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这两个月,我和晓蕾,刘逸远和朱总,这四个人已经混得很熟了。
之前我在他们面前吃东西的时候还是斯条慢理的,时间久了,我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和陈晓蕾抢起好吃的零食来,也是不会让人的。
会盛装打扮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事……在大概在暑假还有一个月时,我就没这样干过了。
这一点没包袱的作风,陈晓蕾还是不及我的,她说打扮这事她是一定不能崩的,因为女要为自己钦慕者容的。
过完了这个暑假,就是大二第一学期了。
校园足球场的青草在夏天还是很绿的,夏季的大太阳在天空一挂,不会嗓子哑的蝉虫躲在每一处可以栖息的角落里,把歌一唱。
最重要的是,还有嘹亮的哨声在校园内和它一起合奏,我们就知道这磨人的新生军训来了。
本来在上学期末我有参加那个新生班导的竞选的,因为自己在刚上大一那会,觉得那班导特威风,在虚荣心的驱使下,便报名参加了初选。
其实除了虚荣心,我也是看在这个班导确实能锻炼自己,而且我还听说会有奖金什么的,具体多少不知道但有总比没有好。
不过,吾不才,在初选就被刷下来了。
那段时间因为我在暑假赚到了一些零用钱,前一两个星期学校的兼职群也暂时没怎么启动。
而朱总那不是暑假开班,也不打算在学期中的时候请兼职,这使得我这一两周还是处在挺空闲的状态中。
陈晓蕾当上了新学弟学妹的班导,有时下午没课的时候,她就去她学校的操场那看,有时也叫上我去看热闹。我没有什么的事要干的情况下,就去了。
陈晓蕾和我一样有点“小腹黑”,在看那些师弟师妹军训的时候,竟无比渴望夏日炎炎,渴望教官们铁面无私。
因为想当年自己也是这么被磨过来的,要是看到这天气十分阴凉,就会觉得自己当年吃大亏了。
我想应该每一个不是当年军训的师姐师哥,大概都会有过这样的小怀怀的想法吧。
哦,刘逸远也当上了他们系的新生班导,只不过他不太爱来这。
陈晓蕾跟我说,之前那几天刘逸远来的时候,他带的那些新生,特别是那些女同志,一到休息时就围在刘逸远那边,这个送水,那个送防晒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刘逸远要军训呢。
这不,刘逸远这几天被那些师妹的热情吓坏了吧,就没有经常来看这些新生操练,要看也是站得远远的,隐藏在大家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也是,长得像从漫画那走出来的男子,待人又彬彬有礼,任谁都会很想接近这种人吧。
陈晓蕾对我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是出于一种炫耀的语气。好像是在对人说,看吧,我看中的人优秀吧,我喜欢的人厉害吧。
陈晓蕾总是很自信,很少见她有对什么事情不自信的。
如果是我,绝对没有那样的自信,相反,我总是那样的患得患失。
并且,我也可能不会去打心眼里去崇拜任何异性,我会一开始就把这些念头给斩草除根。
我总是只会选择做自己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那一天是他们学校的新生阅兵式,我们学校还没有进行到这一步。
陈晓蕾在电话里头把他们那阅兵式说得极其壮观,因为她看了一下预演的,说我要是不过来看的话准会后悔的。
其实,我这个人对外出活动没有太大的兴趣,但陈晓蕾邀请的事情,我会很感兴趣,再加上她还强烈地要求过去帮她拍多点照片,因为这次的主持人刘逸远又有份。
君子好成人之美,因为从小被这些理论教得太好了,我也就答应陈晓蕾的邀请了。
这阅兵式,各班各有各的好,艺术系的潮流,文学系的古典,外语系的异域,生命科学系的科技震撼……
全部的方阵演练时气势恢宏,造型多样,创新亮眼。
刘逸远他们的主持也是这阅兵的添彩之笔。
大概是十二点半的时候,这阅兵式就结束了。
阅兵式是结束了,可大家还是没有想马上离开这场地的意思,都在这大操场上拍照留念着。
这不,刘逸远又被一群崇拜者簇拥得寸步难行了,这个也想和他拍照,那个也想和他拍照。
本来陈晓蕾打算拉我过去抢先和刘逸远拍照的,但看到那些热情的人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在刘逸远和那群人的附近等着,边自己拍拍自己边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群才逐渐散去,刘逸远才从走来我们边。
原以为会是很轻松愉快的一天,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差点吓死人了。
可能那天正午的太阳太热情地拥抱大地了,也可能是刘逸远刚刚被人挤得太久了,一下子来到空旷地,吸了这么多空气,还没适应得过来,晕倒了。
还好当时有校医在身边,让他补充点葡萄糖这类的营养,之后就没事了。
陈晓蕾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喊出了“你要死了,我怎么办?”这样“惊艳四座”的话来。
刘逸远还没好好沉浸在感动的气氛,就又被陈晓蕾这惊人的语录给笑到半死。
我总是觉得谁要是心情烦躁,让陈晓蕾念叨一下,应该就和药到病除不远了。
由于刘逸远身体不舒服,我们拍的那些美美的照片的造型几乎都没有办,大多数是坐在那些观众席上。
要么就是侧向左边,要不就右边,还有就是前面和后面。
当然也不敢多拍,毕竟打扰到病人休息不好,总的就不够十张吧。
出来那大操场,我们就兵分三路了。我呢,就回自己的学校,陈晓蕾回女生宿舍,刘逸远回男生宿舍。
我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了他们学校的校门口,但当我在车站那等车时,却看到一个人的背影非常像刘逸远,拦着那出租车,问司机去不去高铁站。
“不会的,他才刚晕倒好了不久,怎么会又出去了呢?什么事那么急啊?”站在那车站前,我一直在为自己看到的一幕找合理的原因。
“不可能,一定是因为我眼花了。刘俊义做事不会那么风风火火的。”这是我最后认为的比较合理的解释,为了使自己信服,我还揉了五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