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的老师队伍团队,不管是兼职的还是全职的,也没有差多少人,就语文全职老师缺一个,数学兼职老师缺两个。
所以嘛,面试这两天的工作量其实是不多的,也很轻松。之前陈晓蕾说开始一周的工作量很大,看来是推测不准了,是她多虑了。
在离吃午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和陈晓蕾就已经把要预邀的老师都打电话联系了。
这会陈晓蕾也坐不住了,一会走到刘逸远那看看刘逸远在做些什么;一会又跑去朱总那办公室喝了他几杯功夫茶。
有时,陈晓蕾又从朱总那拿着一些小点心出来,放到我和刘逸远身旁,叫我们吃着点先填填肚子。
后来,又觉得这太安静,用电脑播放着背景音乐,坐在可以旋转的工作椅上,头靠在椅背上,边转悠着椅子边闭目倾听那耳边的轻音乐。
我呢是想着靠这份兼职来赚点下学期的生活费的,而陈晓蕾不同。
她来这是纯属友情帮忙,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被上司训,更不用说会在意这兼职的钱多或是钱少的问题了。
她也纯属是为了过一个有意义的暑假,而不是又像之前的暑假那样,每年都只是换不同的地方吃喝玩乐,没有新意。
当然,她来这做一下兼职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意义,因为就是想多看看自己喜欢的人嘛。
陈晓蕾工作时可以很放松,他们都可以,但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没有接到休息的命令是不敢怎么轻举妄动的。
其实有时候我没有工作忙的时候,精神状态早就松散了,根本就没有有很多任务要完成时那种饱满的精神状态,但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来。
这是我的虚伪,我挺讨厌这样的虚伪的。
人不能总把自己绑得紧紧的,收放自如才是好的,而这些,我是后来花了好两三年才调整好自己这样的状态的。
大概在办公室里面看到我们这三人的不同工作状态吧,朱总走了出来交代了大家几句就上厕所去了,大概就是所现在大家不用忙了,放松收拾一下,等会一起吃饭。
得到休息的命令后,我又瞬间满血复活了,转而又不知干些什么好。
我要不找部电影看看吧。我心理如是想着。
然后我便打算关掉那个招聘网站,可是想关掉的时候,手却好像不听使唤了,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萌生了,打算搜索了一下一些不是教育专业的求职者的信息的念头。
我扫视了一下我身边的人,陈晓蕾还在闭目眼神,而刘逸远紧盯着他的电脑,再加上朱总还在上厕所,现在我要是快速行动的话,那么现场被抓包的风险一定是微乎其微的。
在搜索和不搜索之间,我一时还是拿不住注意,要是一不小心被陈晓蕾看到,那就太丢人了。
眼看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过一秒又一秒,再不行动的话,尽管我很清楚明白,我若是就会错失良机的了。
如不是借着工作的便利,可以了解到求职人的具体信息,下班后,又可以找什么理由拿公司的账号登陆搜索呢?
我在大脑中飞速地衡量这这些事情的利弊,最后,还是决定要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这次,我再次观察了周围,周围还是没有改变,然后,屏住呼吸,咔哒两下就输入了徐俊才这名字。
输入名字后,我的视线没有在电脑上,而是移向了别处,因为页面跳转需要点时间。
其实,也是因为,在我心目中,这可能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刻,而见证这么重要的时刻,心里难免有点紧张,所以需要这两三秒的时间来缓和自己那紧张的情绪。
但这些事情显然是大海捞针,页面显示过来的时候,有好二三页这样的介绍。
我还以为一搜索就可以出来的,浪费我刚刚那么虔诚的表情。我在心里埋怨着。
心里抱怨归抱怨,但对周围的戒备我还是没有丝毫的放松,偷偷瞄了一下他们。
只见陈晓蕾一会换一下电脑的背景音乐,一会还是在转椅上闭着眼睛在音乐世界中畅游。而刘逸远呢,这会是趴在那电脑桌上闭目养神的,大概也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累着的。
而朱总还没从厕所走出来,我推测大概是排泄排得不顺畅吧。
安全。我轻吁了一口气,立即点击这些搜索出来的资料。
尽管我的心情是极其紧张的,除了手能灵活地动着,身上的其余部位无不僵硬得没有弹性,感觉自己就像只装了一种程序的木偶。
不过还好,最后我还是靠着不断的心理暗示,按部就班地浏览着那些资料。
终于,我还真的搜索到了他的简历。
他的简历上写了好多条获奖的,还有一些是做义工的,兼职方面的工作也有。
“嚯,他也会去派楼盘传单?以前连打扫个教室卫生的都嫌累的啊,是我认识的那个徐俊才吗?”看到这样的简历,许多问号顿时涌在我的心头。
人家一直在前进,而我好像越来越后退了,好像以前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不到,做不到的事情更是做不到。
好像越过越过得一塌糊涂了,人家是步步趋向自己的梦想,而自己好像什么是背道而驰了。
我盯着电脑屏幕想得有点入神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莫名有种心酸。
不,我也并不是样样都做不到的,至少现在我都还在做着许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在不断地给着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
那要是好了起来,却一切都来不及了,那该怎么办呢?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能说明不是此生绝配而已。我又一次在心底梳理着自己的心思。
“哎,妙琴,你快收拾好了没?待会就要去吃饭啦!”正当我想得出神时,陈晓蕾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吓得我心都在颤抖,一不小心把放在桌面上的水给弄倒了,还好没有弄到电脑那,只是把地面弄湿了。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陈晓蕾关切地问着我。
这样我如何回答呢,难道我说我这是因为“做贼心虚”吗?
“哦,没事没事,我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而已。嚯,还好没弄到电脑。”我轻声说道,然后赶紧去拿纸巾把弄湿的地面擦干,不然人走到上面可是能把地面弄得脏不忍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