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姐弟俩和李福围着桌子,坐在板凳上,无聊的看着胖厨子胡海天“叮叮当当”得忙碌着。
阿三狗很腿得站在阿蛮身后,毕竟少爷是未来的胡家接班人,以后阿三想要登顶大管家宝座,基本上是少爷说得算。
李福当然明白阿三得心思,白了他一眼道:“三儿你个没眼力介得,让少爷小姐就这么干坐着,还不快去把我的茶具拿来。”
听出李福在提点自己,阿三感激得看了李福一眼恭敬得说道:“福叔教训得是,我这就去拿来。”
很快一套红色的紫砂茶具,放在褐色得古朴陶片桌面上。白色的纯银水壶盛满甘冽得泉水坐在圆圆的煤炉口。
阿蛮专注得看看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银壶,计算着烧开得时间。
“咕嘟、咕嘟!”
银水壶嘴喷着白色的水蒸气。
“真快!才半盏茶不到水就开了。”阿蛮欣喜得提起银水壶开始泡茶。
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身淡蓝色儒衫得翩翩佳公子,手执银壶把滚烫得开水冲入紫砂壶里。
热水紫砂壶里形成一个漩涡,墨绿色的茶叶在打转着慢慢伸展开来,翩翩公子倒掉了第一泡茶。
提着银壶翩翩公子再把热气腾腾得泉水冲入紫砂壶中,不一会一片片嫩绿得叶子就荡漾在紫砂壶中。
看着这幅唯美得画面,仙儿小姐有些目眩神迷,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阿姊,请喝茶!”阿蛮微笑着对仙儿说道。
“哦!哦!”
仙儿小姐恍然得看着面如冠玉得阿蛮,如梦初醒般面色微红。
端起紫砂杯轻啜一口,微涩得茶水让仙儿慢慢的恢复心如止水。
对这一切李福仿佛视若不见,神神在在得品着香茗。若是细细观察他的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着。
“来来来!火锅好了。”
胖厨子胡海天端着热气腾腾得一个鸳鸯锅,放在煤炉上。
“这锅怎么分阴阳?莫非是道家之物有什么讲究?”李福好奇得问道。
“福叔这是我让人定制的,你看这边白汤得是清淡口味,这边红汤得是麻辣口味的。”仙儿食介绍着不由得食指大动。
“嗯!这个主意甚是巧妙。这一红一白鸳鸯锅这名字也甚是贴切。”李福赞赏到。
阿三端来一盘薄如纸片得羊肉,不得不说胖厨子胡海天刀工一流。
用漏勺装了点羊肉,仙儿把它放在红汤里涮,滚烫得红油在勺子里翻滚着,一股股香辣味随着热气四处飘荡。
“李叔,你尝尝这麻辣涮羊肉。”阿蛮把嫩嫩的羊肉放在李福碗里。
李福事实上是姐弟俩得授业恩师,他们的一身武艺都是小老头传授,所以姐弟俩对他很是敬重。
高兴的夹起羊肉,李福沾了沾酱放进嘴里。麻辣鲜香刺激着味蕾、口感嫩滑爽口。
“好吃!”
李福给了个大大的赞,额头上有细细得汗珠渗出。
听到李福说好吃,阿蛮才动手去夹了一块红汤里的鸡肉,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
“感情你小子没安好心,这是让老头子为你试菜?”李福笑骂到。
“啊!辣死我了,李叔你骗人。”阿蛮吐出鸡块,吐着舌头用手扇着。
李福大笑:“哈哈哈!活该,不过辣才过瘾吗!我就喜欢这股子辣劲,这要是在大雪天吃上一口,全身冒汗那才痛快,这才是真男人的味道。”
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的阿蛮,喝了几口白汤才感觉好点,他反对道:“没听过吃辣椒得就是真男人的。”
早就惦记着这一口的仙儿没空理会打嘴仗的人,涮羊肉入口满满的都是回忆得味道:和同学们在大排档吃火锅,喝啤酒,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阿姊快点擦擦,这么辣就不要吃了,你看你眼泪都辣出来了。”阿蛮递上手帕关心的说道。
接过手帕仙儿擦去思乡得泪水,有些哽咽得说道:“没事,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
大家都觉得仙儿有些反常,不过没人说什么。仙儿打小就这样,常常发呆有时还会默默流泪,只要不去打扰她过一会儿就好了。
如今大家都认为仙儿小姐太聪明,想得事情太深,看得也太远。所以常常会伤神。
至于她想得有多深?看得有多远?大家都觉得聪明人的世界自己不懂,人家说给你听你听得懂吗?不懂,就对了。还是继续做个快乐得傻子吧,没看到聪明人都是那些痛苦得?
吃完火锅,大家都出去散步消食。
来到了一片空地,几个黑碳似的工人正在敲打着煤块,此时他们脸上唯一白得就是眼睛,身后都堆着一堆煤渣。
看到李福工人们都咧嘴憨憨笑,黑乎乎的脸把牙齿称托得雪白。
“傻狗子你们怎么不休息一下?”李福皱眉问到。
“俺们不累,刚吃过饼子了,嘿嘿嘿。”有个黑人“嘿嘿”笑着回答到。
“悠着点干活别伤了身体,有得是活给你们干。”阿三关心说道。
“知道了,三管事。”几个黑乎乎的汉子同时应声到。
阿三有些郁闷:老子只是名字叫阿三好不好?可不是狗屁得三管事,老子在管事里排第一知不知道?一群憨货。
管家也真是的我是独子为毛给我起个名字叫阿三?难道你家有两个儿子比我大我就只能叫阿三了?
大家又往前走,几个汉子正在用铲子搅拌煤渣,可以看到煤渣里有红土和在一起。
搅拌均匀后就往里兑水,继续搅拌,最后就成了一滩烂煤泥。
和好了,他们放下铲子去拿铁模具,将模具放在干燥得细土里粘上一下,就插在搅拌好得煤泥里,不停的用力得往下压。
压几下等模具里灌满煤泥,就把模具拿到一边,把手柄上面的一个把手轻轻一推,一个简易蜂窝煤就从模具里出来了。
等这些蜂窝煤晾干后就可以烧了。
这里尘土飞扬得,大家也没有多呆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条小溪,溪水边有几座茅草屋,几个衣着简陋得妇人拿着棒槌在溪水边洗衣服,一群孩子在小溪里捉鱼。
“这里是工人们得房子,她们都是工人家眷。”李福介绍着。
“福叔你可真厉害,不用看管工人个个这么卖力。”阿蛮佩服的说道。
李福苦笑到:“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小姐说按劳取酬他们现在是多做多得,现在让他们少做点都不成,哪还用什么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