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给他帮助,他就会视我们为知己,然后我们对他一步一步的影响,让他迷失本心,
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上了我们的船,成为我们的人。
那时候,你想想,他手中的权力对我们来说,将意味这什么?对主子,又意味着什么?”
范正清终于明白了范永斗的意思,对范永斗的算计更加是钦佩万分。
试想,一个手中主政数省的地方大员,他一旦倒向大金,那对大明和大金的气运,简直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影响。
而他们范家,也可以凭借这样的巨大功劳,在大金主子那里成为最受器重的奴才,
这其中的富贵,简直是不敢想象。
“高,高,父亲真是高。”
范正清不住的对范永斗称赞,只把那范永斗也是吹捧的更加高兴。
有道是一个圈子的人,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秃子对麻子,都是差不多,
范永斗能够想到,那其他的山西大商人,他们自然也是可以想到。
他们一个个的也无比的热切,只把张九言看成是自己在主子那边的晋升阶梯,
对张九言,他们都是起了蛊惑招骗之意。
于是乎,这些个家伙,一个个的怀着各自的目的,积极的向张九言这边赶过来。
大商人,像范永斗那样的级别,就想着把张九言拉下水。
小商人,则是想着在张九言手里买矿山河道,想着大发其财。
殊不知他们已经是全部入了张九言的骰中。
张九言将他们全部都召集起来,集合到了一处临时宅院,美其名曰商谈合作。
人到齐后,张九言突然翻脸,将他们全部扣押,分开看管。
然后张九言命人对他们一个个的开始审问,让他们交代过往的罪过。
当然,顺便也让他们交代自己的家财都在哪里,有多少。
范永斗级别高,被张九言特殊照顾,亲自审问。
面对突然翻脸的张九言,范永斗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哈哈哈,,,”
现在轮到张九言大声发笑了,“何意?你范永斗还好意思跟我说何意?”
张九言怒极反笑,一只大手抓住范永斗的头发,如老鹰抓小鸡一般的,将他轻松的控制在手中。
“范永斗,你以为老子真的是来请你们做买卖的?错,老子是来要你们命的。”
“有时候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明明不愁吃不愁穿,富贵荣华,几辈子也过不完的好命。
但你们还是要厚颜无耻的,去干那卖祖宗卖同袍的事,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啊,他们究竟是怎么想到?
这一点,张九言知道他们是因为欲望,对财富的欲望,但毕竟张九言不是当事人,无法真切的理解他们的感受。
在张九言看来,他们即便是不投靠鞑子,拥有的财富也是几代人都享受不尽的,
他们还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去干这样的事情。
知道张九言来之不善,范永斗说道:“大人,实不相瞒,鄙人和当朝首辅大人也是莫逆之交,”
“我呸,你这狗东西,别侮辱了“莫逆之交”这四个字,你们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张九言听他提起和当朝首辅也有关系,却是一点也不害怕,更没有半分畏惧,
甚至张九言更加愤怒,直接就开骂,一点也不给首辅面子。
张九言的这般表现,一下就让范永斗的心沉下去了。
果不其然,张九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话到来。
“说,你和鞑子的勾结经过,还有谁是同党,都给老子一一交代。
另外还有你那家产都在哪里,全部都给我老实交代。
交代的好,我给你留个全尸,再在你子孙里面留一个不死。
交代的不好,老子要你断子绝孙,挫骨扬灰。”
对于古人来说,最重的诅咒和惩罚莫过于断子绝孙和挫骨扬灰。
而现在,只要范永斗不配合,那张九言就给他来这两下,让他是受尽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这谁受得了?
见张九言杀气腾腾,范永斗也知道这张九言是个马上将军,杀人如宰羊一般,那可不是说笑的,
他知道张九言那是说到做到的。
但是要他就这样老老实实的交代,认死,那哪里可能,所以他还是嘴硬,不说。
张九言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狗东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命人将他的儿子范正清带来,当着他的面,把范正清给杀了。
“狗东西,你还真以为我是说笑的是吗?”
这时,一个龙鳞锐士走了进来,将一张写满字,按了手印的纸交给张九言。
张九言接过,看了看,对范永斗笑道:
“范永斗,你以为你的嘴巴硬,我就没办法查清你们的罪证吗?
看看这是什么,已经有人招了,这里面的主谋就是你。”
像范永斗干的事,一个人是干不了的,一家人也是干不了的,那都是一伙人干。
再加上许多商人本就有抱团的心思,所以知道和参与范永斗的事情的人,那是不少的。
现在,这里面已经是有人松口了,开始将自己如何卖国求荣的事情说了,其中自然也是提到了范永斗。
范永斗看了一眼那招供得文书。
趁着张九言不注意,他一把抢过去,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一下就是吃进来肚子里。
不过张九言却是一点也没有抢回来的意思,只是好似看猴戏一样的看着范永斗,看着他吞吃文书,看着他被龙鳞锐士一拳一拳的殴打,发出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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