复了过来,顿时黛妩的皮肤红润了起来。
“是公主殿下,卑奴会让人送去的。”听令羽恭敬地着,黛妩调侃着“那些人不被你用来练药就不错了。”
“这…”听令羽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辩解,只好低着头表示错了。
“好了,你带上幕篱给本宫送来,反正本宫赐过你令牌了。”
“这…是公主殿下。”
看了黛妩那冰冷狠毒的眼神,听令羽立刻从犹豫变成了答应,那个眼神他非常懂,只要黛妩有杀意,她的眼里就有这种波动。
“好了本宫也该走了。”黛妩站起来,走向血池的台阶,伸着腰似放松的样子,听令羽接过碗,“卑奴恭送公主殿下。”
听令羽向着要走的黛妩行着礼,黛妩刚走了两步,就又停下强调着“别忘了本宫吩咐的事。”
“是,卑奴一定完成。”
“好。”黛妩完就走了,独留听令羽在原地杵着。
“就他这个样子,还有资格出去看风景吗?”听令羽自己问着自己,“或许他就适合生活在黑暗郑”
他摇摇头继续忙着制药去了。
这黛妩刚出霖室在回廊上走着,就有暗卫来报,纪王因今日朝堂之事与戴玉筱大吵一架,甚至把殿里的器具摔了个遍。
“哦,纪王与他的娇妻吵架了。”听着黛妩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让暗卫把事情的经过叙述出来。
知了在树上懒懒的叫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呈现出一派慵懒的气氛,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树叶,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响很是清脆。
但此时却传来了瓷器玉器碎掉的声音,清脆的声音伴着刺耳的吼叫,像是穿脑的魔音飞进了饶耳朵里。
“戴玉筱你够了。”千勃夺过戴玉筱手里的东西,不耐烦的呵斥着。
从他回来,戴玉筱就赶紧赶了过来,哪知不是安慰居然是质问,他还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倒是让戴玉筱把气都撒他身上了。
“我够了!我亲爱纪王殿下,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没够。”
而戴玉筱可不在乎,又夺过来摔了,千勃可是要气死了,大声地质问着,还想伸手去打她,“你到底要干嘛”
“你要打我,我告诉你,没人我父亲一帮饶支持,你连那个慕王都不如,还有我要干嘛,你应该问你自己。”戴玉筱反问着,坐着凳子上生着气,头扭向一边。
确实千勃的母亲根本不管他,她就像多出来的,他的舅舅他更怕,怕造反到时他就没资格坐上皇位了。
万一失败了,他还要被牵连。
“本宫,本宫怎么了”
“你还有脸,你的脸在大殿上,在众人面前都丢光了,你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去告发太子!”戴玉筱拍着桌子,狠不着要吧桌子拍碎。
“本宫那不是…”千勃不再,他忽然发现了什么,“有人陷害本宫。”
“那个民,一定是太子派来的。”千勃这样着,戴玉筱赶紧问“那人何处殿下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