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走了?”昭阳趴在无因的背上,朝着昆仑山看去:“神仙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吗?”
月下微笑摇了摇头:“小阳,除了无因和苦果谁都不要信,保护好自己,我们有缘再见。”
然后他来到相思树下折断一支树枝,变幻成一把长剑。
“神仙哥哥要去哪里?”
无因:“仙君,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苦果:“几千年了,仙君终于能走出来了。”
无因脚踩着一片片云雾:“我们还是做我们的事,保护好阳君。”
缠绕着月下的红线随着昭阳的离开慢慢脱落,相思树上的红线也随之消失,月下整个人焕发出红色光芒,红线渐渐汇聚起来变成一团线球,月下看着天空,东方的一处地方满是红色。
月下闪身来到天庭,南天门外根本没有人把守,四周满是血腥气,他执剑朝里面走去,一个黑色的身影和一众天兵天将周旋着,黑衣人似是法力不支了,没有拦住众人的长枪,月下起身跳进法阵中,用剑轻挑阻挡住长枪。
“你来这里做什么!”西王母传音狠声道。
月下站在她身前,幽深的眸子看着王母:“你说呢。”
莫不是来救我,王母在传声骂着月下。
“我哪里需要你救,你这样就暴露我了我,他们便知道我是谁了。”
西王母心里骂着霉神不愧为霉神,不坑几下别人是不可能的:“你当我和你一样没脑子!”
月下皱眉,事情越来越奇怪了,究竟是王母会做戏,还是另有隐情。
月下立刻大义凛然的样子,长剑指着西王母,对着她义正言辞:“哪里的狂徒,居然敢伤我神圣的天族。”
西王母:“……”我呸,脑残。
……
近日在神都流传着一个极为有趣的故事。
宋州有一韦公子,访友途中的一个月夜,遇见一手持红线的老翁,翻着一本书倚躺在树上。
韦公子好奇,与老翁闲唠起来,老翁自称是月下仙人,掌管世间的男女情爱婚姻大事,还预言韦公子未来的夫人是个买菜婆的女儿,韦公子只觉得老翁兴许是个疯子,但几年后,待自己娶妻时发现那老者所言乃真,果真是神仙……
“小阳啊,让仙君发现你把他扮做老头子,你没事,我和无因要掉层皮。”苦果有些崩溃道。
“怕什么。”一个模样灵秀的女孩叉着腰:“记住,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距离他们离开昆仑山已经快五年了,他们在凡间走走停停,顶着月老的名号招摇拐骗混饭吃……不不不,是为了增长月老仙君的信徒,昭阳也从当年的黄口小儿长成一个豆蔻少女。
这个少女没有一点少女的样子,正侧身躺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伸着二郎腿,好不悠闲。
“你不觉得这个样子别人一看就信吗?”昭阳拿着桌子上供着的水果吃着,她一身红衣,身上绕着线,头上戴着白色发套,眉毛上粘着白须:“你瞧,我现在是不是很像神仙哥哥。”
“像像像……”无因无奈的捂着脑袋。
“我算是总结出来经验了,现如今都是媒婆当道,没有几个媒公,出现一个男的来牵缘,大家都很新鲜,都愿意来咱家店里。”
昭阳卧撑着脑袋吊儿郎当的:“可你们发现没有,她们贪图我年轻俊美的容颜。我要不扮老,迟早被那些小姑娘活生生给吃了。”
“小阳说得对,我赞成。”苦果作为定婚店里唯一一个铁骨铮铮好男儿深有感触。
无因:“咳咳,有人来了,都支愣起来。”
昭阳惊的手里的果子都掉在地上,立刻正襟危坐。
“没想到咱洛阳也开了家定婚店。”一个妇人摇着扇子。
“阿娘。”
一个姑娘穿着粉嫩,脸长的也粉嫩可爱,粉嘟嘟的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就像花苞一样,含苞待放,饱含着朝气与活力,她朝身旁的妇人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嘛?”
“定婚店……”武文墨疑惑的指着店门口的牌匾,两旁写着:“牵缘引线月下老者,合婚联姻正缘尊神。”
“阿娘,这是韦公子故事中偶遇月下仙人的那个定婚店?”
武文墨不屑一顾:“话本子里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靠这种鬼神之力,那韦公子的事也是只是传言。”
武氏捂住武文墨的嘴道:“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听别人说啊,这里的签都很灵验的,王灵宝前几日被她娘拉过去朝着神像狠狠的拜了几个响头,求了个签,这第二日啊,就有个俊俏的穷书生上门做女婿,可把她爹娘乐坏了,这可是一段佳话啊哈哈……”
“当然灵了,我是有真功夫的,可不是真的坑蒙拐骗。”昭阳在心里偷偷道。
“阿文,跟阿娘去求个签,咱们一起去求签凑个热闹。”武氏越说越开心,捂着嘴笑着。
母女二人进入店里,武文墨看着四周,店里空荡荡的,店正中一个巨大的桌子上端坐着一个娇小的童颜鹤发男子,一左一右一青一粉站的直挺挺。
无因甩着手里的浮尘道:“你们来此便是得了一份善缘。”
“来,阿文,你去求个签。”武氏拉着她跪在蒲团上。
“我家小女正逢妙龄,冰雪聪明又生的闭花羞月讨喜的很,特来此求得仙师显灵,予小女未来一个好姻缘……”武氏对着昭阳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让武文墨听得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