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听她说张九言是她弟弟,很是高兴,便带着李过他们,跟着张九言姐姐一道前去寻找。
没走一会,就见张九言带着一众青壮拿着木棍,鱼叉,短刀,来了。
“姐,姐,你没事吧?”
一见到姐姐,张九言极是紧张,刚才听说姐姐遇上野猪,吓得张九言不轻,火急火燎的就带人来了。
张九言姐姐连说没事,“九言,姐姐没事,不过如果不是这位壮士相救,你就见不到姐姐了。”
“是你,你救了我姐?”
张九言这时候才发现,姐姐身边站着的是李自成,开始还没注意。
李自成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张九言虽然心里对李自成极其看不上眼,但是却也无比认真的李自成躬身行礼。
李自成不敢受,赶紧错身避开。
“李兄,你救我大姐一命,那就是救我张九言一命,这份情,我张九言记下了,以后但有机会,必当厚报。”
李自成听了,也是很感动,只认为张九言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而后,张九言将李自成一行人请到自己的训练地。
说是训练地,也不过是空地相对来说要大一点而已,至于别的,什么兵器啊,场地的规划规制什么的,却是全无。
李自成一见张九言身边青壮不少,心说这张九言果然没有骗人,他手下还真有五六十人。
一阵客套过后,李自成正事要紧,便对张九言问道:“张兄,上次你我约定第二天就去那艾家查看情况,可是我左等右等了半个月,却是没见你的踪影,这是为何啊?”
张九言呵呵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不瞒李兄,我也想如约赴会啊,可是回来一想,这艾家就像你说的那样,艾家家大业大,坚固难破,
就凭我们这两把叉子,那真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李自成脸上一黯,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打不成艾家,那晚就不该让你张九言走。
现在不能打艾家,但是这个问题确实也已经是提上了张九言的日程。
一来艾家家大业大,把艾家打下来了,那自己的势力就将一日千里,自己的大名也将震动整个陕西大地。
二来打艾家,那也是一次锻炼手下人马的极好机会,这有助于大大提高手下人的战斗力。
不过不管是打不打艾家,张九言都不打算和李自成一起合伙。
有道是分赃不均,狗咬狗,可别到时候战利品还没分好,两家就打起来,那就碰到鬼了。
这时候,那一边的刘国能走到李自成身边,对李自成耳语几句。
李自成听了,频频点头,而后李自成对张九言道:“张兄,你不敢打艾家,那无非就是担心现在实力不够,但是实力不够,那可以练。
据我所知,在马家坡有个庄子,里面有个马老爷,家资巨富,那里就不错,你可以先练练手,
一来锻炼手下人马,二来抢夺钱粮。三来,可以为以后打艾家积攒经验。如此,岂不是两全三美。”
“嗯,马家坡马老爷?”
张九言听了,还真就动了心思。
这时候张九言手下也有这么多人,现在暂时还可以撑个几天,但是等以后要钱没钱,要粮没粮,都在饿肚子,那时候鬼跟自己干。
“李兄的提议倒是不错。”
张九言这话才刚出口,身后的张九言姐姐就急了。
张九言姐姐对张九言和李自成两人说道:“九言,壮士,你们这说半天的,怎么净是说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我们人穷但志不短,就算是没吃没喝,饿死,那也不能干昧良心的事啊。”
张九言姐姐这样说,顿时让张九言和李自成两人脸上挂不住,两人都是脸上通红,不好意思。
张九言心里也是直呼大意,心说自己怎么忘了把姐姐支走,这事情哪个女人愿意干。
张九言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姐你误会了,我们哪里是打家劫舍啊,我们是为民除害。”
说着,张九言对李自成说道:“李兄,你建议我打马家坡的那个马老爷,想必那马老爷一定是作恶多端吧?”
“当然当然,那当然是作恶多端。”
李自成想都没想,满嘴接话,“那马老爷是远近闻名的王八羔子,逼死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
张兄你要是破了马家庄子,附近乡邻百姓一定是大快人心的。”
“对嘛对嘛,姐你听到了吧,我们哪里会干昧良心的事,是你误会了。”
张九言尽管这样说,但是张九言姐姐却还是说道“就算人家坏,那也应该由官府去管,我们凭什么打人家?”
张九言姐姐一脸叮嘱,“九言,这事情你不能干。”
“好好好,不干,昧良心的事,我保证绝对不干。”
这话当然也是张九言的真心话,真要去打人家的庄子,那也得是人家真的作恶多端,那才能打。
真要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气,那就真的成了强盗土匪了,这不是走流贼的路子吗?
张九言自然是不会这样干的。
而后张九言让姐姐去炒个几个菜,款待一下李自成一行人,
正好今天刘宗敏打猎抓到了一只野鸡,凑凑合合也能对付一顿。
张九言姐姐在张九言的再三保证下,才是去做菜了。
她走后,张九言对李自成笑道:“让李兄见笑了,不过我姐有句话也说的对,我张九言人穷志不短,那打家劫舍的勾当,那是不能干的。
除非这人确实是作恶多端,我才就当为民除害了,要不然,清白人家,绝对不能干这勾当。”
李自成连声说道:“张兄放心,这庄子的老爷,那绝对是坏的成渣流脓,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张九言点点头,这才是心里放心不少。
这时候,张九言不禁是将目光再在李自成,李过,刘国能,贺珍,贺锦他们五人身上一一看过。
见他们五人个个威武不凡,如虎狼一般,张九言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