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那也叫负责?”
“你们这一自残倒是一了百了痛快了,不仅之前的事情了帐,而且还能在江湖落一个不差的名声。”
“话说你们这算盘,也打得太响了吧?”白飞,却是一脸的鄙夷。
“尊驾何意,我等兄弟可从未有此等龌龊心思!”反驳的却是号称:“赴汤蹈火”的西门烈。
“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可你们就是这么干的!”白飞,声音微寒。
“你……!”
“八弟!”不待西门烈在哔哔,老二“有眼无珠”易明湖,却是开口阻止了他。
“既然尊驾觉得我等兄弟行为欠妥,那么尊驾是何意还请划出道来,若是不违背江湖道义,那我等按尊驾的意思来办却也无妨!”
原本易明湖那是相当不忿的,觉得白飞这就是在倚仗自己的实力,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但是白飞之前的话,虽然很明显是嘲讽他们的,但仔细一琢磨却也有其道理。
毕竟这铁传甲被自己等人冤枉了这么多年,又替自家老大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
可今天要不是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家伙,这铁传甲却是已然被自己等人给冤杀了。
刚才易明湖也是得知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老大翁天杰做的事情虽然没有违背良心,但终究破坏了其在众人心目中多年以来形成伟光正的印象。
再加之兄弟之中,居然真的有老早就知道这事情原委的老四金凤白,那实力高深莫测,性格也绝对嚣张跋扈的,小子说的没错,自己这些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想法,易明湖一时激愤之下才想到了自裁以谢天下。
但是现在听了白飞的话,他也觉得自己等人自裁谢罪,貌似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更为重要的是,老八西门烈这一开口,老二易明湖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意识到:自己是这些人的二哥,现在大嫂又明显不能理事的状态,那么自己这个当二哥的,就得为众兄弟的身家性命着想。
毕竟这些个兄弟,谁身后又没有一大家子?
要是惹怒了这个实际高深莫测几近仙神,却又丝毫不会顾及江湖规矩,世俗理法的存在,今天自己这些人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所以一冷静下来。易明湖立马阻止了,一项脾气很是火爆的老八西门烈。
到底是老江湖,却是知进退明得失,知道不能一味的意气用事。
“你们和铁传甲的事儿,你们之后自己商量吧,不过我估计这个憨货也不会为难你们。”
说到夯货之时,白飞却是把眼神瞟向了,木然跌坐在地的魁梧身影身。
要说这些人因为自己要自杀,以铁传甲的性格,原本多半是会阻止的,但是今天他却没动。
倒不是因为他小肚鸡肠,希望这些人全部死掉才解气,实在是白飞这突然“掀锅盖”的举动,让铁传甲心底很不适应。
自己辛辛苦苦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即便刚才他还宁愿生死也不愿吐露半分的秘密,却是就这么很是随意的被人揭开。
铁传甲失望之余,对自己之前十几年的坚持,以及最初的选择都产生了怀疑。
所以此刻心绪非常烦乱的铁传甲,虽然人就近在咫尺,但是心思却早已沉入自我怀疑的逻辑怪圈,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刚刚这“中原八义”,兄弟几人要自裁的状况。
“接下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儿。”白飞却是,没有理会依然在发呆的铁船甲,自顾自地对旁人开口道。
“阁下有何事还请明言,不违背江湖道义,而我等有能帮得的,一定尽力而为。”
“毕竟阁下不仅救了铁传贾兄弟,让我等不至于后悔莫及,而且还为我等揭开的当年的真相。”
“虽然这些于阁下而言,或许是无意为之,但于我等追寻了,真相十多年的兄弟来说却是有恩的,若是能为阁下做些什么,我等自当尽力”说话的,自然是老二易明湖了。
“事情也很简单,本座要儿等日后逢人便扬我“天机”之名。”
“额,阁下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等,替尊驾扬名江湖?”
易明湖虽然有些惊讶,白飞有此等实力却还想着扬名天下。
随即又想到白飞的年纪,约莫着却不正是,各家少侠游历江湖扬名立万之始的年纪吗?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是本座这事儿却是有别于普通的扬名立万。”
见这易明湖虽然眼瞎,但人却还挺精明,貌似一点就透的模样,白飞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还请尊驾明示,此事对于我等兄弟却也不为难。”听到白飞确定了,只是让他们帮着扬名立万,并没有提出什么让他们很为难的事情,易明湖心头也是松了口气。
“第一了把本座“天机”名号,以及今日的事情一丝不差的宣扬出去,注意了,本座说的是逢人便宣扬,也就是说但凡遇到一个江湖中人,不管他是下九流的地痞。抑或是高高在的绝顶高手,你们都得替本座宣传到了!”
“尊驾有通天彻地之能,却又为何非要为难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听到白飞的要求,易明湖立马又蛋疼了。
替白飞扬名当然没问题,毕竟这小爷的实力摆在那里,即便自己等人不去帮忙,但这江湖“水浅”却是绝对埋没不了这位小爷的。
但是要把今天这些事儿都说出去,这不就是要把自己大哥曾经干过的那些事儿也说出去?
让整个江湖人看笑话,说自己的人是糊涂蛋也就罢了,可是这样以来自己大哥翁天杰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原本刚才事情被揭露之后,易明湖就有过盘算过:要用何种代价才能让赵正义与大观楼的那位说书先生,把此事永远藏进肚子里。
简单说:就是错他们认,但是死者为大,却不能污了自家大哥的一世清明。
而现在白飞的这个要求,却是完全出乎了易明湖的预料。
他不明白:这替白飞扬名,与把今天这事儿一丝不落宣扬出去,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