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去北方(1 / 1)群宝qun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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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王木木都没有想到,宋明会跨越一千多公里为她而来。

王木木赶去车站时,宋明已经蹲在出站口抽完了一包烟,他看见王木木‘腾’的一下站起来,双眼发红,似乎没有睡好,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支棱着,他缩着脖子笑:“南方也好冷啊,阴冷到骨子里了。”

王木木看着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明却一下子收住了笑容,他说:“木木,我想你了,不知怎么走路想、吃饭想、睡觉想,我其实根本不想跟你做什么朋友,我就是喜欢你,想你的滋味不好受,木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好吗?”

如果有人为了见你一面而不顾一切翻山越岭跨越山河而来,王木木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宋明的举动让她又重新接受了他,两人重归于好。

2012年的春节,宋明留在王木木家,张娟给他安排了一间房,除夕夜周达明的兄弟来吃年夜饭,宋明凭着自己的伶牙俐齿受得大家的认同,他不光能说还能喝,更会帮张娟抢着干活,在性格上刚好与王木木互补。

那晚他喝的有点多,却怎么也不想提前睡,借着酒劲坐在王木木床上不肯走,他看起来心情很低落,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没在家过年,我爸妈他们两人一定很孤单,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够孝顺,他们已经老了,却还要为我操心,没日没夜的挣钱。我好没用,现在一点本事都没有,不能给你,给家人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好恨我自己。”

他说着,眼角流出清泪,看样子是真难受。男儿有泪不轻弹,王木木心疼,她替他抹掉眼泪,轻声安慰:“那过了初二我陪你回家好吗?别难过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宋明。我没要求你飞黄腾达,大家都只要好好的就行。”

王木木就这样,外表看冷冷清清,不主动没有热情,可只要你向她伸出双手,对她释放一点无助,她肯定会心软。宋明何其聪明,他了解王木木,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捏着她,故意把自己放的很低。

王木木说完这些,宋明情不自禁的去拥抱王木木,然后凭着一张嘴开始畅想她们的未来。

未来太美好了,动情之时宋明吻了王木木…那一夜,宋明没有回自己房间…王木木把自己交给他。

初一,宋明精神抖擞的跟张娟拜年。张娟情绪很复杂,可到底什么也不说了。

初二宋明买了两张去往长春的车票,王木木也终于下定决定,义无反顾的跟着宋明去了北方。

两人挤在车厢里,连续坐了三十多小时火车,等到外面出现一片白茫茫时,王木木的脚成功的肿成了馒头,长时间窝在位置上的她一点食欲都没有,一整天滴水未进,只觉得坐这种火车,真的遭罪。

到达长春时已经晚上十点半,宋明告诉她还得转一次火车,然后坐两个小时客车才能到家。

北方干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削,王木木脸色不太好,她说:“找个旅馆睡一晚不行吗?我实在不能再坐车了,现在心里难受极了。”

宋明却不同意,他拍拍王木木肩,轻声安抚:“在坚持一下吧,天亮前一定到家,到时候让你睡一天都可以。”

王木木实在难坚持,她脊椎向上已经麻木,一双脚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找不到实地的感觉,现在她只感觉自己胸口发闷,脑袋发沉,如果可以,恨不得想就地倒下睡一觉,可宋明却坚持要回去,王木木没办法,咬咬牙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一直在火车上,继续坚持个五六小时也可以挺下去,可下了火车后还要赶下一趟车,宋明买的车票时间非常紧凑,中间停隔十五分钟,深夜的车站并没有因为太晚而人迹稀少,依然熙熙攘攘的有一群人被挤下车,被外面的寒风一吹,王木木冻的一激灵。

然而好不容易赶上车连座位也没有,脚放在哪里都算占地,王木木胃里没有东西,可仍觉得想吐点什么,她这趟火车坐的可谓是非常遭罪。

熬了将近三个小时到站,王木木已经累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惯性的跟着宋明走,这座城市如此陌生,她能依赖的只有宋明。

走出站台,宋明打了一辆面包车,回去的路上继续是提心吊胆,路面的积雪足有半尺高,被车轮压出了一路冰冻,司机们不敢开快,油门稍微用点力轮胎开始打滑,一路飘着走。

王木木一颗脆弱到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司机把她和宋明送到沟里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宋明,他却气定神闲,貌似一点恐慌感都没有,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飘来飘去的车技。

面包车开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宋明家门口,此刻已经凌晨四点,两人将近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宋明下了车小声的跟王木木说:“我爸妈现在应该还没有起,我们小声点,先进去休息吧。”

王木木有气无力一点头,东北的凌晨被大雪覆盖,四周并没漆黑一片,放眼一看,周围的房屋马路建筑都笼罩着灰蒙蒙之下,像一幅藏在阴暗里的水墨画。

宋明的家是一层独栋,大门打开,里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除了大雪什么也看不到,走进屋里,先是大客厅,屋里不暖和,宋明说:“客厅没什么客人来,暖气一直坏了也没人修,先回我房间睡吧。”

此刻的王木木头重脚轻,实在没什么心情去看看这屋里的陈设,跟着宋明回了房间。

宋明的房间也有趣,是客厅里隔出的一小块地方,只够塞张床,床边装了个简易的推门算个房间,鞋子都只能扔到推门外。

王木木此刻也没心情关注这些,立马倒进床……在火车上她就想,要是有床她能立马睡着,可现在床就在她身下,她瞪着一双眼睛,反而很难入睡。

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爬起来对宋明说:“有热水吗?睡之前总得要洗个屁//股洗脚吧。”

说起这个,王木木一直有个疑惑,她在北方几个月才知道北方人跟南方人不一样,好像他们睡觉前从不洗//屁//股。

王木木接触的北方人不多,在她已知的东北人当中就只有工厂里那十几位,而他们对南方人的第一特别印象是:“南方人特别喜欢洗//屁//股。”说完还会哈哈大笑,感觉是一件特别搞笑的事情。

北方温度降下来后,那些工人们就不洗澡了,每天睡前用桶泡个脚,只有王木木和张娟会偷偷摸摸的拿个小盆去厕所里洗//屁//股,换内///裤。

那两个月也正是工厂最忙的时候,不论多晚,王木木都会洗干净睡觉。可那些北方工人既不洗,也没有时间去澡堂洗,就这么生生熬了两个多月,简直让王木木不可思议。

她觉得自己两个多月不洗澡已经像是脏到犹如掉进粪坑一样,可总有些地方的生活习惯让她很难去适应。

宋明跟着倒进床上,把外面的棉袄与外裤脱了钻进了被窝,一脸疲惫的说:“先睡吧,家里一般不烧热水,明天再说吧,乖。”

王木木却不同意,她有点烦躁的说:“不洗我睡不着,要不你告诉我哪里可以烧水,我自己去。”

宋明皱眉说:“别闹腾了,爸妈都睡了,一会儿把他俩吵醒怎么办?”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王木木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想烧点热水把自己洗洗睡觉,怎么就变成了闹腾。她瞪了宋明一眼,可后者翻了身已经打起了鼾,根本没把王木木的话放心上,无奈,王木木也只能将就睡下。

上午九点多,王木木被宋明弄醒了,她睡得正香,无意中梦到男孩穿着白色西装牵着一个陌生女孩,缓缓的向自己走来,他说:“木木,我结婚了,祝你幸福。”

梦里的情绪总是会被放大无数倍,王木木心痛如绞,她想说什么,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那个男孩已经不是他的,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不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也不会再有坚持等她了……王木木在难过中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宋明的脸,压在她上方,正试图*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王木木心里莫名的厌弃,她推了宋明一下,对方纹丝不动,继续*下她的裤子。

宋明笑着说:“想了。”

王木木拒绝了他:“身上都不干净,你不洗洗,再说我很累了。”

宋明却充耳未闻,强制性的*了她裤子,发生//关系。

事后,他穿好衣服起床,对王木木说:“我要出去了,今天请了朋友吃饭,你快起床吧。”

王木木不动,不高兴的说:“我想洗澡,如果你家没有热水,镇上澡堂总有吧,我俩坐了两天两夜的车,一路风尘仆仆,按道理回到家就应该先洗漱一番,可是你连我想烧热水都觉得是闹腾,好,现在大家都醒了。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根本不想和你做,你却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说脱就脱说做就做,做一场*就像你发泄欲望一样,现在结束了,连个关心都没有,直接跟我说起来去见你朋友,可是我还没休息好,我还觉得身上脏的难受,你说怎么办?”

是的,之前王木木的性格还算温和,可自发生关系再到王木木跟随宋明来到长春,一路上她心里生出了不少怨念,直到现在她再也不想忍着,干脆把自己心里的不满一吐为快。

宋明听后僵了僵,他眉头皱了皱,最后似妥协了的说:“那行,一会儿我带你去澡堂洗澡,可洗完澡你得跟我去见朋友,毕竟我一年在家的时间很少,让他们知道我有女朋友不带给他们见,太不够义气了。”

至于发生关系,宋明觉得既然俩人住在了一起,我有需要,你帮我解决需要,并没有任何不妥,他觉得王木木实属有些矫情,南方姑娘就是这样,柔柔弱弱一点都没有北方姑娘豪爽,但不得不承认,王木木的模样在北方确实够他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而王木木也不想闹情绪,她勉强同意,穿衣起床,顺口问了一句:“你爸妈呢?”

“应该是打麻将去了。”宋明说:“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难得回来就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之后去沈阳又要没日没夜的干活了。”

王木木不可思议:“上午就打?”

“嗯。”宋明说:“我家对面就是麻将馆,他俩基本天天都是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回来,馆里的叔婶跟我爸妈关系好,他俩就在那里吃饭了,省的回来还要做。”

王木木:……

这种奇葩的生活方式从宋明嘴里说出来好像并不觉得哪里不对,王木木走到客厅冰箱面前,打开它后发现里面干干净净跟新的没什么区别,出了客厅就是宋明爸妈的房间,一个土炕跟隔壁的厨房相连,而厨房里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样样俱全,但就是没动过,佐料没有拆封,锅积了一层灰,一看就不像在家里开火的样子,厨房对面有间小屋,装满了煤渣,应该是烧炕用的,一栋房子就这样,再也没有其他房间了。

王木木扭头问宋明:“卫生间没有吗?想上厕所怎么办?我现在有点急。”

宋明打开了厨房里的门,连着后面也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砌着一个平方大小的砖房,宋明手一指:“茅房,方便上那去。”

王木木看着院子里的独立茅房,心里五味杂陈,那茅房连个门没有,冰天雪地的去一次,难道不冻屁股?可是当王木木走到了茅房门前,已经不考虑冻不冻屁股的问题了,那茅房里堆满了雪,中间的坑已经不太明显,而坑旁有两个大脚印,应该是有人来上过,可脚印已经被冻住,脚踩上去非常打滑,若是身体没有吨位,这么蹲着一打滑,很有可能整个人就坑里去了。

王木木只在茅房里看了一眼立刻糟心的偏回头,宋明奇怪的问:“你不急了?”

“急。”王木木脸色很难看:“但是对不起,我有点无法接受那茅房,我怕的要命,怕自己摔进去,上不了。”

说着她在屋里找到了一个方便袋,套在了垃圾桶上,去了装煤渣的小屋,关上了门……宋明看她这样,心里有点不舒服的说:“你这是干什么,那厕所怎么就不能上了,我家没有卫生间,就只有这个条件,你不满意了是吗?”

“我没有这样说。”王木木的声音从门后闷闷的传来:“我只是不敢去,我从来没有在冰天雪地上过那么刺激的厕所,我怕掉下去,所以我回来找个袋子,一会儿扔出去怎么了,有问题?”

“可是你的行为已经向我透露了你的不满。”宋明说:“我们一家都是在那上厕所的,你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以后你嫁给我,需要在这里过一辈子,难过一个厕所你都克服不了吗?”

王木木不说话了,她确实接受不了这样的厕所,可是她什么也没说,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可宋明不仅体谅,还在这埋怨她行为不好,王木木简直无语,干脆懒得搭理,来到他家的第一天,心里就堵着一口气。

好在,宋明还记得带她去洗澡。两人出了门,除了冷就是冷,走出去几步就已经感觉腿不在只是自己的,惯性的向前行走着。宋明先把王木木带到了麻将馆,给麻将桌上打的正欢的父母说道:“爸妈,我回来了,木木也来了。”

“木木也来了,,二筒,”宋妈抬头看一眼,又来不及似的移开视线就摸牌,嘴里说道:“好,让宋明带你去吃吃玩玩,有什么需要的跟宋明说,让他给你买,你们出去玩吧。”

“好的。”宋明拿胳膊肘捅了捅王木木,这才使王木木反应慢半拍的说:“哦,好。”

离开了麻将馆,两人去澡堂洗澡,搓了一身泥,洗的干干净净。王木木洗好出来宋明已经在大厅等了,他见王木木出来,直接说:“一会儿去吃烧烤,我约了几个朋友,带你去见见。”

王木木皱眉:“非要去?”

“是啊,你不也没吃饭嘛。”宋明说:“都是玩的好的朋友,你不要有拘束,该吃吃该喝喝。”

王木木“嗯”了一声,她其实根本不想去,她本来就是内敛不善交际的性格,再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休息好,只想着回去补觉,可宋明非要去见什么朋友,又不是生意伙伴或者什么真朋友,充其量就是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去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

事实王木木猜的没错,宋明约了四个朋友,每一个都带着媳妇,一共十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烧烤桌上,个个蜷着腿,脚勾着小凳子抖个不停,一看也不太像什么正经朋友。王木木不知道北方男人是怎么定义朋友关系的,也许是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划过拳就算了吧。

早就说过,宋明这个人左右逢源,总会给人一种乐于助人、好交朋友的一种形象,他对谁都照顾的很周到,这种人说好听点挺暖,但熟悉后就会觉得其像个中央空调,还很虚伪。

他们一桌人点了菜,直接让老板上三箱啤酒,豪言万丈的不醉不归,不喝不是朋友。没一会儿,三箱啤酒结束,宋明又让老板上了两箱,王木木看了宋明一眼,介于人多,什么都没有说。

宋明却喝高兴了,扯过王木木的肩膀说:“喝完我们就去唱歌,我今儿个高兴,你们看看我媳妇,是不是比前面的漂亮,我高兴,一会儿唱歌,我请,大家一定要玩的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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