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县向东五百余里是西晋县,此时郡守贺齐在府衙之内来回的踱步,心中万分的不安。
“报,丹阳县最新消息!”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进来。
贺齐兴奋地说道:“情况如何了?”
“曹军走了?”
贺齐大吃一惊,满俩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衙役定了定神:“郡守大人,您没有听错,曹军已经全部离去,不知所踪!”
听到曹军离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给我密切曹军的动向。撤销戒严状态,这两天,军队暂时不要松懈,继续戒备,以防曹军偷袭!发榜可以继续正常开业。”
官道之上,孙匡带领一万军马,日夜兼程,将近午时,遇到一片密林,手一抬,大军停止前进:“前方是何处?”
“禀告将军,前方是海青林,过了海青林,有一座石桥,过了石桥再向东一千米就是的丹阳县。”
孙匡听了点了点头:“全军听令,火速穿越海青林,午时我们就在丹阳县内休息!全军开拔!”
“是时候了吧?”
“传我口谕,让西晋郡守,川丝郡守,滇南郡守一起来丹阳县接驾!”
“明白!”
“报公太守,刚刚得到消息,主公的大军午时将抵达丹阳县!”
贺齐:“主公的援兵到了,太好了,不知这次是何人领兵?”
“是乌程侯孙匡将军!”
贺齐:“是他!”
师爷奇怪的问道:“孙匡,莫非是?”
贺齐点了点头:“不错,是主公之弟,举孝廉,为人正直。”
“奉孙将军之命,西晋郡守午时丹阳市议事!”一名斥候进入县丞。
贺齐:“知道了,谨遵将军号令!”
看着斥候走了出去,贺齐摇了摇头:“他要碰钉子了!”
“你是说川丝县那位?”
贺齐摇了摇头:“不知道。等着看吧,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希望不要坏事才好。”
“西晋郡守公苗参见乌程侯,滇南郡守吾粲参见乌程侯。”孙匡点了点头,拱了拱手:“公苗,孔休,季佐有礼了。”
“为何不见川丝太守?来人!”
“你们可曾通知川丝太守前来议事?”
“我们已经传达?”
“报,乌程侯,我们的人被川丝太守给丢了出来!”
孙匡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肯定是你们仗着势力,态度不好,得罪了川丝太守!对不对!”
斥候急忙摇头否认:“侯爷,我们连县衙都没进去,太守一听我们是侯爷的人,就直接闭门不见,我们迫不得已,闯入县衙。结果被人打成重伤给扔了出来!”
“你们,这是咎由自取,不是告诫过你们要小心,不要轻视别人,哪怕是面对百姓,我们也不能自觉高人一等吗?”
“我们没有,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孙匡摆了摆手:“罢了,这是一贯钱,先给他看病再说。”
贺齐和吾粲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说话,孙匡大怒:“来人,给我查一查,川丝太守究竟是何方神圣!”
“禀告乌程侯,是孙朗的大舅哥,当时川丝县令空缺,孙朗校尉举荐。”
“什么,是他?”
孙匡一听,愣在了那里,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知道了,下去吧!”
“想不到竟然是他,问题有些麻烦了。”孙匡看了看贺齐和吾粲,说道:“我和孙朗一直有隙,这个想必你们也心知肚明,这次主公让我领兵一万,目的就是为了堵住曹操的退路。”
“当然紧靠我一人之力是不够的,你们看,丹阳市,西晋县,还有川丝县,三元厅,可以互为犄角,互相援助,我本以为这件差事轻而易举。”
“还请两位多多包涵,这个川丝县,我得亲自去一趟!”贺齐和吾粲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愿你一切顺利,我们告辞了!”
走到门外,吾粲和贺齐均是一脸的担忧之色:“唉,恐怕又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啊!”
吾粲点了点头:“公苗说的不错,上位者,不能喜形于色,你看看孙匡,他比起孙权来可是差太多了。”
“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容忍,孙权为何派他前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吾粲喃喃自语。
贺齐一听,大吃一惊:“孔休先生,你这是何意?孙权打算动手了吗?”
吾粲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真是风雨欲来。”走了。
贺齐急忙追上去:“孔休,你说曹军真的会返回来吗?根据探子回报,曹军已经不知去向,他们应该是化整为零,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苗,你说的不错,若是我所料不差,曹操定然不会只是为了攻打丹阳县,那么简单,他们之所以攻打这些县只是为了以战养战,否则,根本没有足够的粮草。”
“所以,他们拿下丹阳县只是为了粮草,辎重。”
贺齐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他们的目标不在这里,那他们不会打算?”
吾粲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他们打算攻打寿春?”
贺齐大吃一惊:“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才多少人,竟敢打寿春的注意?”
“曹操何许人也,谁敢保证他就没有后手,再说福祸相依,猎物与猎人的身份随时可以转换的。谁说他就没有一战之力呢?”
“若是如此,那我们就得尽快上书主公。”
吾粲呵呵一笑:“公苗,你想想,连你都看出来得问题,主公会想不到,还有,你不要忘记了东亭郡那位,嗅觉可比你我灵敏多了,估计早就做好准备了。”
贺齐呵呵一笑:“多谢指点,这也是关心则乱。”
吾粲:“公苗,这次的事情还得靠你。”
“靠我?”贺齐疑惑的看着吾粲,不明所以。
吾粲继续说道:“我知道,让你做一个郡守,其实屈才了,若不是缺乏人才,主公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曾经跟随主公征服过山越人,带兵打仗才是你的归宿。”
贺齐摇了摇头:“我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若不是主公仁慈,我早就而死街头了,是主公教我习文练武,主公对我有恩,我今生都无以为报,只求问心无愧。”
“好啊,主公没有看错人……”吾粲笑了笑,拱了拱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