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的这个作品也不错!”阿军见我看得这么认真,便走了过来,跟我聊着这个作品,“这次设计大赛获奖的选手几乎是大三大四的师兄师姐,但只有这个作品是我们这一届的新生。和我不是同一个班级的,是我的隔壁隔壁隔壁再隔壁那个班级,作者的名字好像叫做徐俊什么啊……”
阿军显然和这个作品的作者不是很熟悉,应该说是根本就不认识,不然也不会连名字也叫不上来。
阿军也和我一样走得离那个作品越来越近了,为的是找到这作品的作者名。
不一样的是阿军比我更快找到在哪贴着标着作者名的作品标签。不过也是,阿军是学这个专业的,对作品的设计,展放的事情多少都比我更熟谙于心的。
“哦,在这,叫徐俊才。那个作品解说大赛,我没有去观看,但我听那些去看了的同学都反应,这个人的解说太有新意精彩了。”阿军热情地和我们聊着这个作品。
“嚯,还真的是这个人。天啊,还真有这么固执……固执的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我心中涌动着。
“那人怎么说的啊?”陈敏儿第一个发问道。
“他说,这个作品的创作灵感是因为在他读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个他很欣赏的女生,那女生说过希望要开一家餐馆。虽然他现在和那个女孩没有联系了,但他觉得一定会再遇的。然后这个作品是有他对,那个教会他赤城勇敢的女孩的谢意在的。”阿军不慌不忙地说着。
“你说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这是被文化人撒了满嘴的狗粮吗?”陈敏儿转好奇为生自己的闷气。
“哦,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当时我那些同学也是那样觉得的啊,我那些同学酸到都想那些评委给他低分了。”阿军也极其认同着陈敏儿的观点。
“也没有什么好酸的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已,那位男生这样看来挺优秀的。那么我猜想那位女生也绝非平庸之流吧,这个世界上那会有什么王子与灰姑娘的童话啊,多半都要势均力敌的。”舍长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分析道。在客观看待问题,理性分析问题这些事情上,舍长都是能发挥得很稳,极少失手。
“哈哈,不过,剧情最后不是向我们想象中那样发展的。作者说,真的只是单纯地欣赏一个同学。如果真的要去爱人,那么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再说!”阿军看到我的舍友那么认真样,所以等我的舍友认真完,再把谜底揭晓。
阿军就像一个神通广大的魔术师,表演到最后才谜底揭晓给还蒙在鼓里的观众,然后在一旁静候着我的舍友知道谜底后的那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大片。
不过,他显然不太了解女生的脑回路。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男同学,我怎么不会遇到一个的?”
“地啊,那是什么神仙女同学,我怎么没有她那么好运气的?”
“地啊,那位女同学到底有什么魔力的啊,我好想认识她啊!”
“不对,我觉得一定是那女的很好,不会有这么坚定的平白无故的欣赏的吧。”
大家都对这两人发表着不同的看法,我想我还是不要现在就告诉大家,那位女同学到底是谁吧。不然,大家问我什么我也答不上来,好像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答。
“哦,不说这个了,你们知道他这个设计好在哪里吗?其实就算不是专业的,你们用肉眼就可以看出,这个获得二等奖的设计和这个三等奖的设计一比较,就知道它为什么能得二等奖吧?”阿军开始用专业的知识我们讲解这个作品。
“嗯……”舍长低头思索了会,然后答道,“我感觉这二等奖的作品好在,它看起来是比较敞亮的吧。”
“对,有天份,”阿军夸了舍长句,继而认真讲到,“室内设计要注意尺度,各个空间的大小划分应尽量合理,装饰物的体量要合理。它这个作品有考虑这些因素,就让人看起来是很敞亮的,不杂乱。”
“哦,设计中要充分考虑人的视觉心理,根据不同的环境选用不同的色彩。根据建筑物的性质,来确定室内主色调。”阿军尽量用平实易懂的语言向我们介绍着这个作品,看得出他对这个专业是很热爱的。
“哦,还有一个小八卦跟你们讲一下,这个色调据说是那位女的喜欢的色调。这个作者为这个色调和这设计符合,动了很多脑细胞。”
“哎呀,我的鸡皮疙瘩要起来了,不要说这段了。”还好,舍长很大大咧咧地制止了。
“喂,林妙琴,你这个想法不错啊!以后餐馆要装修一定要找我啊!”阿军在讲解时,我一边在听也断断续续地回想起那次的“大食会”。
“就你啊?你这人不要说去帮别人了,你不去给别人捣乱就很好了!”
陈晓蕾第一个酸着徐俊才。
“林妙琴,做人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什么听风便是雨啊!”徐俊才脸都涨红了,解释道,“我只是不想那么张扬而已,我以前参加什么搭房子的手工大赛,有获过奖的。”
“你会不张扬啊,你也太会说笑话了吧。”陈晓蕾立马拆着徐俊才的台,还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很优秀的人。你可以更优秀的,我看不惯优秀的人有可以提高的地方,而自己又有能力帮别人,然后不去搭理。”
“我不好的,我电脑操作连最基本的都不会。”
“我刚学时比你还笨。还有,我决定要认真去对待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
“随你了……哦,我觉得这张底色用浅绿色比较好看吧。”
“你喜欢浅绿色?挺好的这个颜色!”
“算是吧。”
那时在筹备大食会前,徐俊才教我制作宣传海报的事也历历在目。
“我该如何是好啊?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我在心底无力地叫喧着。
“哎!”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