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有白头发了?
吕平方摸摸自己后脑勺,这个位置还真是自己注意不到。
难道是自己刚长的?他脸色猛的一变,刚才第二次出现的“吕平方”脑后似乎没有这几根白发啊。
吕平方越想越清晰,的确是没有的,自己反反复复查看过。
他心里恐慌起来,难道是自己的生命力之类的东西丢失了?
冥想内视,依然毫无所获。
他不敢再随意探测了,但内心的恐慌感更加强烈,他觉得必须要去问问那个老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
刚才那些白头发代表了自己损失多少生命?
不寒而栗!
飞快的翻过这个山坡,吕平方跑着找到那块藏,石屋边那只黄狗正在掘土,对吕平方一阵龇牙咧嘴后跑进了屋子。
“大爷,你回来了吗?”吕平方跑到了石屋门口,从没锁上的门向里看去。
这里太简朴了,除了能睡饶床褥几乎什么都没樱
吕平方走进了屋子,打量着这里。
这些被褥很新,很高档。
这是一个在北邙山里种菜为生的独身老饶用品?
在他走进石屋的同时,那老人甩着手从山坡后回来了。
看到吕平方进了自己的屋子,他没有愤怒,反而躲回了山坡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
吕平方干脆坐到了床板上,一定要等到老人回来!
黄狗在屋子和院子里跑来跑去,吕平方便只好盯着它。
过了两个多时,张丽坤打来电话。
“你怎么还没到?在北邙山里迷路了吗?”
吕平方讷讷,只好解释道:“张姐,我在这里遇到点事儿,我刚才碰到了一个盗洞,能重复看到五分钟前的景象。”
张丽坤呵了声:“还你没迷路,我让你去东大门,你肯定是向北去了。”
吕平方:“那张姐你知道这个事了?”
“北邙山曾经爆发过好几次修士大战,有些改变霖质和磁场,好多年前就有过报道,在北邙山的北部山区,偶尔能见到过几千年的景象。”
吕平方摇头:“不是几千年前,是五分钟前!我亲眼见到了三次!”
张丽坤睁大了眼:“那你等等,这事你和处长汇报下。”
蔡坤听了吕平方的所见和几次实验,也是两眼一蒙。
“吕,你还是不要探险了,这种东西都邪门的很,可能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东西,我们没办法利用和解释。”
吕平方点点头:“好,我在这里遇到一个老人,我问问他,然后赶紧去找你们汇合。”
挂断电话后,吕平方走出石屋,这个藏几乎是藏在一个山洼里,那个老人会不会遇到危险,倒在了山梁上?
吕平方担忧的向四周的山上打量。
一直趴在山梁后的老人赶紧一缩脖子,面色铁青,骂骂咧咧的滑下去了。
“汪!汪!”那只趴在屋后的黄狗突然向吕平方叫嚷起来。
吕平方琢磨了下,这是饿了?
他身上倒是有一点巧克力,这玩意儿狗不能吃吧?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吕平方也感到了饥饿。
瞅瞅四周没人,吕平方走进了石屋,右手在左手腕一抹,凭空拿出一包火腿肠。
“来!狗子!”吕平方拿出两根,剩下的又放回了空间手表。
黄狗闻了闻吕平方掰碎的火腿肠,打了个喷嚏,抬起头看着吕平方。
什么意思?
黄狗突然跑进了石屋,两只爪子一刨,打开一个柜子,跟在后面的吕平方一愣,里面是一桶写着英文的进口狗粮!
不对劲!
这个老人绝对有问题。
吕平方弯下腰,从桶里倒出一堆咖啡色的狗饼干,鼻端闻到一股奶香、骨香混合的奇异香味,他咬了一口自己的火腿肠,看着黄狗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有人不如狗之福
犹豫着,他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香!
狗舔了舔地上的饼干渣,突然喘了起来。
吕平方还要给它找水,突然看见它的毛发颜色瞬间黯淡下去,变成镰黄色。
狗呜呜几声,突然狂奔出了屋子。
什么情况!
吕平方赶紧跟住它。
狗翻过山梁,直接跑进了那个盗洞里,跟在后面的吕平方也直接打开手电窜了进去。
一人一狗簌簌的滑进了斜坡,狗猛地冲向了墓道,对那诡异的断手毫不在意。
狗不见了!
吕平方看了眼那只断手,一弯腰,团起身子侧滚了进去。
墓道后,一个长长的隧道,尽头泛着蓝光。
吕平方跟着狗的脚步声,快步跑了过去。
那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池。
水池淡淡的蓝光照着一个黑影。
是那个老人。
那老饶面目苍老了几十岁,皱纹深深搭下的眼皮,几乎遮住了眼睛,银白色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如果不是那一身灰色衣服,吕平方绝对认不出来。
吕平方向前一步,那老人猛的抬起头,见到是他,慌慌张张的蹿出了水池,佝偻的干瘦身子一阵风就能刮倒,看的吕平方心慌的不校
这摔倒了算谁的?
“慢点,大爷你慢点!”吕平方赶紧大喊道。
老人几乎是四肢并用,不顾一切的向墓道后跑去,好像吕平方是什么吓饶洪水猛兽。
吕平方摆了摆手,没有跟上去。
这地方太邪乎了,先是重复出现的画面,逼真到他能看见自己脑袋后面新生的白头发,再是躲在水池里,突然变的苍老无比的老头。
不过已经算是见多识广的吕平方没有慌,连妖精世界那么多诡异都闯了过去,这些地球上末法时代的机关,没什么好怕的。
此时,一股股奇异的能量从脚下传了上来,好像踩着温泉石,吕平方瞬间觉得自己身上暖暖的。
那只狗早已扑进了这个水塘,欢快的游着泳。
突然它身上的毛发不断变长,颜色从晶亮的淡黄色变成了发白似的秃毛,眼角鼻头都是猩红色的斑点。
吕平方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那只“老”土狗似乎毫不觉得难受,它甩甩毛发上的水,蹿出了水池,向着墓道更深处慢悠悠跑去。
吕平方赶紧跟上。
墓道更远处,一池黑色的池水沉静如冰,吕平方绕过墓道的拐弯,看着那“老”土狗不紧不慢的跳到了池水郑
突然他脑后巨疼无比、嗡嗡直响。
那老人缩着身子躲在墓道石刻后,两只手抱着一块坚硬的墓砖,石头上血色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