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吴疤拉吧啦大声吼道。
“有事儿事儿你吼啥?”
离二狗捂着耳朵,屁滚尿流的扒出了好几米,惊的不远处。
与离二狗狗对峙了一大早的干瘦野狗,夹着尾巴一溜烟的撒丫子跑了。
“你子可是大家伙的头,现在六子都快饿死了,你也不想想办法。”
吴大疤拉一脸愤怒的道。
“哼!当初我就了,不要那个收留那个六尘和尚,人家好歹也是有半块儿度牒的,随便找个庙到哪儿还不能混口饭吃?”
“可那家伙是个死犟不,你们这帮家伙也跟着瞎起哄,咱们自己都是那个什么过江自身难保,过个冬冻死了十多号兄弟。”
“当初你们怎么没人听我的?现在那六尘和尚活不下去了,你们咋又想到我了?”
提到六子,也就是六尘和尚,二狗子也是相当的愤怒。
倒不是二狗子这家伙为人刻薄,不具有同情心什么的。
关键是时局纷纷乱乱近百年,金人走了,来了蒙古人更狠,这破庙里逐渐聚集起来的这二三十好号乞儿,相比起那遍野的荒冢幼骨还算是命好的。
这年月别是孩子了,即使大人落单了,也难免被蒙古兵随手给削了脑袋去,又或者直接饿死暴尸荒野。
这破庙里的二三十号孩,别看年纪都不大,但却都已经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原本大家抱团取暖。活下去的几率更大,倒也无可厚非。
推选体格相对健壮的二狗子当首领,那也是出于对“强者”的原始崇拜。
要是这六子不是和尚,也只是一个普通乞儿的话,二狗子也断然不会有这么多牢骚。
关键是这家伙法号六尘,他从就是个和尚来着,而且这家伙还随身带着,他师傅当年从宋廷领的半块度牒。
简单就是这个家伙凭借着“和杀这个身份,随便找个还过得去的寺庙,基本都能够活下去。
压根儿就没必要和他们这些个乞儿挤在一起,争那一口时常断顿残羹剩饭,又或者是活命的机会。
所以二狗子一直觉得这和尚不是善类,觉得他是在与本已经生存很艰难的兄弟们争那一线生机。
所以这六尘和尚虽然已经入伙两年多了,但身为这个团伙的老大的二狗子,还是对他很不待见。
至于这和尚为什么?宁愿与这些乞儿挤在一起,也不去随便找个寺庙投靠。
这事儿起来也很可笑,至少在当时那个时代很可笑。
简单的和尚手里有半块宋朝发的度牒,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宋朝和桑
不愿意像那些个大寺庙一样对蒙古人俯首,就算只是虚与委蛇的应付这家伙也不乐意!
缘由也很简单,他师傅生前就是个犟驴。
人家蒙古兵打过来了,这家伙不但守着庙不跑不,而且在人家要焚毁他的度牒之时,这家伙还拼命的反抗。
结果就是虽然拽回来了半截儿度牒,但是他的老命却是被蒙古士兵给了账了!
而这一切却被躲在暗地里的和尚看了一个满眼,最后这六尘和尚在庙化为灰烬之前,从他师傅死都不松开的手里拽出了这半块度牒,磕了三个头就摸着眼泪撒丫子跑了。
结果就这么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和尚,却是哪里的寺院也不愿意去,坚称自己是个宋朝和桑
这不懂得变通的和尚混得差点饿死,最后还是被这些个乞儿捡回来的。
二狗子与和尚六尘都没错,只是他们各自的立场不同,就导致了想法上的差异。
“你怎么还这样?”
“他现在可是桨六子”,头发都快和我们一样长了,又哪里还是什么和尚?”
吴大疤拉一脸气急败坏相道。
“哼!”
“那你去让那子把那半块度牒扔掉,只要你能让那子把那破玩意儿扔掉,我不但认他是我们中的一员,而且即使割自己的肉我也把他救活了!”
二狗子也一脸不爽的道。
“二狗子我求求你了,六子都快死了,你先想办法让他把命保住,等他活过来我一定劝他把那度牒扔掉!”
看到二狗子一脸的无动于衷,吴大疤瘌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赶忙靠近二狗子两步声道“他要是不干的话,我就把他那玩意儿给他偷来扔掉。”
“切!”
“吴大疤瘌,你这家伙就是死脑筋、滥好人,人家一直都在自己是和尚,可从未自己是乞儿。”
“偏生你们这群,自己都自身难保的落魄家伙,还一直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过归,看着快急哭聊吴大疤瘌,二狗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向破庙内走去。
不过刚跨进门槛儿没两步,离二狗的身子猛的就是一顿,身后偷摸着眼角的舞蹈班,差点把他撞个跟头。
踉跄着稳住身形,离二狗一脸不可思议的私下里疯狂的扫视。
他身后的吴大疤瘌一看这家伙刚走两步又是这样子,以为这家伙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连忙带着哭腔声道“二狗子你可不兴这么快就变卦的,我会告诉大家伙你话不算话的。”
离二狗此刻却是半点儿都没空理会吴大疤瘌,此刻的离二狗陷住了无比的震惊与慌乱当郑
就在刚刚,他跨进庙门没几步,脑海中多了一大段的讯息,太具体李二狗也不清楚。
但是离二狗那一向比较灵光的脑子,却是在片刻之间就大概明白了这段讯息的意思。
脑海之中莫名出现的信息,大概就是“有一个叫做机学院的势力选中了自己,然后就是介绍了一下,机学院是干啥的,以及机学院内的一些需要注意事项,还有就是如何报名的流程。”
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段讯息,放在古代来那就只能是“鬼神之”。
这事儿放在一般大人身上,那都得吓个半死,二狗子这家伙到现在都只是惊慌而并没有慌乱,就已经很能明他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了。
“你在找什么?”看着二狗子那惊慌的神色不似做伪,吴大疤拽住他的胳膊瘌疑惑问道。
被吴大疤瘌这么用力一拽,二狗子立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嘴里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一边奋力抽出胳膊就开始疯狂撕扯,左胳膊上绑着的那半片破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