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言一脸凝重，垂眸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死者都是男性，年龄跨度比较大，从二十岁到五十岁的都有，而且生前都有非常混乱的感情史。”

秦战听得极为认真，一边听还一边做着笔记，“看来，这作祟的鬼物专挑渣男下手啊。”

这话一说完，沈凉玉不由瞥了秦战一眼。

秦战苦着脸道：“你看我干嘛？”

沈凉玉笑了笑：“从渣男口中说出这两个字，还真有意思。”

秦战脸上挂不住，碍于许子言在场，只能当没听见。

“许警官，你继续说。”

许子言看了看窗外，面色却是越发凝重，“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些案子一直没有进展，直到昨晚在俱乐部门口，又发生了一起类似案件，我才忽然觉得，会不会......”

秦战追问道：“会不会什么？”

许子言苦笑：“我是个警察，不该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秦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既然已经找上我了，就说明你内心深处其实是相信的，所以就放下心理负担，别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抓到凶手，不然这座城市还会继续发生命案的。”

许子言想了想，说的也是，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已经默认了自己心中那个念头。

他蓦地想起，幼年时沈凉玉家中那场大火，从她口中说出的那句话，会不会也是真的？

沈阿姨其实是被鬼杀了......

他不由看了沈凉玉一眼，眸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许警官，别耽误时间了。”沈凉玉淡淡地别过头，装出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

许子言回过神，拿出一张地图，上面画了几个红色的圈。

他将地图推到秦战面前，指着那些圈说：“这些画圈的地方，都是命案发生的地点。”

秦战认真地拿起地图，研究了半天，“这些地方，基本都是酒吧，夜总会聚集地，都是男人容易出现的地方。”

“嗯。”许子言点点头，“就像你说的，凶手专挑渣男下手，应该是女性。”

“应该说是女鬼。”秦战纠正道。

许子言当然还说不出女鬼杀人这种话，他需要时间适应这种全新认知带给他的冲击。

那天下午，他们离开餐厅后，秦战很快就制定了“作战计划”。

“许警官，给我三天时间，保证能抓到作祟的女鬼。”

“嗯，秦先生小心。”末了，许子言又补充道：“今天我们见面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放心，我明白你的顾虑。”

许子言点点头，这才放心，只是要走的时候，他看了看沈凉玉，似乎想对她说什么。

沈凉玉故意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直到许子言彻底离开，秦战才凑过来，巴巴地问道：“沈凉凉，你和那个许警官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秦战很好奇。

沈凉玉瞪了他一眼，“你有空关心这个，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的作战计划，对方专挑渣男下手，你小心。”

秦战不想放过这个话题，笑嘻嘻道：“许警官好像喜欢你。”

“没有！”

“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在想什么。”

沈凉玉不想跟他废话，转身要走。

秦战忽然变得一脸认真，“虽然许警官看上去还不错，但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