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到慕荣洵厉声呵斥走了王福,算是生生打了魏夫人的脸面,阿栗心里实在是觉得解气!后又见马车暧昧地晃动了起来,既近却听得低喘和呻~吟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方才慕荣洵还叫她取衣裳,看来陛下和皇后娘娘……
阿栗面红耳赤地跑向存放衣物的车厢,刚刚取了衣服,转身却正撞上迎面而来的雀儿。
“呦,这不是阿栗姐姐吗?”雀儿理了理衣服,一边打量着阿栗,一边阴阳怪气地道:“阿栗姐姐不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到处跑做什么?”
阿栗则平静地道:“是陛下叫我来取娘娘的衣裳来着。”
雀儿愣了一愣,马上陪了笑脸道:“取、取什么衣服啊?”
阿栗轻哼了一声,淡淡笑道:“这一路上陛下和娘娘恩爱亲密,其中缘由……倒不用我细说了吧?”说罢她抬眼又去问雀儿:“你不在魏夫人跟前伺候着,在这儿又是做什么?”
阿栗就是用手指头想,也想得明白,慕荣洵方才呵斥走了王福,那魏夫人定是要派人过来打探风声的,于是还不等雀儿回话,阿栗打断她道:“哦,我忘了,魏夫人现下是一个人,想来沉香一个人也应顾得过来。”
雀儿顿时气红了脸,“你……”
“哎呦,”阿栗猛地一拍脑袋,然后煞有其事地道:“你瞧我这脑子,竟在这同你闲聊起来了,我可要赶快回去,若是回得晚了,陛下可该责骂了。”说罢便错过雀儿的身子快步离开。
雀儿跺了跺脚,只得气冲冲地回了魏樱身边。
魏樱半靠在软榻上,见雀儿回来,便伸手掀了帘子,开口问雀儿:“叫你去打探风声,怎地这么快就回了?”
雀儿心中实在气不过,便将这事情原委皆同魏樱说了,然后愤愤道:“这阿栗实在是欺人太甚!不过仗着陛下在她们那里,就敢这样轻视咱们娘娘,当真是可恶!”
“雀儿!”沉香低声呵斥雀儿,示意她住口,不要再说了。
“那阿栗当真是这样说的?”魏樱微微喘着气,手掌攥成了拳,刚刚染过蔻丹的猩红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像是渗出了血来。
雀儿则不顾沉香的阻拦,继续添油加醋道:“奴婢听得千真万确!那阿栗也定是受了指使,故意来向咱们耀武扬威来了,娘娘您可不能轻纵了她们!”
“这个妖精!就只会勾引陛下,竟然在马车里……当真是不知羞耻!”魏樱气得拍了座椅,小指的指甲险些劈掉半截,她口中哎呦了一声,一旁的沉香忙上前为其检查。
魏樱忍着疼,狠狠道:“贱人!若不是因为她,陛下怎么会不来我这儿!”
沉香则嘘声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魏樱鼻尖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怕什么?哥哥现下如日中天,陛下又宠爱本宫,将那周木槿踩在脚下是迟早的事情!本宫还怕她听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