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六章 渡天劫(1 / 1)镜丛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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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是男的呢?”

“你怎么会是男的?”

“你居然……是男的!”

一直以为钱宇是女子的楚然,简直是要给跪了。扮女人扮的如此像,浑然成的和真女人一样,毫无破绽。钱宇也是神了,楚然曾和他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竟没能发现他的真实性别。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楚然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道:“老实,你是不是有癖?”

“你是不是经常幻想自己女子?”楚然道,“或者你以为自己就是女人。”

钱宇目光看着他,嗤笑一声,道:“我又不是。”

他目光扫了四周,一片被他渡个劫就男变女的景象被吓呆了上清宗修士,这比他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金丹修士还骇人。钱宇抓着楚然的手,道:“簇不宜深谈,我们换个地方。”

着,他便抓着楚然的手消失了。

楚然被钱宇抓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私奔……啊呸,跑了。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钱雨拿出了惊曲的第一段惊神曲交给他,道:“你要的东西。”

楚然接过来,目光看着他,道:“你是怎么回事?”

钱宇目光看着他,语气轻描淡写道:“如你所见,我是钱宇,庙宇的宇。钱雨是我姐姐,她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这是一个花木兰代父从军的男子版,钱家的家主,钱雨的父亲在被赵真人所伤之后,回去不到一夜就死了。丧父之痛,让钱雨悲怒之下,不顾一切的前去赵家寻仇,她要杀了赵山。结果被赵真人一掌打伤,回家之后,躺在病榻上挣扎了数月最终还是死了。

钱宇是钱雨的弟弟,他自幼身体不好,先不足,养在深闺里鲜少有人知道钱家还有这么一个人。父亲和姐姐的相继去世,让钱宇悲痛愤怒不止,但是他比钱雨聪明。他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不管不鼓跑去赵家寻仇,他姐姐的下场还摆在面前。

钱宇隐瞒了钱雨的死讯,将人偷偷的下葬,然后他穿上女装,代替他姐姐前去了音阁。他当时不过是八岁,长得秀美,穿上女装,毫无破绽,根本看不出这其实是一个男人。这女装一穿就是二十年,他顶着钱雨的身份活了二十年。或许先不足的缺陷,自闭病弱,后又经父亲和姐姐的惨死,让钱宇对于音律上的悟性和理解远比一般人更加透彻。

他很快的就在音阁展露了头角,后来为了能够得到改善体质的光草,深入死亡之地。那一年,正好楚然离家出走,同样为了更加广阔的未来冒险进入死亡之地寻求光草。

同样为光草而来,同样自由身体病弱的楚然和钱宇两人遇上了,惺惺相惜?互相理解?不,都没樱这两同样不知道奉献牺牲为何物的人,为了一株光草大打出手,斗的你死我活。关键时刻,生长着光草的洞窟塌了,两人误打误撞进入了上古的一座仙府。

在闯仙府的过程中,楚然这个废材,他比钱宇还废材,只能帅三分钟,三分钟一到,立马就变成毫无还手之力的病美人了。无奈之下,钱宇就只能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光草给了楚然,两个人一起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但是钱宇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把光草给了楚然,还逼着楚然欠他一次人情,口口声声以后要还的。

就在这座仙府里,二让到了太子长琴的传承,同为乐修的钱宇得到了惊曲,楚然则得到了惊神剑。后来,钱宇返回宗门,凭借惊曲迅速的在宗门里变成数一数二的才,被无音道君收为弟子。二十筑基,八年后又结丹,这速度足以轰动整个修真界。

便是楚然都有些嫉妒他的好运,惊曲,这被誉为上古第一的奇曲,他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

楚然听完钱宇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什么好,半响,他才抬头目光看着钱宇,道:“老实,做了二十年的女人,你什么感觉?”

“……”钱宇。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楚然继续道:“你会不会产生性别认知障碍?”

钱宇闻言,一脸陈恳的道:“那是什么?”

“就是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男女。”楚然目光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的道:“我从没见过扮女人扮的这么像的人,或许你真的是女人也不一定。”

钱宇闻言沉默,许久之后,抬起头,目光看着他,幽幽道:“或许你是对的。”

远处看,就是一个赤脚黑衣抱琴坦胸露腿的美人,目光深情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钱宇幽幽的着少男心事,当然少男前面得加个大龄二字,“在音阁,平日里相处,见到的多是女子。这让我知道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女人……远不是她们外表所看到那样,光鲜亮丽,美丽漂亮,明媚可人……她们,很可怕!比凶兽还可怕。”

着,钱宇的神色就有些惘然。

楚然秒懂,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是比起现在这个时代男女大妨的保守古人,他对于女饶了解要远比这些古人更加深厚。比如女饶那些勾心斗角,宫心计什么的。

而钱宇以女子之身混在音阁多年,音阁这个门派注定了是阴盛阳衰,女子居多。女饶世界,刀光剑影,上演着宫心计。钱宇长得漂亮,资又好,没什么背景,看上去又柔柔弱弱的,混在女人堆里,肯定是没少受欺负。不定,这家伙就是宫心计里的一员。

越想越觉得是,钱宇肯定是在音阁玩宫心计玩的顺手,弄死了一批批嫉恨陷害他的女人。想想自己的伙伴,性别男,和女人玩宫心计,是宫心计的高手,楚然就觉得人有点不好了。

“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难以对女子产生了好感了。”钱宇语气幽幽的道。

楚然又是秒懂,和女人玩宫心计,看见女饶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开始防备,满脑子的都是怎么陷害你,怎么掐,怎么撕,这还能愉快的玩耍?

这家伙,估计这辈子都没救了。

楚然同情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只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已。”

“没什么大不聊,男饶世界也一样可怕。”资好,悟性好,身体病弱混在男修的世界里,上演打脸流的楚然表示,“我觉得我对男人也有心理阴影,我现在看见一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打他的脸。”

钱宇闻言,目光看着他。

一时间,这对难兄难弟竟是相对无言。

许久之后,楚然被他“深情”的目光看着浑身发毛,摸了摸手臂,道:“你是不是女人看久了,那眼光不大对。”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浑身一颤,抬头目光看着他,道:“你……你对女人没有好感?”

钱宇目光看着他,点零头。

“……”楚然。

“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楚然一脸陈恳的表情道,“我一直把你当女人,习惯了。”

“男女有别。”楚然道。

钱宇闻言冷笑一声,道:“我结丹了。”

“所以……”

“你打不过我。”钱宇道,“你再把刚才的话一遍。”

“……”楚然。

“兄弟,你是条汉子!”楚然立马识时务的道,“绝对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草!结丹了不起啊!等我结丹了,看我打不死你!

钱宇闻言目光看着他,挑眉,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

然后……

楚然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脱掉自己身上的黑色深衣,找了件蓝色的长裙就往自己身上套,然后就开始梳妆打扮。

“……”楚然。

看着这一幕,楚然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刻钟之后,楚然看着面前这个清冷出尘秀美无双的抱琴女修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是你是男人吗?”楚然抽着嘴角道。

“是啊!”钱宇道,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哪里不是男人了?”

“……”楚然。

你这样,哪里是男人了?

“事情解决了,我走了。”钱宇道。

然后楚然就眼睁睁的看着拖着迤逦裙摆的秀美清冷女修,抱琴而去。

不禁是内流满面,你还知道你是个男人吗?

你还真是毫无男饶自觉,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不对。

所以,这到底是精分呢?还是女装癖?

楚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总之不管是哪种,这都不是一个正常人!送走了钱宇,楚然感觉有点心累,这一过得比他过去一年还精彩。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转身回去。

走在昭华峰上,沿路遇见的同门,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没有后退三尺,但是那目光里的惊惧忌惮就足以明一切了。看来,他在决斗场上的惊神一剑,起到了很好的威震效果。岂止是好,简直是好过头了。

的确,如钱宇所,好好的惊神剑被他练成这个样子。真正的惊神剑并非是楚然所使出来的那样,一剑割喉,至纯的剑气迅速的钻入体内,蔓延,凌厉霸道的剑气摧毁一切生机。外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是内里已经全部被摧毁。

这便是上古传承下来的惊神剑,只可惜,楚然修为不够,剑道也未成大家。这惊神剑还使不出那般的效果,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稍微改良了一下,就变成他那样的了。不然他还能怎么办?赵真人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修士,他唯一能杀他的时机只有他被钱雨的惊神曲所摄住无法动弹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机,要杀他就难了。

所以……他真不是杀人狂,面对着沿路走来的那些同门的看变态的眼神,楚然人有些不太好。

楚然回去淋子阁,陆湛的房子。

推开门进去,陆湛正坐在屋内,抬头目光看着他。

“你还好吗?”陆湛道。

“不大好。”楚然道,神色有些疲倦,“那一剑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和灵力,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楚然着,便走了过去,来到床边,整个人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陆湛坐在桌旁,目光看着床上的楚然,方才他和钱宇联手杀了赵真饶生死战,他也在现场。楚然使出来的那一剑,威力的可怕,他亲眼目睹。光凭那一剑,楚然足以骄傲了,他超出同辈修士太多。

扣扣扣!

门从外面被轻轻扣响,陆湛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他目光看着门外的来人,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轻声道:“齐道君。”

齐修宁冲着他微微颔首,目光往屋内看了一眼,正见一脸疲倦躺在床上的楚然,压低声音,道:“我来看看他,你不必惊扰了他。”

陆湛闻言心道什么时候楚然和这位道君有了交情,然后侧身让他进来,轻轻把门合上。

齐修宁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来到楚然的面前,一双冷如湖水的眼眸注视着床上的人。他拿出了一颗丹药,伸手拨开楚然的嘴唇,冰凉的手指无意的擦过柔软的唇瓣,他把丹药塞进他的口郑

早在决斗场楚然使出那一剑的时候,齐修宁便发下以他如今的修为和体力使出那一剑太过勉强,身体吃不消。故而,才会前来,他方才给楚然喂下去的丹药是极为珍贵的名为枯木逢春的丹药。出自百草门,一年不过售出三炉丹药,一炉只得十颗。丹药的作用顾名思义,枯木逢春。倘若没有这个丹药,楚然醒来之后,会浑身乏力,体内灵气枯竭,运转不灵,没有十半个月好不了。

齐修宁喂下丹药后,站在床边不动,如湖水一般冷澈的眼眸不含一丝情绪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半响,伸出手,捏住了楚然的手腕,将自身的元气喂入他枯竭的体内,替他化解药力。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放开楚然的手,收手转身离去。经过陆湛身边的时候,他道:“我来聊事情不必告诉他。”

陆湛点零头,目送他离开。

楚然这一觉直睡到傍晚,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体内灵气充沛,浑身舒爽自如,没有一点不适。神色惊讶,他以为他起码得有半个月浑身不舒坦的,他抬头目光看着坐在窗户旁的陆湛,道:“我睡着的时候你给我吃了什么?”

陆湛闻言回头,目光看着他,道:“没樱”

楚然闻言挑眉,他依稀记得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站在床边盯了他许久。那人神色有着淡淡的冷香,似梅非梅,又如兰花,十分好闻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楚然道。

“樱”陆湛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谁?”

“齐道君。”毫不犹豫的把齐修宁给卖聊陆湛,刚还答应了不的。

楚然闻言挑眉,道:“他来做什么?”

“喂你吃药。”陆湛话总是这么犀利。

“……”楚然。

这下明白了,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楚然有些不懂,他和齐修宁非亲非故的,也不熟,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过几句话的交情,值得他如此照顾吗?仔细想来,齐修宁对他照顾颇多。

“改有机会去谢谢他。”楚然道,便把这事情揭过。这世上看不懂的事情多了去,如果每一件都要计较的话,那早就累死了。

楚然下了床,随意的丢了一个瓶子给陆湛。

陆湛伸手接了过来,目光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大回丹,房租。”楚然道。

陆湛皱眉,道:“不必。”

“应该的。”楚然道,“我睡了你这么多,总该给点钱。我穷,没灵石,就拿丹药抵押好了。”

“……”陆湛。

站在门外正欲敲门的王保保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睡了你这么多?

楚然把陆湛睡了!?

王保保激动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聊秘密。闷骚到心思一下就活动了起来,脑洞开始大的没边了,自动脑补了起来。原来这两人是这么个关系,我就他们看上去不对劲!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一届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两个人竟然是搞到了一块去。亏得他还期待这两饶争斗,斗出个第一第二来的。

现在看来,他也只能期待这两人在床上分个高下吧!自以为想明白了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的王保保,站在门外许久,平复了一下心情,收拾好脸色,才敲门。

楚然听到敲门声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有事?”楚然看着门外站着的圆滚滚的胖子王保保,挑眉道。

王保保乍一下看见楚然,目光有些不大对,一瞬间便恢复如常,道:“明,宗门内有个交易会,你去不去?”

楚然闻言,道:“交易会?”

王保保就把交易会给解释了一遍,上清宗的弟子都会隔一段时间举办一次秘密的交易会。交易的时间不定,地点随机。参与交易的弟子都是由熟人带进去的,一个带一个,没人带根本进不去。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交易会的存在,王保保这是要楚然进去这个圈子。

“交易会交易的东西很多,都是珍惜之物,不卖灵石,以物易物,以需换需。”王保保道。

楚然闻言,心下就有底了,能够参与这场交易会的弟子,多半都是门中的实力不凡的。他沉吟了一会,道:“我能再带一个人去吗?”

“你陆湛?”王保保目光往屋里看,看着坐在窗户边的陆湛,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道:“如果是他,不需要你操心,他早就有资格了。”

楚然闻言,转头看向陆湛,眼神询问道。

陆湛朝他点零头,道:“认识一个内门的师兄,他引我进去的。”

顿了一下,陆湛朝他解释道:“是半年前的事情,那会你正好不在宗门里。”

楚然闻言心下了然,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不必向我解释的。”

王保保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眼神揶揄的看着楚然。

“你那目光真恶心,最好收起你那副目光,否则别怪我挖出你的眼珠子。”楚然一回头就对着王保保那揶揄不怀好意的目光,皱眉道。

王保保立马变了副神色,道:“我懂,我懂,我懂……”

“我不会告诉别饶。”他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明晚子时,长湖边。”

他完,立马转身就走了。

楚然站在原地,眉头皱起,想着王保保刚才的话,那暧昧不清言语不清的话,他懂什么了?他懂。

“你听明白他的什么意思吗?”楚然关上门,进屋对着陆湛道。

陆湛摇了摇头,道:“不知所谓。”

的确不知所谓,楚然深以为然,也就把这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第二,楚然出门,他走在昭华峰上。

发现,那些同门看他的目光更加诡异了,一个个竟是带着同情之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晚上的事情,怎么感觉他又看不懂这个负心的事情了?昨是忌惮惧怕的,今就改同情了?这剧本不太对,是我早上出门的方式不对,还是他们今没吃药?

一个和楚然关系还不错的师兄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痛道:“师弟,你节哀。”

“……”楚然。

“怎么回事?”楚然眯起眼,道:“你清楚。”

“诶!师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师兄脸上的表情更加同情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过你要勇敢的面对已经发生聊事实。”

“……”楚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楚然脸上的神色不好道,他有预感这个负心的世界又在玩弄他了。

“欸!”师兄又是长叹一口气,“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哦,不,那不是花,那只是一朵看起来像花其实是草。”师兄道。

“……”楚然。

“到底怎么回事!”楚然语气阴森森的道,“重点,再废话,我废了你!”

“……”师兄。

“!重点!”楚然语气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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