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阳这几日一直粘着云初,云初倒还不觉得怎样,只是夏长安看不惯了。往往鸡一打鸣,肯定就传出徐青阳的声音。
云初也应付着,这几日混的稍熟了些,看徐青阳着实像一个没什么算计的好人,更何况上一次李秋月那回,也算是帮过自己一回。
自然,云初是愿意和徐青阳有些接触的。
“呵,又来了!”夏长安又听见徐青阳在前院与守门的说话,那声音,叫他平白无故的听出两分殷切,于是更为不屑。
云初很少听夏长安用这样的语气,诧异的问:“什么?”
夏长安回神似的猛咳:“没,没什么。我就是说,这个人,天天来找你!跟请安似的!”
云初觉得夏长安这话挺俏皮,挤眉弄眼的笑笑:“前几日确实挺勤,今天其实是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这下子更纠缠不清了,夏长安皱眉,虽然云初不知道,可是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云初却好像没看见夏长安变了的脸色,起身:“今天我有事,先出去了!”
云初一出去,居然意外的看见李秋月和徐青阳在说话,而且李秋月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脸色很是红润,眼神躲躲闪闪,也很是娇羞么!
可是在自己门口勾人,不嫌恶心啊!
“徐公子。”云初开口,
李秋月像是被狠狠的惊了一下,猛地转身,随即马上露出一副恶心的嘴脸来。
李秋月笑的很是僵硬:“云小姐,起的早啊。”
云初斜睨她一眼:“不早了,倒是李小姐,这么早,你是散步还是特意拜访才跑到我这里来的?”
李秋月的双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心说你一个不三不四天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的女人,还我来拜访,要不是因为!
李秋月抬头看了看徐青阳,忍下了怒气:“我一向起的早,真的是散步。”
云初抬头:“呵呵。”
徐青阳在一旁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今天他来找云初的时候,这个李秋月就一直追在自己的身后。当时他想,这个应该就是云初看不惯的那个什么表小姐了,本来不愿意搭理她的。
可这女人真是一块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啊!
“今日邀云小姐茶楼小坐,我们要是这个时候去,还能听场戏,再晚可就没有了。”徐青阳插嘴。
云初一抬头:“那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了,赶紧走!”
接着,两人就匆匆的走了。
莫名其妙的,把李秋月落在了原地。
其实李秋月来找徐青阳,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就在前几日,云初和白秋离商量了一下,她倒是有一个方子。而且有八成的把握,可惜药方中有一味名为地黄珠的中药,十分的稀有。
白秋离说他也没有,这味药用处少,而且本身就带有毒性,用量也不好控制。
但是白秋离愿意帮云初去打听一下,毕竟白秋离认识不少同行,找药的事也就方便一些。
两人讨论这些的时候,李秋月因为多疑,看两白秋离的房门又是关的,免不了偷听。
本来也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白秋离打听到一件事。
徐青阳身份不一般,白秋离告诉云初,如果能找到徐青阳,说不定就能找到药。而刚好白秋离又认出了徐青阳送给云初的玉佩,这一下,云初大喜,觉得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
“若是真治好了阿清,那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你!”云初面目明朗,连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白秋离不禁有些动容,可同时又有些悲伤:“若是没有治好呢?”
云初一愣,随即眼神也黯淡下来:“怎么会,不可能,我有八成的把握。”
白秋离很是伤心,对方一心牵挂着夏长安的病情,却连自己受伤的语气也听出来。
而此时门外的李秋月却心生一计,在她看来,这个云初简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已经有了一个,却还要让白秋离惦记着,现在还吊着一个徐青阳!
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看透了对方,只要让徐青阳意识到,云初并不是一个乖巧的女子。徐青阳或许也就不会把药给她,不给她药,白秋离也弄不到。
而李秋月隐隐感觉,这狐媚子对那个瞎子的感情最为特殊,如果白秋离没法弄到药,那她岂不是就对白秋离更冷淡,这样,白秋离也该死心了!
李秋月暗地里觉得自己很高明,可是没想到刚开了和头就碰了壁,徐青阳说话滴水不漏,好像也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那也就只能继续跟着了!
李秋月一路跟到了茶楼,云初很不耐烦,李秋月一个常年呆在深闺的女子,第一次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简直不能在明显了!
“她这时在整什么幺蛾子?”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徐青阳也不耐烦了。
云初撇撇嘴,这李秋月也太奇怪了。不过就是一个讨人厌又不相关的小角色,她其实不大愿意管。
两人在茶楼坐下,果然有人在唱戏,只可惜是方言,云初也听不懂。
“之前听你说,你在寻找父母?”
云初听了这话,右眼皮跳了跳,实在是捉摸不透徐青阳什么意思。
“其实,说不定你还有兄弟姐妹。”徐青阳斟酌,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云初多想。谁知云初表情很是寂寥的说道:“就算有,那我也没有一丝线索,还是只有找到双亲才知道其他事。”
也是,徐青阳心想,云初肯定以为就算有其他的孩子,肯定也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
不尴不尬的开了这么个头,徐青阳心里有点后悔:“对了,你说要找我来的,到底是什么事?”
云初也不装模作样,直接开门见山:“我想找一味药,想来你应该是有线索的。这件事我知道难,但是我一定不会白白受了徐公子的恩情!”
徐青阳皱眉:“不必这么说,如果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的,我又何必吝啬。”虽然事情没有确定,但是徐青阳听到云初把两人分的这么清楚,心里还有点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