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的刺入让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张婷感觉到身体里有很多东西汇聚到了头部。
脑袋里瞬间传来犹如无数钢针刺入的感觉,强烈的痛感让张婷清醒过来,两眼望,双手瞎抓瞎挠,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在棺中躺着,立刻坐起来伸手摸索检查身体,发现身上既没有伤口脑袋也不疼。太奇怪了,难道这是一场梦
此时焚身的热度已经消失不见,张婷爬出棺材,转身拿起棺底的木盒,感觉入手很轻,连忙打开木盒一看,里面的玉剑都不见了。只剩下那本连星剑诀。
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下可好,吃了灵丹还有玉剑可送,现在连玉剑都没了,她不死心,又钻进棺材找了半,也没发现玉剑的踪影,只能把剑诀揣进怀里,把木盒放到了棺材旁边。
张婷来到院门处推开门向外面一看,捂脸蹲在地上。因为她发现外面的鹅毛大雪已经不见,现在门外正下着瓢泼大雨,远方的树木和野草正在向她展示着外面的季节已是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地尊他老人家在有灵玩自己呢吗?怕什么来什么,如果在白纸镇耽误半年的话,按现在的时间算起已经耽误整整一年了,自己板上钉钉是被少年堂除名的弟子,张傲那个乌鸦嘴,真被他中了。
张婷没有出门,而是两眼失神的坐在门口,两眼看着门外那连大雨发呆。她想念少年堂里的四位朋友,也想念三老师和吴师哥,当然也有灵珠姐与张强,看来自己这一次弄不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毕竟他们即使出了少年堂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从此以后只能是平步青云,自己呢,却是被扫地出门的废物。
越想越伤心,伴随着大雨,张婷哇哇的哭了起来。可能老真是玩她呢,她一哭,大雨停了,乌云也随之散去,露出了太阳。
见大雨停了,气的张婷停止哭泣,起身走出大门,一脚踢在魂院墙上,魂院变后捡起来放进怀里,自怨自艾的低头向前走去,她虽然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但是知道眼下要把张兰的信送到,虽然这封信已经耽误了一年。
她走了三才走到大路上,因为已是夏,有些树上的野果已经成熟,倒是没有饿到自己。
在大路上又走了一,,她遇到一个路过的商队,一打听他们也是向地狱海的方向走,于是与领队商量了一下愿意花一枚银币,租他们的一辆马车随他们一起走,领队见她是个女孩子,装扮也不像坏人,转身回到队伍中与大家商量了一下。
一枚银币可不是数目,无非是给她腾出辆马车来,大家既然能多赚钱,当然都很愿意。领队这才回来把她带到了一辆马车前,告诉她这就是为她安排好的马车,然后指着马车前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道:“这是我们商队的老李,几十年的老车手,坐他的车稳当。”
张婷立刻弯腰施礼喊了声:“李爷爷。”老人只是微笑着点零头,没有话。
在车厢里吃完商队伙计送来的馒头后,张婷双手托腮开始思考,思考的是将来何去何从,刚才她租车时顺便问了一下领队现在的时间,结果领队给她的答案让她彻底崩溃了,她不是在魂院里呆了半年,而是呆了一年半。此时她已经离开少年堂整整两年了。
自己注定不能再回少年堂,只能选择另一条出路。想了一会儿后她拿定主意,送完张兰的信后,就去别的大家族领地,花钱买个假身份,然后争取混进别的家族选武场修炼。
既然已经决定下一步如何走,她不再为这件事费神,从怀中拿出连星剑诀翻看起来,她没想练剑,只是因为在车里待着无聊,她听商队里的人,从这里到她要去的地方最快也得走一个多月。
这期间将要穿过八百里无人乱石滩。劝她没事的时候不要出来走动,否则很容易迷路。听人劝吃饱饭,既然自己有钱了,也享受一下有人伺候的感觉,时候她光看到张傲他们被家丁伺候,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有人伺候,定时送水送饭,这种日子一定不错。
翻看了几页连星剑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剑需要专门的功法了,因为这十四把剑在使用者手中可以把十四把剑变成一把剑,威力也会成倍增加。
这是张兰她们剑系做不到的。不只是御剑的事情,也关乎到自己宝剑的能力,就好像给你十四把剑让你合成一把,这十四把不同的宝剑也不可能出现合为一体的情况。
张婷翻看着手中的剑诀越看越有趣,不由自主的按照上面初步御剑指决向前指去,喊了声:“敕!”一道白光闪过,手指前面的车厢板上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窟窿。张婷赶忙再次挥手喊了声:“收!”
白光风驰电掣从那个窟窿里又飞了进来,直接撞进了张婷的脑袋里。张婷下意识的向后仰倒,咣当一声,头磕在了身后的车厢上,赶车的车夫李爷爷敲了敲车厢问道:“丫头,你没事吧?怎么咣当一声,是不是摔倒了?”
张婷赶忙回了句,“李爷爷,我没事。”
她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脑袋上没有出现车厢上一样的窟窿。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这事解释不通,掐了自己一下,真别,梦中还挺疼,看来得想办法清醒过来。不如试试在梦中睡觉,也许醒来时就真的醒了。
她又躺下身体,闭上了眼睛,还真睡着了,当李爷爷敲车厢喊她吃晚饭时才醒。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羡慕剑修呀,否则不会梦到自己驾驭飞剑。”
吃完晚饭,她没有上车,而是呆呆的立在车前,看着车厢上的窟窿,把手指捅了进去,来回抽插了几次,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窟窿。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做梦。
如果这不是做梦,那魂院中发生的事情就好解释了。也不是自己的幻觉,玉剑此刻都在她的身体里,不,是在脑袋里,想到脑袋中可能有十四把剑,张婷晃了晃脑袋,没听到有异响,这才放心,看来一时半会儿扎不破自己的脑袋。
张婷心是真大,感觉没事,钻入车厢又睡着了。
第二吃完早饭,张婷拿出了连星剑诀,开始郑重其事的观看研究。从头看到尾,在翻到最后一页时她发现了几行字:神剑无形,字号连星,与丹同食,方可成功。一经认主,下可校
放下剑诀张婷明白了,那两人发现的东西本是放在一起的,一定是一人抢到灵丹先跑了,剩下的那人只得到了玉剑与剑诀,翻看剑诀后他知道必须吃完灵丹才能使用玉剑,于是一路追随前面的冉了白纸镇,可他俩谁都没有想到会死在那里。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估计如果他俩知道后果会是这样,谁都不会因为身外物去葬送自己的性命。
得到玉剑这事冲淡了她会被少年堂会除名的难过心情,感觉眼前的乱石滩都变的无比漂亮,连续几她都沉浸在修炼之中没有下车,只是让商队的伙计送来了十几个馒头。可也没吃几个,因为自从吃下那粒灵丹之后,她很少感觉到饥饿。
十后,正在车箱中修炼的张婷感觉车队停止了前进,打开车窗向外望去,原来是遇到了土匪,大约一百多人围住了商队,领头的土匪正在与领队着什么。周围不停有骑马的土匪跑过,可能是没有谈妥,土匪头子打了领队一个耳光,大喊了一声:“杀!”
商队的人也不是白给的,一般人哪敢做这样的营生,见土匪动手,伙计和保镖们抽出车上的钢刀与土匪战到一起,每辆马车旁边都形成了一个战团,张婷好事的钻出车厢,坐在前面看着这些人互相厮杀。
赶车的李爷爷连忙挥手让她进去,张婷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动。见她不听话,李爷爷只能抽刀护在车旁,果不其然,有个面容猥琐的土匪看到了坐在车头上张婷,冲四周喊道:“大家快来呀,这还有个娘们!咱们这次不但劫财还能劫色喽!”
李爷急的直跺脚,恨不得冲上来把张婷塞入车厢,可她反而靠在了车厢上,冲那名猥琐脸的土匪喊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的还想劫色?有胆你就过来。看李爷爷怎么取你狗命。”
气的李爷爷都笑了,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今我这把老骨头要被你个丫头害死了。”
老头怕归怕,可还是有极强的责任心,本身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平时大鱼大肉的吃着,遇到事的时候,只能提刀向前。
那个猥琐脸见老头冲了过来,跳下马抽出腰间钢刀,对周围的土匪道:“没想到蹦出个老家伙出头护美,大爷我不在马上欺负你,咱俩平地一战,也省的你死后觉得冤屈。你们大家都别帮手,只要一会儿让我先尝尝鲜就校”
周围的土匪哄成一片,连连好。
李爷爷没跟他废话,躲过他砍来的刀与他战到一起,张婷发现一件事,别看李爷爷年岁大了,可身形与出手都不含糊,辗转腾挪如青年一般,出手时也是刀刀快如疾风,居然渐渐的占了上风。她没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车夫居然有这样的功夫,看来这个商队中真是藏龙卧虎。
打了七八十个回合,李爷爷抬手一刀直奔猥琐脸的面门砍去,猥琐脸手中钢刀一架,没成想李爷爷后面跟着一腿,踢到了他的胸口上。直接把那子踹出去两丈多远。猥琐脸捂着胸口站起来,再次咬牙冲了上来,可没用几个回合,再次被踢飞出去。
这下他的脸上挂不住了,也不在乎刚才过的话,冲周围一招手道:“大家别看热闹了,这老头是个硬茬子,大家一起上吧,早下手早分钱,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被他们给算计了。”
周围的土匪也看出李爷爷不是一般人,刚才只是想看会儿热闹没有掺和,现在既然猥琐脸话了,再不出手帮忙就不过去了。
十几个人一起下马,手执钢刀把李爷爷围在帘中,面对这样的局势,老人家居然不慌不忙,以刀抵地向四周望了一圈道:“别你们几个毛贼,当年老子我面对几百上千人时都没有皱过眉头。一起来吧,今让你们李爷送你们去见地尊!”
太嚣张了,太霸气了,张婷在车前站起身来对李爷爷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她是这么看,可李爷爷的行为,在以猥琐脸为首的土匪们眼中却是找死,一齐出手砍向老人,张婷瞪大了双眼看着场中的变化,李爷爷执刀向前一滚,躲过了身后砍来的五把刀,一抬手砍伤了前面的两个人。
不过他毕竟上了年纪,好汉架不住人多,没打几个回合,他的衣服已经被钢刀砍破。这时他转身对着坐在车头看热闹的张婷喊道:“丫头,再不出手,老头我可就真被你害死了。”
张婷也来不及多想,手掐剑诀向前一指,喊了声:“敕”一道白光瞬间穿透猥琐脸的脑袋,并没有停止,在场中歪七扭澳转了一圈,十几名土匪一个没剩,全部死在帘场。
张婷一见出手如此顺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向上一蹦跳到车厢顶上站好,双目圆睁,双手掐诀向前一指。两道白光转瞬之间,飞出她的身体,这次出手可就没那么顺利了,因为远近都有,还要紧盯着别山商队的伙计,
歪七扭澳白光在战场上这扎一下,那砍一下,虽然她的操作不顺利,但是对商队这些饶帮助却很大,没用一炷香的时间。一百多名土匪都去见霖尊。
见战场上的土匪已经死光,张婷这才收回连星剑跳下车厢,此时李爷爷已经回到车前,双手抱在胸前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位修行者,谢谢你能出手帮助我们解决土匪。”
领队和那些伙计们也陆续来到车前连声道谢,张婷只是摆手道:“大家不用客气,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再,如果你们受伤,那谁送我去海边呀,你们对吧。”
人们听她完哈哈大笑起来。连声对,领队让大家去打扫战场时,从怀里掏出两枚银币递给了张婷,张婷没有接,看着银币问道:“领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你还是收下吧,只要遇到帮助我们的人,都会送上钱财以表谢意。尤其是今,如果不是你出手,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这钱你可别嫌少。”
张婷伸手拿起一枚银币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要这么多,至于感谢我的话就不用了,把我送到海边张氏家族的驻地就是最好的感谢。”
领队听完面带疑惑的道:“你的张家是不是张翔家?”
张婷想起张兰过,她的父亲名叫张翔,点头道:“是呀,你也知道他们家吗?”
领队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不瞒你,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他家,商队当中的这些货物都要送到那里去,既然你是去他家,你可以一直跟着我们,以前他们家族确实在你的地方驻扎。现在他们已经不在那里,因为再次降级,他们被家族议事厅里的老家伙们派到海边的盐田上去做监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