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萧木妤看向那个人,唇瓣微弯。“叔叔婶婶你们好。”
“额,额,嗯,萧小姐好。”
有个妇人从人堆往屋里挤,大喊道,“抓着小贼了没,别让他跑了啊,敢偷到老娘身上,老娘不扒他几层皮!——”
众人面面相觑,让开了道。
那妇人得以挤出人群,没看见被五花大绑的小偷,只有萧木妤一个人站在自家屋里,一时僵在门槛后,也有些惊慌。
支支吾吾地道:“萧……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好好的金凤凰竟然跑到他们这种狗窝来了。
萧木妤脸带歉意,“宁婶,我早上经过你们屋子的时候听到屋里有哭声,敲门没有应,以为小孩子在里头出了什么事,所以不得已破门而入,实在抱歉。坏了的门,我会找人修好的。”
她站在十几个大汉前方,越显身材娇小,却能保持镇定从容,口舌清晰,莫名地就让人觉得不凡。
一众粗人,看着这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谈吐行事比他们这些大人还要大方得体,一时心情有些复杂和艳羡,也就是人家萧家有家底,姑娘家也请了教导。
像他们家里的几只,能有口稠粥喝养得活就已经不错了。
宁婶一听萧木妤这么说,心头大定,连忙推开挡在面前碍事的人走进屋里。
“那怎么好意思,这门本来就有些坏,早晚都要掉的,不打紧不打紧。”
宁婶嘴上婉拒,心底却笑开了花。
自家修了几次,越修越破,没想到撞萧家手上,这下可好了。
那些被她推开了的人蹙了蹙额,也没有太恼火,到底邻居多年都知道这家人是什么为人。
好奇地看了眼萧木妤,瞥了下这阴森森晦气得不行的屋子,便头也不回拿着自己农具,各回各家。
萧木妤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我还奇怪怎么轻轻推了一下门就开了。”
坐在地上的宁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抓着桌子边缘,另一只手就往着桌子伸去。
就在他的手离蘸烙饼水的杯子只差了一两厘米,忽地出现了只手,握着那个水杯放在了桌子正中间。
宁瑾险些就够到那个杯子,顿时扑了个空。
瞪着再也不可能够得着的杯子,忍不住抬头仰望着根本没有看他的萧木妤,脸上多了几分委屈。
那饼不泡水他真的有点咬不动……
宁婶听萧木妤话里的意思,笑容僵了下,勉强笑了笑。“嗯嗯啊,萧小姐放心,大门本来就坏……”
所以……不管了?
不找人修了,钱也不赔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萧木妤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便开口告辞,宁婶眼巴巴地将萧木妤送到院子门口。
萧木妤走在前面,越过破破烂烂歪斜了半边的木门,在门口外站定,回头看向宁婶,“宁婶留步,不用担心,我认得路知道怎么出去。”
宁婶,“……”
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