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坐下，微笑着给他添酒：“大爷，你有什么烦心事？”

“有啊，我很烦什么时候玲珑能成为我的小娘子。”

玲珑拿着手帕捂着嘴笑：“大爷别调笑了……”

“来，喝酒！”老爷一个劲的给玲珑灌酒，只是玲珑没醉，他先醉了。

他脸色潮红，行为放肆，捏着玲珑的下巴：“还是外面的娘们好，和我家里的黄脸婆根本没法比……陪我一晚上……”

玲珑笑着推开他的手：“大爷，玲珑卖艺不卖身。”

“什么狗屁不卖身，不就是嫌弃钱给的不够多。”

他又掏出一把银票，拍着玲珑的脸：“卖的就是卖的，和那些没什么区别，少出来当了婊子又立牌的。”

玲珑听此，脸上不再挂着笑，拍开他拿着钱的手，拿着酒杯猛地砸到他的脸上，一下子将他推到在地上，朝着他呸着，然后转身离开。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怎么样，那个臭老头给了你多少？”吴妈妈满脸笑，等她看见地上的人哭哭啼啼的，脸色凝固。

吴妈妈追着玲珑，训斥道：“你疯了不成，这么对待客人，你还想做下去不想！”

玲珑略过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面将吴妈妈关在门外。

“你……”吴妈妈先去看顾客。

“你个荡妇，嗝……”他骂着玲珑：“等着我搞你！”

“哎呦，大爷……”吴妈妈喊来伙计将他拉起来，又喊来几个姑娘陪着他吃喝玩乐才罢休。

“妈妈，玲珑是疯了！”紫衣在吴妈妈耳朵旁吹着：“她对一个男人动了心，还是个没钱的穷小子。”

“去，别瞎胡说。”

“妈妈，真的，不信你去瞧瞧，她现在还在念念不忘，我看马上就要和男人跑了……”

吴妈妈脸色一变：“不行，得把那死丫头给我绑了！”

她来到玲珑门前，想了想，轻轻的敲了门：“玲珑！”

“妈妈。”玲珑看了姻缘签之后冷静下来，起来打开门。

她将吴妈妈请进屋子里，给她倒了杯茶。

“玲珑啊，你的脾气不是好好的吗，今儿怎突然这样。”

“咱们这一行，客人就是天老爷，要讨好着。”

“他调戏你就调戏你，又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你找个理由推掉就是，怎么能闹得这么僵……”

“妈妈，我是冲动了，对不起。”

玲珑犹豫着，下定决心：“妈妈，我想和你说件事。”

吴妈妈端着茶喝着：“什么事？”

“这么多年了，妈妈待我极好，从来不强迫我，我心里对您感激极了，从小呆在坊里，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

“曾经也没有想过要去哪里，以为自己一辈子做个风尘女子，年轻的时候卖唱，老了的时候孤苦伶仃。”

吴妈妈心道莫不是真的和紫衣说的一样？

玲珑：“妈妈，我想离开这里。”

“玲珑，我们这样的女子在这世上就是水上的浮萍，在这里的生活虽然苦，但是能活下去不就挺好的嘛……”

“我受够了，我心里很恶心这样的生活，很讨厌这样丢下尊严赔笑的我……”

“有钱赎身？”吴妈妈放下茶杯：“怎么了，你找到人家了？”

玲珑摇头，在房子里的一个柜子里翻找，拿出一捧银子珠宝：“妈妈，我给我自己赎身。”

吴妈瞟了一眼她的珠宝：“不够。”

玲珑将自己头上的珠钗取下来，求着吴妈：“妈妈，我知道不够，我出去挣钱，会还你的，你放我走吧。”

吴妈妈看着玲珑的眼睛，那双眼睛透着决绝，这样的女子她看过太多了，可惜很少有好结局的。

吴妈摇了摇头：“罢了，出了这扇门，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