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玩儿的话,用7年的时间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对不起祁霁,我不能再陪你了。”
挣扎着从梦魇中惊醒,祁霁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的台灯却扑了个空差点摔下床,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从床上坐起来,争先恐后侵入毛孔的潮湿阴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整个人也瞬间变得清醒了许多。
房间里没有暖气,台灯也不在她熟悉的右手边,哪怕已经回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家整整两天了她也还是没有习惯。
在北京住的宿舍虽然简陋又狭小,暖气也时好时坏,但那至少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小空间,住在她隔壁的就是和她并肩作战的姐妹,而不像现在这样,是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
继父出差不在家,祁赫又把他那一大帮狐朋狗友带回家闹腾了一整晚,直到现在隔壁的卧室里都还在不断地传出奇怪的声音,而祁霁软弱的母亲却只会躲在楼上睡觉装作听不见楼下的胡闹。
17岁的祁霁或许不知道隔壁正在发生什么,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7年的Miracle却很清楚。
不是她故意要打断祁赫的好事,实在是因为刚才梦里发生的那一切太过真实让她满腔的烦躁无处发泄,而且最关键的是,明天是星期一,她要参加半期考试。
“咚咚咚”三声,祁霁站在祁赫的卧室门口被冻得直跺脚,可她这么一敲不仅没有得到回应房间里的动静反而还变得更大了。
“赫赫——啊!人家好爱你啊!”
祁霁忍无可忍,直接拿起拖鞋对着门开始砸,“祁赫你爸来电话了!”
“啊——”
尖锐的女声像在空气里打了个转,然后变成了满足而愉悦的低吟,祁霁就是在这样的背景音中看见了满脸写着不耐烦的,甚至还没有穿上衣的祁赫。
“干什么?”
祁赫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了,他随手一抹正好露出了英挺的眉毛,凤眼的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空气中明明还弥漫着腥膻,可他靠在门边半低着头的样子莫名的就带上了淡淡的禁欲味道。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要前仆后继地冲上他的床。
祁霁虽然和他不是亲兄妹,但好歹也相处了快十年了,所以不论他外表装得有么风流潇洒她都还是能一眼就看穿他的本质。
“你爸给你打电话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接,他就给我打了。”
“是吗?”
祁赫凤眼一眯,脸上写满了怀疑,“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祁霁飞快地往他卧室里瞟了一眼,“这个女人不行。”
祁赫顿时瞪大了眼睛,“你都听到了?”
祁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那么大声,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了。”
祁赫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他刚想解释什么脑海中就突然灵光乍现,他立刻从门缝里挤出来顺手把门关上,然后一把揪住祁霁的脸,咬牙质问,“你听见什么了你就知道了?啊?小小年纪不学好,说,你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松手!”
祁霁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你们天天那么现场表演的,我就算是个白痴也学会了吧!”
“你爸让我告诉你!”她反客为主地反剪住祁赫的手臂,语气阴森,“注意安全,还有,小心会偷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