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点了点头,口中嘟囔着:“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方才的话被郎中打断,木槿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而这时阿栗已经替木槿包扎完毕,一边替木槿穿衣,一边询问道:“不会留下疤痕吧?”
“姑娘家家的,就是麻烦!”郎中说着走到一旁的药架上,垫高了脚,费力地从最高的抽屉里取出个青白色的瓷瓶放到桌子上,口中道:“以后每日早晚各涂一次,掉痂的时候就不会留下疤痕。”
……
自打木槿进去医馆,孟霆就一直揣揣不安地来回踱步,生怕木槿再次无端消失不见。
那孟霆本就生得高大,惹人注目,这样大的一个目标在面前来回地晃,实在是叫人心烦意乱,于是慕容涣终于不耐烦地开口,“孟霆,你这是做什么!”
“没,没事!”
孟霆挠了挠头,尴尬地朝慕容涣笑笑,然后便要朝后街走,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慕容涣道:“哦……回殿下,属下,属下去瞧瞧这医馆有没有后门。”
“后门?”慕荣涣一头雾水,“什么后门?!”
……
木槿命阿栗将身上剩下的十余两碎银子皆掏了出来放到桌上,口中道:“这次出来得匆忙,身上银钱只剩下这么多,若是不够,改日一定亲自上门奉上!”
郎中却仰身倒在躺椅上,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口中道:“金创药一两,疏痕软膏二两,一共三两银子,剩下的通通拿回去。”
木槿知道这郎中性子古怪,便示意阿栗将多余的银钱收了,然后开口向那郎中连声道谢。
“打住打住,”郎中挥了挥手,示意三人离开,口中道:“待养好了伤,莫要砸老朽的招牌就行了!”
三人将要出门,郎中却突然叫住木槿,淡淡开口道:“寻常的滋补汤药,怕是不能根治姑娘的体寒之症,老朽倒是有张方子,姑娘可带回去一试。”
那郎中并未给她切过脉象,也从未正眼瞧过她,却能知道她的病症,可见,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谁又能料想到这靳阳城中竟藏着这样的一位神医。
木槿对那郎中实在是刮目相看,再抬眼时,郎中已将药方写好,重新倒回了躺椅上,口中道:“按着这方子抓药,熬好后趁热喝下,每日一副,喝上三月足,便可药到病除。”
阿栗听闻,自然喜不自胜,忙道:“若是当真见奇效,主子一定重金答谢,还要为您老人家做匾!”
郎中却道:“那就不必了,反正老朽在此处也待不上几日了。”
“老人家的意思是是要离开靳阳城?”木槿问。
郎中恩了一声,然后似抱怨般地道:“这靳阳城中人来人往,呱噪得很,老朽实在是住不惯,若不是当日受人之托,老朽也断不会来到此处!”
“那这医馆怎么办……”木槿有些担心。
郎中则眯着眼睛道:“不过闲来无事,借了个场所诊病开方,打发时间罢了!走了自然也就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