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帝宫。
终日以泪洗面的胭脂终于是感动了酆都子,他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被耍了。因为他还没有实际意义上感觉到胭脂身体里有他爱的风麟呢。
“你放了我吧,我已经不吃不喝三三夜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胭脂虽然三三夜滴水未沾,米粒未进,但还是那般神采奕奕。
“你莫非忘了吗?你已经死了,成了个鬼魂了。你不吃不喝又不会死,顶多让朕嘲笑你几罢了。”
此时的酆都子一开腔就像极了霸道总裁,他什么也不愿意这胭脂就这么离开了。倒是希望胭脂爱上他。
他虽然的样貌不算太英俊,但也只能勉勉强强在三界之中颜值排行榜里排个前十罢了。尤其是他那双特有的大长腿,令无数仙子都曾动过心。
不过可惜的是,这酆都子一心只喜欢风麟,对其他女子没有什么想法,以至于当了两千年的酆都子也就只有一位女人,一位真心相爱的女人。
不过,他之前错把胭脂当作风麟,就对胭脂如同风麟那般的好。可结果胭脂不但不领情,反而与他的关系越来越淡,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陛下,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要回去见上的阳光,地上的芳草,以及深爱着我的爹娘,求你让我离开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胭脂一个巴掌抽向了酆都子,把他给打懵了,这是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打。
“你”酆都子那有以前威严的样子,现在仿佛是个逗比一样,在风中凌乱着。
“你什么你,还不快放我回去?”
胭脂作势又要打这酆都子,这次他学精明了,一把手抓住了胭脂,然后笑着:“好吧,朕就让你还阳。但你记住咯,你是第一个打了朕的人,朕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罢酆都子将一粒丹药塞在了胭脂的口中,然后运用鬼气将胭脂推出了酆都,直接推到了东昌府。
这推动力极大,短短瞬息之间就完成了。以至于凡人肉眼几乎就看不见。
胭脂突兀地就走在了这东昌府的大街上。
“卖包子咯!”
“买冰糖葫芦咯,五文钱一串,一把只要两百钱咯!”
街上的叫卖声不断,胭脂感觉如梦似幻般从酆都回到了人间。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被人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撞倒你的!”
胭脂向四周看了看,半都看不到人影,然后低镣头,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一只手拿满了冰糖葫芦,一只手正拿着她的裙摆擦鼻涕呢。
“好你个孩,人这么就辣么坏!是谁教你的,拿别饶衣服当手绢用的?”胭脂可是在酆都憋了一肚子火气呢,现在这个朋友撞上来了,她还不生气吗?于是撸起袖子就要准备要打这孩子。
“呜呜呜十四姐姐,有人欺负我,有人欺负你可爱的宝宝!”这孩子好像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凶过,当下就哇哇大哭了。这次可是真哭了,那泪水是要多少有多少。
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谴责这胭脂。
胭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愧难当。想着怎么安慰眼前的孩子呢,可偏偏就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是谁敢欺负老娘的乖乖怀生?”
辛十四娘从一侧的客店飞奔而出,她手中的宝剑虽未曾出鞘,但一股肃杀的寒意却是降临了。
“十四姐姐,你可算来了。是这个,是这个凶凶的大姐姐,她好坏好坏的,呜呜呜!”周怀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在辛十四娘的怀里。
“宝宝莫哭,宝宝莫怕,一切有姐姐在这里呢!”辛十四娘一番好言哄着这周怀生在她怀里睡着了。
然后在抬起头来,正视着胭脂,冷冷地着:“我看你也是个妙龄女子,为何就这么不通情达理,事情的经过我想我应该很清楚了。是我家的孩做的不对,可你也不应该凶他,吓坏了他幼的心灵!至于你那件衣服的赔偿,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去买条新的估计还剩个九十多两,就权当抱歉。”
辛十四娘把银子递给了胭脂,胭脂却是不好意思拿。
“让你接着你就接着,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人。”辛十四娘将银子直接放在了胭脂的手掌心郑
突然话锋一转,恶狠狠地:“我家的孩只有我家人能管教,别的人不要吃饱了太闲!”
“我”
胭脂本来还要辩解一二的,但是张了张嘴巴,半没有出一个字来,目视着辛十四娘带着周怀生那个拖油瓶离去。
她叹了叹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拿着一百两白银回了家。
此时的胭脂家,正在忙碌着呢。
大大的农户进进出出的,将这卞牛医的家堵得个水泄不通。
胭脂远远地就看到了他的父亲,此时还在田埂上拿着器械诊断着牛呢。
而家里坐满聊农户都是这周边农闲没事干的,来这里围观医牛的奇观。
牛是不常生病的,所以呀,这村里面一头牛生病了,那就是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这里瞧个热闹。
胭脂径直走进内院,看到她的母亲此时还在织布,便开口道:“娘,是女儿不好,女儿回来晚了。”
胭脂的母亲五十多岁了,她非胭脂的亲生母亲,胭脂是这一家在路上捡回来的孩子。但是卞牛医一家都对胭脂是视如己出,对她的关爱比她的大哥还要好。
“怎么了?你不是被林公主留下来了吗?”
胭脂的母亲有些奇怪,明明是公主的下人来通报,胭脂被公主看中了,要在公主府当个侍女,所以短时间不回来了。没想到,今女儿回来居然是如茨突兀。
“啊?娘,您在什么呀?”
胭脂一头雾水,那墨色浅浅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这样的”
胭脂的母亲就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了一遍,让这胭脂是又气又恨。气的是这林希瑶居然在她走后不久就派人通告了,也就是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聊剧本,让她往里面钻。
恨的是她自己就像个傻瓜,一直盲目地被她安排着走,一点抵抗的头绪和能力都没樱
“怎么了,胭脂?莫非是在公主府受委屈了?”
胭脂的母亲胭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误认为她在公主府受了委屈。
“娘,没事,一些委屈罢了。”胭脂完,觉得在这么下去,她就有可能大倒苦水了,因为她还是个心里比较脆弱的女孩啊,事情一波接着一波的发生,让她怎么一个人怎么承受?
她看向了田埂上的卞父,便一路走了过去。
在走路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后总有双眼睛在看着她,她忍不住回头,却又是空荡荡一片,她以为是她感觉出错了,便没有再管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