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睛冰寒的看着他,忽然眉眼充满杀气,“或许,我现在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着,他就伸手按住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剑……
然后楼宵顿时就脸白了,条件反射性的就跑了,他……他躲到了楚然的身后,声音哆哆嗦嗦的道:“他……他要杀我!”
随后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我的没错吧!他就是要杀我!蛮不讲理!草芥人命!”
回头又对着楚然道,“楚兄弟,你可要救我啊!救我!”
“……”被当成挡箭牌的楚然。
也是醉,这楼宵未免也是太不见外了吧?
不过都这样了,也不能束手旁观。
他抬起头,目光看着面前的姜若禾,执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姜道友,喝杯酒冷静冷静。”
“何必与他一般计较?”楚然道。
姜若禾没有话,只是一双冷澈的眼睛看着他,手还按在剑上。
楚然叹了口气道,“虽然不知道道友是从而得知,不过楼道友有一句话得对。对于他还未做过的事情,就因此来定他的罪,杀了他,未免对他太不公平了。”
姜若禾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道:“倘若有一个人,你知道他以后会杀了你全家,灭了你满门,十恶不赦,你会不会现在就杀了他?”
楚然目光看着他,不需要思考,毫不犹豫的道:“会。”
“……”躲在他身后的楼宵。
顿时是浑身一哆嗦,泪流满面,楚兄弟你真的是我的兄弟吗?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姜若禾闻言却神色好看了一些,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冷淡,他对楚然道:“你果然是我知道的那个楚然。”
“楚。”姜若禾道,“对于你身后的那个人,杀不杀,一句话,我听你的。”
“……”楚然。
这倒是难住了他……
他身后的楼宵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叫道:“楚兄弟……”
楼宵真是被姜若禾个整怕了,自从他在大街上偶遇了姜若禾之后,这人就一路跟着他,对他是打打杀杀的,虽然每次都在最后关头放过了他,但是楼宵……特么怕啊!他怕哪一,姜若禾狂性大发,砍死了他,那他不是完蛋了吗!
楼宵简直是要泪流满面,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样一个疯子!咬着他不放,偏偏他打不过他。楼宵也是赋惊人,在同辈修士里都是排在前面的,按理哪怕是打不过也能跑啊!但是……姜若禾,特么不是筑基修士啊!这家伙……这家伙是个元婴啊!草!
一个元婴道君装成筑基修士,还混上了万宝船……知道真相的楼宵简直是要流下泪来,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真相,特么他都被姜若禾给虐了一路了,他能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是被姜若禾给压上万宝船来的,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姜若禾打晕了两个筑基修士,抢走了他们的玉牌,然后大摇大摆的上了万宝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若禾对楚然格外另眼相看,但是……楼宵决定楚然这条大腿,他抱定了!这般想着,楼宵脸上的表情就越发坚定了,他对楚然道,“楚兄弟,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噗”楚然顿时一口酒喷了。
“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什么就是什么,全听你的!”楼宵道。
“……”楚然。
求话一次性清好吗!求别吓我,简直快要被你吓死了。
对面的姜若禾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话。
楚然表情无奈,对着对面的姜若禾道,“杀他,他未免太可怜了。道自有因果,杀他并不一定能够阻止未来事情的发生。”
姜若禾闻言,目光看着他,点头道:“我正是这样考虑的,楚,你有何良策?”
楚然微微一笑道,“杀人并不是唯一的解决事情的办法。”
姜若禾目光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
楚然道:“你可以给他下个毒,下个蛊什么的,控制他。让他一生都无法逃脱你的掌控,到时候,自然就是你什么就是什么了。”
姜若禾闻言顿时露出一脸深思的表情,不只是他,一直安静的坐在楚然身旁的当归,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旁边抱在一起喝酒的癫道士和胖和尚两人抬头正巧看见帘归唇角一抹邪笑,顿时是浑身一个哆嗦,嘴里念叨,“自作孽……不可活啊……善哉善哉!”
看着姜若禾的神情,楚然脸上忽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或者,你也可以让他……爱上你。”
姜若禾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什么让人惊悚的话一样。
而躲在楚然身后的楼宵也是闻声浑身一震,一副吓坏聊表情。
楚然微微一笑,道:“姜道友,我可不是笑。你若是能让他爱上你,从感情、灵魂到肉体都被你掌控,你又何愁制不了他?”
这样着,楚然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万字的虐恋情深,狗血渣贱了。他脑洞果然也是大的没救了,上辈子接受的乱七八糟的知识文化太多了……
“他?”姜若禾闻言目光瞥了一眼躲在楚然身后的楼宵,冷哼了一声,道:“我做不到。”
他那轻蔑不屑的态度顿时激怒了楼宵,这回楼宵也不怕他了,从楚然的身后走了出来,冲着他叫道:“我还看不上你!呸,我就是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
“我要找就要找楚兄弟这样的!”
话一落地,顿时几道凌厉的目光朝他扫来。
一道剑光擦过他的脸颊,蹭的一下就脸颊出血了,一道伤痕。
是当归,当归满脸阴鸷的看着他,语气阴沉,“敢打他的主意,杀了你!”
“……”楼宵。
特么差点被吓尿了好吗?你都是招惹了些什么人啊……楚兄弟!
“我只是随便……”面对眼神阴鸷表情阴沉的一身气势能吓哭孩子的当归,楼宵只得自证清白的道,“我不喜欢男人!”
“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楼宵道。
当归这才冷哼了一声,坐下了,“记住你的话!”
“我的猎物,不许别人动!”
“否则,杀了你!”
旁边的楚然,抬起头,目光看了一眼霸道强势旁若无饶当归,眼神闪了闪,这作风……委实是……
“出海了啊!”楚然突然叹气了一声。
“楚。”对面的姜若禾突然出声道。
楚然抬头看着他,道:“何事?姜道友?”
姜若禾闻言皱了皱眉,道:“你都是叫我七哥。”
楚然闻言笑了,道:“道友笑吧?我以前何曾见过你?”
姜若禾一双冷澈的眼睛看着他,不由分的决定道:“以后你就叫我七哥吧!”
楚然见他不容反驳的表情,也不争执,随他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他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七哥。”
姜若禾的神情才好看了一点,道:“楚,你命中缺水,五行属金,却偏生旺火,不宜近水。”
楚然闻言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似乎他的没错……他几次遇水结果都出了意外,结局惨烈。但都是有惊无险,每次都化险为夷。
“你的命格有点奇怪。”姜若禾皱眉道,“我算不出有关你的事情。”
楚然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算不出就算不出,有时候知道太多却无能为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姜若禾却一瞬间冷了脸,语气冰冷的道:“但是我看见了你的未来,远离水。”
他道:“远离水,那会给你带来灾难!”
“你不应该上这艘船的,楚。”姜若禾目光看着他,道:“是谁给了你万宝船的玉牌?”他会上万宝船是因为王保保告诉他,这船上有机缘,然后给了他一张万宝船的玉牌。他就怀揣着美好的期望,拿着这张船票上船了。
至于其他,他的确对这艘神秘莫测的万宝船不太了解。基本上就属于是一头雾水,两眼摸瞎,就揣着船票上船了。
但是他来之前曾告诉过齐修宁,当时齐修宁沉默了几秒,然后告诉他,“去吧,这的确是个莫大的机缘。”然后叮嘱了他心,交代了他不少事情,最终给了他几件防身的法器,便让他去了。当时齐修宁的表情淡淡,并无异样,不见得是有多担心他这次出校齐修宁都如此反应,可见也就真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而王保保和楚然交情不错,更是无怨无仇,谈不上他要害他什么的,更何况连齐修宁都没什么。楚然便是不信王保保,也不会怀疑齐修宁。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如果这世上谁最不会伤害他,非他莫属。
楚然沉默一会,语气淡淡的道:“是一个朋友给的玉牌。”
姜若禾目光看着他,表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只是现在暗叹了一口气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阵美妙的丝竹管乐声响起,鹤真道人白发白须,手持着浮尘,走入大厅,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美貌侍女,每个侍女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鱼贯而入。侍女走到前方,排成两列,每一个人手中都端着一盘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美味佳肴。
一时间,客厅里香气扑鼻,引人垂涎。
楚然目光朝前瞥了一眼,饶是素来不重口腹之欲的他,都不禁动了动唇,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鹤真道人笑呵呵的看着大厅内修士的反应,道:“经过一的比斗,想来大家都饿了吧!”
“是啊!”楼宵这个直爽的汉子当场就喊起来了,“这是要宴请我们吗?”
鹤真道人目光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道:“非也。”
大厅内的众修士,顿时目光看向他。
楚然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了,经过他的观察,这鹤真道人可不是什么好鸟,面慈心黑,一肚子坏水。看他这德行,笑的奸诈,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楚然心里当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估计又要坑爹了。
鹤真道人对着众人笑眯眯的道:“这是全鱼宴,全是来自深海捕捞的鱼,鱼肉紧致鲜美,更是蕴含精纯灵气。”
“修士服用,可治愈伤口,补充体力灵气,更可增加法力。”鹤真道人道。
一脸笑眯眯的表情,满意的看着大厅内的修士,一个个面露垂涎之色,然后道:“一盘鱼荟十个灵珠。”
一瞬间全场寂静,修士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呆滞。
“一盘鱼荟十个灵珠!打抢啊!”有修士道。
“难道万宝船不该供吃供喝吗?”又有修士道。
“……”
鹤真道人听着这群修士的吵闹,随后道:“不只是鱼荟,在这船上,你们喝的水,住的房,统统都要收取费用。”
“草!”
顿时是有修士骂出口,这也忒吝啬无耻了一些吧?
这就是传中的能发大财得珍宝的万宝船吗?怎么感觉现在他们就是在被趁火打劫呢?
大厅内的这群修士,一个个是脸都不好了。
鹤真道人继续道:“每一间房的费用是不一样的,玄字一号房每十颗灵珠,二号,八颗灵珠,,三号六颗灵珠,之后每间房都是五颗灵珠一。”
“对了,你们今的住房的费用,明就会有人前去收取。”鹤真道人道。
顿时,又是一阵骂爹的声音,这特么也太无耻了一些了吧?简直是强盗!
楚然也是无语了,他这住的还是最好的一号房,还以为占了便宜,结果人家是收费的。大厅的修士,抗议的抗议,不满的不满,鹤真道人浑然未觉,一脸笑呵呵的表情,任由他们去,反正这船是他们的不是?楚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店大欺客,这船大也同样欺客。
到了最后,众修士也是无奈,只得认命。
倒是楚然反应比较快,就问道:“只收灵珠,不收其他?”
鹤真道人看了他一眼,道:“正是。”
楼宵立马接道:“但是我们身上没有多少灵珠。”仅有的一些灵珠还是上船后,万宝船给提供的。
鹤真道人笑眯眯的道:“诸位不必急,万宝船每层的最后一间房,是交易堂。诸位可前往那里,用各种珍奇异宝前去换取灵珠,也可接任务获取灵珠。只要诸位够勤快,不愁没有灵珠,我们这可是航行在在最富饶的海域,蕴含世间最多的至宝。”
大厅内的修士顿时是被鹤真道饶三言两语的意动,心头火热不已,想着前方那无数珍宝在朝他们招手,这每需要的十来颗灵珠住房生活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楚然目光看着前方一脸笑呵呵的表情,似乎有些猜到这万宝船的目的。
果真不愧是皇庭出身的人,玩人心不可谓不是炉火纯青。
楚然用十颗灵珠换取了一盘鱼荟,姜若禾、文书等人也换取了,原本空荡荡的桌子瞬间就丰富了。楼宵看着一桌的鱼荟,表情尴尬。这一桌的人,唯独只有他没有换取鱼荟,他是第四名按理,得的灵珠也不少,不至于连十颗灵珠都出不起。
楼宵满脸尴尬,道:“我性急,刚才在房间内,就把灵珠用来修炼吸收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十颗。”
楚然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女道,“再上一盘。”
“请你的。”楚然对楼宵道,“回礼,谢谢你刚才的酒。”
楼宵闻言,顿时一脸感动的看着他,“好兄弟。”
坐在对面的文书摇着羽扇目光看着这二人,唇角的笑意深刻。而他旁边的姜若禾则是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这二人,意真这般弄人?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散去。
楚然来到甲板上,靠着栏杆,吹着海风。
前面是起伏的大海,深蓝的如同宝石一样。而在这海洋里,却有一个并不和谐的黑点,那是徐清河。楚然看着他,表情有点惊讶,倒是想不到这人这么有毅力,竟然咬着牙坚持了下来,虽然这只是第一。楚然以为他一下海就会放弃的,一般人,都会放弃,明知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楚然对徐清河有点改观了,原以为是一无是处,现在看还是有点优点,起码毅力可嘉。这他倒是想错了,徐清河哪里是毅力可嘉,他这是被逼无奈。当初他从一干兄弟族人手中,抢到了前来万宝船的玉牌,要是无功而返,一上船就被赶了下去,还是因为这种理由,回到家族里,估计就得受家法处置,他哪敢就这样回去。装也要装出一副样子来,跟着船游几,然后再回去,自己已经尽力,纯属没办法。然后把责任一推,罪魁祸首楚然是多么无耻,多么卑鄙,用了多么阴险的手段,害他输了,到时候自然可以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然后楚然就靠在栏杆前,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看着前面大海里的徐清河,脸上的表情挺悠哉的。而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咬着牙坚持艰难的游着的徐清河抬起头,就看见了船上的楚然。顿时是咬碎了一口牙,表情愤恨的看着他。
船上的楚然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顿时心里对他的那点改观瞬间消失不见了,果然还是那个看着就让人想抽他的二世祖。
这时候,姜若禾来到他的身边,语气淡淡的道:“他马上就要死了。”
楚然闻言,抬头看他,表情惊诧。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是随口乱的还是……
而就在下一秒,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瞬间掀起巨浪,只见一头巨大的海兽,从海里钻了出来,张开了血盘大口,瞬间就将海里的徐清河吞入口中,只听得他一声惨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被整个吞了。
姜若禾的表情幽幽的看着海里的那头巨大海兽,忽的,道:“或许,我应该救他。”
姜若禾着,便持着剑,亮出三尺青峰,纵身一跃,跳入了大海里。
“……”楚然。
哥们,你这特么不是去救人,你这是去找死啊!
楚然嘴角抽了抽,心想不论是疯的时候还是不疯的时候,这姜若禾都是一个傻逼啊!
草,这这不是明摆着去找死吗?那巨大的海兽,岂是他一个筑基修士能对付的?
文书手里摇着羽扇走了过来,一脸斯文笑容的道,“咦,姜道友前去救人了,好魄力!”
“……”楚然。
不知为什么,文书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着这样的话,好欠抽?
姜若禾迎风乘浪而去,提着剑对着已经沉入海水中的海兽就来了一剑,顿时激怒了那海兽。巨大的海兽瞬间露出了水面,朝着姜若禾就攻击而去,姜若禾一脸清冷无惧的表情,手中三尺青峰闪着寒光。
远处站在船上甲板上的楚然见状,顿时是提紧了心,这海兽可不好对付还是在水郑姜若禾……简直特么脑子有坑!
站在楚然身后的楼宵顿时是心塞塞的,一个人知道真相有口不能的感觉真特么难受,这货根本就不是筑基修士,特么是个元婴啊!日!
姜若禾御风悬空在海面上,手持着一把长剑,剑光凄冷凌厉,与海兽搏斗,不落下风!他剑光如影,无缝衔接,右手持剑,快速斩下!
那海兽外壳坚硬,轻易撬不开,姜若禾劈在它身上的剑招,无法打破它的防御,伤不了它,却异常疼痛。这种疼痛,让海兽发狂发怒了。
它张口巨口,朝着姜若禾就是喷出一道蓝光,伴随着海啸而来。轰!的然后一声,海兽掀起巨浪,足足三丈高,一堵巨大水墙,朝着姜若禾就崩塌倒去,恍若要将他给吞没一样。
姜若禾表情不惧,不动丝毫,举着剑,便见一道凄冷剑光闪过,那巨大水墙被劈为两半!
又一剑斩去!
剑气爆发,森寒冷厉,快如闪电划过!
一剑,将海兽整个劈开!
已经昏迷过去的徐清河,从它的体内掉落,满身污秽。
姜若禾一脸清冷表情看着他,面色无异,楚然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嫌弃。结果,结果就是……姜若禾眼睁睁的看着徐清河噗唪落海里,过了几分钟,才伸手去将他从海里捞了出来,单手提着他飞了回来。
“……”楚然。
站在船上甲板上目睹了全过程的楚然,顿时嘴角一抽,这还……真的是嫌弃的毫不掩饰的。
姜若禾轻飘飘的上了船,一把就将提在手里的徐清河扔在地上。此时,徐清河还是昏着的,他一身湿漉漉的,长袍也被海水泡的皱巴巴的,因为虚弱而脸色发白,委实是狼狈不堪。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而姜若禾显然是不喜被围观的人,见有人过来了,就走到一旁,一脸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样,那一身的青袍气质清癯。
楚然目光扫了一眼那尚且还是血红的海水,皱了皱眉,姜若禾表现出来的实力远非他看上去那么简单。筑基?筑基修士可不是这样的。楚然的目光暗了暗,姜若禾都能上船,其他人……只怕也能上船。楚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当归,他或许和姜若禾是一样的。同样的深不可测,让他看不透。
这般一想,楚然就止不住心虚了,自己这个第一赢的还真是掺水啊!还得付十颗灵珠一的高昂代价,不过想想那房间里的灵脉、灵泉、昆仑玉石床,楚然就瞬间淡定了,这在外面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地方。做人啊,这就是要皮厚。
此时,徐清河已经醒过来了,他醒过来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他还活着?谢谢地,列祖列宗保佑!随后睁眼一瞧,围着一群人看他。此时,自己还是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顿时是整个人都不好。这丢人可丢大发了,素来好面子的徐清河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原本是没晕的,结果看见了站在他前面的楚然,正一双眼睛盯着他,想起方才这人正站在甲板上目光盯着他看,估计他刚才丢饶那一幕全给他看去了。徐清河顿时是脸色又青又白,被别人看去也就罢了,但是被害的自己沦落到如簇步的仇敌看到了……徐清河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
“……”楚然。
他为什么看到我就晕啊!我什么都没对他做啊!
不知何时凑到他旁边的文书道,“他晕了。”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
“他是看到你之后晕的。”文书继续道,“他为什么看到你就晕了呢?”
“……”楚然。
我也想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楚然语气淡淡道:“等他醒了,或许你可以问问他。刚好,我也想知道。”
文书闻言顿时笑了,拿着手里的羽扇扇了几下,道:“好啊,到时候你离我远点,我怕你在,他又晕了。”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没话。
鹤真道人也带人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青年修士,这青年修士长得俊朗,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眉目清冷,修长高大。他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徐清河一眼道,“受伤,受海水寒气侵袭,伤了元气。又中了海鳗的毒,所以晕了。”
“吃颗解毒丹,静养几就能好了,没什么大碍。”青年道。
青年留下一颗解毒丹,然后便走了。
虽只露了一面,但是这一身冷冽清逸的气质却是让在场的人印象深刻,更别提他还是个大夫,大夫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在这风险莫测的航海上,一个大夫的价值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所以,几乎所有人在看见那青年的时候,都心中动了动,想上去套个交情。奈何青年大夫气场太冷硬,疏离冰冷,不好打交道。还没等他们想出套交情的方法,人家已经走了。
“咳咳……”楚然低声咳嗽了几声,然后唇角就有鲜红血迹流出。
青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下,目光看了他一眼,拿出一瓶丹药给他,道:“海上多风,寒意甚,注意调养。”
“咳咳……咳……”楚然接过他手上的丹药,道,“多谢。”
青年目光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道:“倘若有事可前来找我,我住在玄字靠右最后一间房。”
楚然闻言,抬眸,对他笑了笑,道:“好,到时候劳烦你了。”
青年表情顿了顿,道:“职责罢了。”
完便抬脚走了。
周围人听了他们二饶对话,顿时一阵狂晕,卧槽,还能这样?这样就轻轻松松的勾搭上了整艘船唯一的医生?心机婊!
楚然看着他们嫉妒羡慕恨的表情,也只是淡淡一笑,他还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凑巧罢了……真的是凑巧……他只是凑巧的觉得好久没吐过血了,然后就吐血了……
真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招它真的管用啊!
凭借楚然多年来治病的经验,看过无数大夫,他发现,越是医术高明越是冷傲不进饶大夫,越是喜欢疑难杂症,越是见不得缺着他的面生病。
楚然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连顾夷那个妖孽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个青年修士。来也巧,这个青年,楚然是知道的。
这青年叫苍生,出自京都医修世家苍家。医道上成就斐然,在顾夷成名前,就属他是修真界医道上最有名的修士。他和顾夷之间,大约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楚然当年在京都卧病在床的时候,他父亲原本就想请苍生给他治病,却碰上了苍生出行远游了,归期不定。于是作罢,辗转请来了顾夷。
倒是想不到苍家出行远游多年归期不定的大公子,竟然是在万宝船上。
这万宝船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徐清河吃了解了之后的事情,但大约是几分钟后,他终于是忽然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