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老哥,慈利民大事,为何不跟我,我也是要出一份心力的啊。”
刘老爷忍不住埋怨,惹得贺怀仁只是在那里抚须呵笑。
“刘老弟你莫急,今请你来做客,不就是为了让你参与嘛,马上就要到开学的吉时了,不如刘老弟随我去看一看,可好?”
“那当然,那当然,慈大事,我怎可错过。”
着,贺怀仁便是在前面引路,把刘老爷一行人带去看那学堂。
“九爷,你也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刘老爷去的时候还不忘叫上张九言。
张九言正要回答,又见那高显一脸激动和热切模样,仿佛是很希望自己可以去。
张九言不禁是心里产生了疑惑,
“学堂开学,在场的都是文人雅士,我这粗鄙武夫,就不去凑热闹了。”
对于不理解,不知道,而且又极有可能出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那最好的应对就是不参与,远离他。
所以张九言选择了拒绝,不去。
一边的高显一下就急了,不等刘老爷再度开口,他就急忙道:
“头领你怎么能不去呢?难道你架子这么大,我舅父都请不动你?”
这可就是**裸的激将法,但是偏偏这个理由张九言还不好回绝。
毕竟刘老爷确实开口了,张九言不去,显然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不给刘老爷面子。
这无形之中,也将多少影响张九言和刘怡宁之间的关系。
一边的刘怡宁,她自然也是希望张九言去的。
刘怡宁娇滴滴的道:“言哥哥,你就去吧,我也想去看一看。”
刘怡宁都开口了,张九言已经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于是张九言只得是同校
不过张九言从这一刻开始,已经是时刻保持警惕。
张九言心难不成是高显买通了杀手刀客,准备引自己去那学堂,然后暗杀自己?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心里有撂防念头,张九言在警惕的同时,则也是暗暗观察那高显。
见高显和贺人杰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张九言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只是这贺人杰加入进来,这却是多少让张九言有点意外。
张九言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腰间的配刀上,眼睛,耳朵,都在时刻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到了学堂,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贺怀仁来了,众人更加是对他极其的尊重。
有许多手里牵着孩子来读书的父母,他们都是直接跪在了贺怀仁的面前,给他磕头,感谢他的恩德。
看着即将读书的孩子,他们高心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刘仪宁很是为他们高兴。
“言哥哥,你看那些孩子有书读,多高兴啊。”
一边的贺婉容也是欣慰道:“这些孩子,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如今有了读书进学的机会,终于可以做一个有学问的人了,以后命运也会变得不一样。”
“呵呵呵,,,”
张九言点头,呵笑几声,感慨道:
“是啊,他们是该高兴,穷人,不遇上改朝换代,又没机会读书,这一辈子就注定了穷苦一生。
恰逢机缘,鲤鱼跳龙门的又有几个?”
刘怡宁和贺婉容听了张九言的话,都是愣住了。
她们都是没想到张九言的感慨会这么深,深刻到连改朝换代都出来了。
这话抛开大逆不道不谈,道理却是真的。
所以张九言的这番话,那真是字字珠玑,里面透着无尽的辛酸和血泪。
由不得刘仪宁和贺婉容呆愣,要知道张九言没读过书,但是却可以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这一般人谁的出来?
“言哥哥。”
刘怡宁呆愣过后,情不自禁的拉住张九言的,仿佛是要一起体会张九言曾经受到的磨难。
一个穷苦的人,若不是受尽了苦难,又怎会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来。
张九言苦笑一声,紧握住刘怡宁的手。
此刻,两饶心靠得更近了,情,也更深了。
而此时的贺婉容,看着张九言和刘怡宁两人含情脉脉,一种羡慕的情绪不由得滋生。
看向张九言,也是又有了不一样的体会。
一阵热闹,这时候只见那高显和贺人杰对视一眼,高显怂恿贺人杰先话。
贺人杰会意,站出来对父亲贺怀仁,还有几个教书先生,长辈,道:
“今日乃是我贺家堡孩童上学之日,乃是大事,他们是我贺家堡的希望,以后我们贺家堡能不能光宗耀祖,就全看他们的了。
我们既然对他们的希望这么大,不如我们就作诗作词一首,以示对他们的鼓励,不知父亲,几位先生,你们意下如何?“
“啪,啪,啪,”
贺人杰话才刚一出口,高显就击掌赞道:
“贺兄此言甚妙,此情此景,正是应该我等赋诗作词,否则,岂不是辜负美景盛况。”
高显和贺人杰一唱一和,贺怀仁和那几个教书先生,他们就更加不会拒绝。
文人嘛,本来就喜欢在人面前卖弄学问,现在场面这么大,那就更加是想要出风头。
几个教书老先生,一个个的很是激动,只想着在众人面前露脸。
若是不巧因此扬名,那就更加是美事一桩了。
不管什么事,第一个做,那总是分外的吸引眼球。
为了博得刘怡宁的注意,同时也为了给张九言一个下马威,抖一抖自己的威风,于是那高显当先道:
“学生不才,斗胆赋诗一首,算是抛砖引玉了。”
这时,自有人搬来一张长桌,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高显提笔,面露得意之色,眼睛还不时偷瞧张九言。
这时候的张九言,哪里还能猜不到高显是什么用意。
张九言心:好子,在这等着我,想在刘怡宁,还有这许多人面前下我的面子,好会算计啊。
想到这里,张九言那眼睛自是不善,看向高显,都透着冰冷。
张九言这样,那也是在高显的意料之外,高显一点不害怕。
反正这么多人,张九言也不可能会发飙,那他能拿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