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王嘉胤高迎祥很快就出来查看,
知道张献忠出去查看情况去了,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情况前,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便在大营里面等待。
不过为了以往万一,他们还是命人叫醒了一部分乱军罗罗,让他们严阵以待。
王嘉胤,高迎祥这样搞,可谓是犯了兵家大忌。
你要不就把全部人都叫起来,然后或严阵以待,或出去搜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但是现在他们却只叫起了一部分人,这些人的心情就开始变得微妙了。
他们心说凭什么别人都在睡觉,老子在这里熬夜吹风?
现在官军还可能来偷营,你让我在这里站岗待命,他们在那里呼呼大睡,
如果今晚没事,他们那些人清净舒服,老子累个半死。
如果有事,他们那些人还可以先跑,老子却是还要抵挡,想跑也跑不掉,这算什么事吗?
难不成老子就不是人?老子的命就不是命?
这样的情绪很快就开始在罗罗们中间蔓延,他们都是对上级头目感到不满,
即便是打着哈欠,眼睛也是流露出埋怨之色,看向那王嘉胤和高迎祥两人,更加是如此。
很快,李自成来了,他带着李过,刘国能他们一干心腹,到了王嘉胤高迎祥面前,
李自成问明事情原委,知道今夜可能会发生事情。
李自成害怕有意外,正要命令贺珍带人去保护张九言姐姐母子俩,
不过这时他才发现贺珍不在,而且不光他不在,他的弟弟贺锦也不在。
李自成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感到不妙。
正要派人去找,却是突然看见大营外面火光四起黑烟滚滚在火光的照耀下,那黑烟更加显得恐怖。
原来是张九言命人将淋湿的枯草树叶点燃升起滚滚浓烟再配以火把那一阵亮一阵暗的照射,更加是令人心生恐怖。
那些被叫起来的罗罗本来就心里不满此时陡然见到官军果然来偷营,浓烟滚滚吓的不行
又想到这一次据说是堂堂三边总督亲自带兵前来,这么大的官,对他们来说,那就跟天上玉皇大帝一样的人物心里更加慌乱
这般如此,哪里还有什么抵抗的心思,都在左顾右盼,想着到时如何逃跑。
“众将士听令,随本督杀贼。”
此时张九言一声大喝,带着早已经蓄势待发的三千骑兵队伍如离弦的利箭,向那乱军大营而去。
这乱军大营说是说大营其实屁也没有,
那就是一伙又一伙的人聚合在一起无边无际漫山遍野
哪里有什么正规大军扎营那样,要搭建营寨,深挖壕沟,做好防备,他们压根就没这意识,屁也没准备。
乱军这德行,这一点也不奇怪。
要知道此时才只是崇祯三年,他们之中许多人造反的时间还不长,远远没有得到锻炼。
哪里知道搭建营寨和挖壕沟的重要性。
他们认为这就是没事找事,自己累自己,只是临时待一个晚上,搞那么多名堂,这不是自己累自己是什么。
而且这每天走走停停,如果每天都这样搭建营寨,不用官军来打,自己就把自己给累死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事实,张九言才敢对崇祯皇帝说出那句大话,两年扫平国内乱军,一年灭了关外鞑子。
这乱军之中的缺点,乱象,张九言早就看得死死的。
要想国内安定,除了让老百姓有点活路,还有就是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把那些不肯投降的乱军剿灭。
时间越快越好。
要不然,让他们多锻炼几年,再想剿灭他们就不容易了。
没有营寨和壕沟,张九言的三千骑兵犹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功夫,就冲进了乱军之中。
只见以张九言为首,三千精锐骑兵对着那些乱军是四处追赶砍杀。
那些乱军罗罗兵如何抵抗得了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冲锋?
别说他们,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面对这样的时刻,那也是九死一生。
出于本能,再加之本就战斗意志薄弱,慌张,他们吓得抱头就跑,压根就没想着去抵抗。
如此之下,张九言的骑兵队伍进展神速,如砍瓜切菜一般,在乱军大营肆意来回,横冲直撞,
只把那些罗罗兵杀得轰散,死伤大片。
王嘉胤,高迎祥,李自成他们没想到张九言来到如此突然,也没想到张九言来的如此猛烈,
张献忠不是出去打探了吗?怎么没见他提前回来说一声?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张九言就已经是杀进了队伍当中。
他们正想要喝令手下阻挡,但是他们显然是高估了自己手下人的意志,还有那战斗力,
等他们回头一看,手下人早就吓得脸色惨白。
再等张九言队伍冲锋的近了,还没有接战,他们的那些罗罗兵就溃败逃散了。
“回来,你们这些兔崽子,快回来。”
王嘉胤,高迎祥,李自成他们不住的大声喊叫,但是都丝毫不起作用。
这一刻,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人马和张九言统帅的精锐人马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们也是只得转头逃跑。
他们跑起来,那也是速度惊人,没一会功夫,就已经是超过了许多人,跑在了最前面。
不得不说,在乱上,要想活得久,这逃跑的本事那是绝对不能差
而他们,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张九言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这里的骑兵冲锋只是第一步,在外面,是一层又一层的包围圈。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张九言麾下听命的官军越来越多,这个针对乱军的包围圈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牢固。
他们想要逃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夜的奔逃,直到天亮,才稍稍缓解。
许多溃散的罗罗兵累的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气,只感叹自己运气好。
那王嘉胤也累的不行,走了过来,几个罗罗兵累的够呛,见王嘉胤走来,也没有站起来敬礼,只顾在那里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