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笑意不达眼底，靠着扶手放松下来。

中午端走桂花粥前女佣疑惑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姐，这幅画为什么蕉残像啊？”女人瞄到画架一角的标记，略微疑惑。

“因为这是我画的呀，翅膀画的不够好。你看，还没上完色看起来像是断裂了一样。”

女佣凑近认真看看，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我可能没什么文化，老实，我觉得姐画的很好看。”

“……就是这个女孩的发额两侧为什么有个凸起的东西啊？”还没上色，女佣看不出是什么，“是发饰吗？”

也是发饰的不完美，让这幅原本像极漫舞使惊艳十足的画多了丝怪异福

门合上，于玖玖把额角的一处上好颜料，画室的浅绿窗帘随风扬起，姑娘探手点零那个暗色的尖角，弯起阴柔的笑。

因为这是个折翼使啊。

恶魔角都出来了，使的翅膀不是遮掩的么。

半身坐在阳光前寸的女孩弯眸，一身白裙赶紧。

提笔在画作空白处留下一行字。

“她长得像个使，笑起来像个魔鬼。”

……

苏浅月与于盛在客厅谈了一会，老人家挥挥手揉揉眉心没再多。

“不管你们以前以后如何，我家九九不能受到重蹈覆辙的伤害。”

“可以吧，苏丫头？”

苏浅月放下茶杯，眉眼带笑，颔首不再答话。

于盛敲敲桌面，半响听到她回答：“除了我，还有顾深护着吧？”

于盛笑了笑，摘下眼镜。

聪明人喜欢跟聪明人话。

她的态度是肯定聊。

原本半对峙的局面有所缓和，暂居退休的于老爷放松了不少，直言道：“听那丫头在后院找猫，等会就过来了。”

“喵”苏浅月才起身，门脚凑出一只脑袋，蓝短猫蹭蹭棱角步奔回来，圆溜溜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璀璨。

苏浅月瞥了一眼，把事先带好的东西放下，“这是今的学习笔记，我给玖玖的书做了预习，明有个测试，让她今晚看看。”

于盛一副放松模样，点点头。

“还有最近学校行政调整了缴费方式，”苏浅月低头，径直问，“玖玖的户口本在吗？需要打印她的个人身份页提交。”

“我是请假出来的，现在可以的话先交给我，明不用那么麻烦。”苏浅月拿起笔在笔记本上打了个勾，柔声开口。

……户口本？

于老爷子的眉毛登时凝住，向来记忆好的他难得回忆不起来，“确定要户口本复印页？”

少女抬眸，颔首。

“这玩意玖玖以前学校没用过，”于盛摇头，犹豫思考般起身，“新推出的？”

“嗯。”

助理在公司，老爷子伸出手掌比了个“等等”的手势，摸着脑袋上书房。

因为于崇礼商圈出名，于玖玖幼时发生过走丢绑架事件，于是为避免觊觎，获救后姑娘的户口转到户主为于盛的本上。

姑娘之前的身份页复印过一回，后来备份给了温媛，于盛年过花甲，户口本早就不用多么重视，现下放在哪里倒是有些遗忘了。

或许是……书房的保险箱里？

老爷子摸摸头，隐约感觉忽略了什么，在书房翻找了半，里里外外寻了一遍，炸得摘掉眼镜。

最后于盛凝眉，胡子气得吹动起来。

他登时拿起桌面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忙音才响了两次就被接通。

“喂？”对面传来慵懒低沉的嗓音。

“顾深，”于盛把眼镜霍霍到桌面，咄咄逼人，“我孙女的户口本是不是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