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双刃剑，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在大多数人不知道，朝廷与竭力部暗中协议的情况下，在表面看来:能把突厥三部其中一部，堵在草原不让他们进入大乾烧杀抢掠，怎么着也算是好事。

但对于司马堪手下皇城司的情报收集，还有大乾军队的后勤保障来说，战场在草原可就未必是好事了。

后勤保障方面情况相对还好一些，毕竟双方暗中有协议，竭力部也不可能去抢粮。

倒不是他们对于这些个物资无动于衷，关键是相比起扣协议与暗中的互市得到的物资，抢掠一次军需所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为了这种可以忽略不计的蝇头小利，去撕毁暗中的协议。导致互市停止，这却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毕竟大乾边军的军需，无论是从数量还是从生活所需的种类来说，都没法满足竭力部几十万人的长期消耗。

一则部队的军需供给范围，相对于平民正常生活来说很窄，二则大乾的运输能力也是很有限，一次运输物资的数量，却是完全没可能说是让竭力部抢一波就变成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暴富状态。

所以靠近竭力部方向的军需方面，虽然战场在草原会拉长一定得补给线，

但也就是多走两天的事情。

但是情报方面的事情可就难搞多了，一方面是因为地处草原，另一方面就是中原人与突厥人，人种外貌与文化以及信仰的差异就导致了，皇城司想要渗透进突厥内部却是极为困难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皇城司收买的突厥人也只是一些个小虾米，能为大乾提供的消息也非常有限。

原本司马堪还对皇城司十分有信心，觉得自家的情报组织是世界第一号的强大，是无论大乾全境亦或者是京师，只要皇或者皇城司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弄不明白的。

但是这种迷之自信却是在去年被白飞以及他们猜测之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须有神秘组织给打破。

毕竟虽然对于外公布的是:皇子与公主同时身染恶疾暴毙，但是暗中他们却没有丝毫敢松懈，却是自几方联合对皇城司自检完之后，却是几乎发动了所有的情报人员，在大乾境内对于失踪的四公主与与五皇子，以及那个潜伏在暗中的神秘势力进行了全方位的探查。

但这都一年多了，结果却是没有结果。除了事发最初之时找到的那些东西以及情报，浪费了一年多时间以及大量的情报经费，除了发现了大乾境内的一些刚露出苗头的邪教，以及各种贪官污吏、土匪恶霸之外，关于五皇子与四公主那次事件，却是没有查到丝毫更多有用信息。

但是四公主与五皇子的确是从京城消失了，而且很多证据表明，的确有那么一个神秘强大的潜伏势力存在。

以前没注意，或许还有可能，是这一年多可不止皇城司在全力调查，失踪的五皇子与四公主的去除，以及那个神秘势力的存在，在情报方面暗中那真是可谓举全国之力在查这件事。

甚至让二皇子身后的那帮人，都一日三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要不是他们本就是朝堂的内外一部分，有着大隐隐于朝的效果加持，还真有可能被这种高强度、大范围，的情报调查给揪出来！

但就是这种情况之下，对于五皇子还有四公主消失，以及背后那个神秘势力的存在的调查，却是没有丝毫新的进展，这就着实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皇城司外加国内大小情报组织，忙活了一年多居然没有查到任何想要的情报，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但即便再匪夷所思，对于皇帝与司马堪来说，这事儿它暂时还真就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现在皇帝与司马堪，在心惊于暗中那个势力隐藏之声的同时，也是下意识的不在对自家的情报组织迷之自信了。

所以这会儿司马堪，固然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位了，按照以往的话应该就是汇报说是万无一失，但是这一年多，被莫须有的现实，给教作人的司马堪，却是也不敢信满满的对皇帝打包票了。

毕竟这会儿不是他与皇帝之间的私下密谈，这他喵的还有好几位朝廷核心重臣看着呢。

私底下与皇帝说说万一在出纰漏了，还有可能因为他老爹的功劳，以及他忠心的缘故被皇帝原谅。

但是在这么多，本就对于皇城司不太待见的大佬面前，打下满口保票给人留下口实，要是再出纰漏的话，到时即便皇帝想不处理他都不行。

“嗯，保险起见，还是从京城本部在抽调几百得力人手，把突厥三部方向边境地域的情报出入彻底封锁了吧！”

皇帝微微沉吟，觉得虽然司马堪的安排放在以前的话，那是已经算是加的保险了，但是在对皇城司的情报监察能力失去了那种蜜汁自信之后。

皇帝觉得还是多派些人为妙，毕竟在多派人虽然会多些花费，但是他们为了这次的战略大突袭已经可以说是赌了国运，已经投入了那么多，却是不能因为一些琐事导致前功尽弃。

司马堪:“是，微臣这就去安排！”

“嗯，要是可能的话，草原究竟出了什么事也要查明白，从古至今，朕还从未听说过，有流星坠地能那么凑巧砸死那么多军队的！”

显然皇帝是不太相信，那么寸那么大的陨石能砸到突厥的军阵当中。

而且竭力部，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能让与大乾边军已经安静对峙了几个月的阿帕奇，拼写不能骑马并且他本人被零时限制，也要排出队伍去办这件事。

而且最初之时，那阿帕奇王子据说是要全军开拔的，要不是边军交涉了一下就拦住了他，还以为竭力部这是要突然撕毁协议了呢。

竭力部有异动这事儿，即便不是皇城司在边军中安插的探子，边军也没敢瞒着，毕竟手握重兵的边关大将，那本就是历代容易引起皇帝与朝廷猜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