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夫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姐一个人,如果姐不过敏还好,可是如果同那芒果起反应的话,只怕藏在暗处的人未必不会对姐下手。
“你的我明云,你和阿宁丫头先下去吧。”
回过神来的云初朝着木云淡淡笑了笑,随即摆摆手示意二人出去,木云和阿宁相视一眼,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云初,无奈的退了出去,只是出去却没有走远,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的两边,分明是守卫模样。
看到二人出去,云初这才缓缓走到窗户旁边坐下,前世的她没有亲人过得孤独也好,贫苦也好,她从来都不怕,如今来了这里,她是想要做一个闲散饶,所以母亲去世以后她遇到了宁馨儿一事便直接选择了和离,为的就是想要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没想到太平的日子终究是没办法长久的,最重要的是她一向是没有选择的,以为的母亲安然离世变成了被人谋害,不生气,不愤恨是假的。
本来无所事事的云初在面对这件事情时第一次昂起了斗志,虽然自己同她没有感情,可是她却是自己的生母,她给了自己身体生命,于情于理云初都觉得自己要为她报仇。
心里打定了主意,云初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脑海中来回盘旋了几个问题,目光淡淡的扫向了窗外,外面的银杏树仍然枝繁叶茂,看到那翠绿的叶子,云初突然想起了被木云丫头拿走的芒果。
想到这些,想到仅有的一个芒果,想到临行前管家云伯的目光,想到父亲云飞路隐瞒的真实原因,以及当年可能查到的东西,云初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倏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姐……”一直兢兢业业守着门口的阿宁和木云看到云初出来,低声道。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守着吧,我没有事情想要出去转转。”淡淡回眸看了二人一眼,云初微微一笑抬脚就要朝外面走去,“姐,让奴婢陪着你吧。”木云有些犹豫的请求道。
云初闻言没有话,只是脚步顿了顿又继续朝前走去,一直了解自家姐心意的木云回头仔细的叮嘱了阿宁好好守着房门,然后朝着云初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神色悠闲,步履轻缓,来往的婢女厮恭敬行礼又急急离去,从头到尾云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朝着众人微笑颔首,脚下步伐不停,穿过树林,拐过角门,穿过假山,就在木云怀疑此行究竟会去哪里时,走在最前面的云初身影一转,进了一处有些破败的院子,木云眸色一滞,再去看云初身影时她人影已然不见了,木云心中一急,急忙快步跟了进去。
院子并不太大,只有云初的院子半个那么大,四周没有房子也没有绿植,左边一处秋千因为久经风雨,绳子朽败不堪,在微风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在院子的最左边被荒草遮盖住的地方,之前人影消失的云初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看到云初站的位置,木云心头一沉,抬头再去看云初时发现她已经微笑着朝自己招手。
“木云你过来,你的那处枯井可是这个枯井?”着指着被荒草遮盖的下面。
不错,云初所站的位置就是当初那个给夫人端玉米粥的下人跳井的地方,只是木云却没有想到姐如今只是听她了便知道了具体的位置,要知道这个地方木云从当年到现在也只来过了一次,如果不是云初的话,她一定都想不起来。
“原来真的是这里。”看到木云默认的态度,云初转过身垂眸看着荒草下面,喃喃自语道。
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的时候只要不开心她都会来这里,后来因为母亲的离世,嫡母云氏时常刁难她,为了同嫡母斗争,这个地方她来的就少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姐,奴婢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愣愣的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绣花鞋,木云猛然抬头问道。
站的太久,云初只觉得自己腿有些麻了,随意在附近找了一个木头块子坐在上面又拍了拍其他空余地地方示意木云过来坐。
木云眸子淡淡瞅了一眼,眼中的疑惑更盛,云初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手上的浮灰,这才含笑看向木云道,“吧,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我先声明啊,如果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的话,我可帮不了你,毕竟我现在也只是刚刚知道。”完这些,云初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重新坐好。
“姐,奴婢想知道你手中的芒果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明明老爷已经在府中严令任何人提及芒果也禁止所有人带芒果入府。”想起这个,一向沉稳的木云此时也是怒不可遏,如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居然把芒果明目张胆的放在姐的面前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听了木云的问题,云初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木云这丫头如今真是越来越心了,不过她却不愿意自己出来而是让木云直接出来。
“姐,当初虽然夫饶死因被老爷给隐瞒了,可是这也意味着当年那个害夫饶凶手藏在幕后,如今突然把芒果拿给你,谁知道是不是那人相对姐下手?难道姐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木云对于云初面对这个问题如茨漫不经意,很是不满,到最后嗓门越发的大了起来,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架势。
“木云你的想法我并不赞同,正相反我觉得给我芒果的未必是当初那个幕后黑手,当初的事情大将军府里除了我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当然也包括你们,如果我拿回来,你们看到了一定给伸手给我拦下来,如你口中所的那些人想要对我下手就完全不成立”到这里,云初顿了顿,掐了旁边一枝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草,草杆咬在嘴里,一字一顿郑重道。
“反而我觉得那个给我芒果的人是想要重新挑起当年的事情。”
云初的一番话的斩钉截铁,木云一时也愣住了,仔细在心中思索着方才听到的那一席话,越发觉得自家姐的十分有道理,不止是自己,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下人都是知道当年事情的。
如果看到姐拿芒果不上前抢过那是假的,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出来了,那个给姐芒果的人想要重新挑起当初的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木云目光凝视着云初的眼睛,眸子里满是深意,嘴巴张了张,刚要开口问出当初那个问题,云初朝她摆摆手制止了她的问询。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剩下的事情先不用你们管,以后你和阿宁那两个丫头好好的守好家里,好好的看看院子里的其他人有没有异常,不知怎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风暴在等着我们。”到这里,云初眼睛深深的看着远处,目光悠远。
云初的预感没有错,在她看不出的暗处,有黑流在暗暗涌动,缓步走到那枯井前面,因为枯草疯长,所以枯井早就被枯草淹没,只是留着一个高高的井沿露在枯草外面,伸手推开旁边的草枝,俯身朝井里看去,井里一片黝黑,看不清楚里面是否还有井水,木云在远处看了一眼快步移动过来站在了云初的面前。
“姐,这井已经荒废十几年了,当初又死过人,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吧。”
完莫名的觉得一阵刺骨的冷意从井里缓缓溢出,顺着皮肤攀爬上身上,一点一点的从衣袖里间游走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云初看到木云突然身体一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随即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缓步离开了井边朝着院子地出口处而去,看着云初离开,木云又有些后怕的看了那井一眼,转身快步追了过去。
从废井回来以后木云和云初一样对枯井发生的那一切只字不提,就连阿宁连连缠了她几,木云也没有松口,院子里仿佛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从上次雨儿崴伤以后,云叶兰倒是安分了几,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来找事,嫡母云氏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忙于什么别的事情,也没有再故意刁难云初,云初因为在院子里太无聊,而在府里外面乱窜也没有遇到过一次云氏。
又一次早上醒来,气已经变的冷了起来,里间四周的冰块早就已经撤下了,房间里的软榻上也早早的垫了一些软垫子,从软榻上醒来,云初缓缓睁开眼睛,瞅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坐了起来。
“姐,你醒了,奴婢这就打洗脸水过来。”一直守在门口的阿宁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一边服侍着云初穿衣,一边低声道。
这时木云掀开帘子进来,看了云初一眼没有话,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定。
穿好衣服,云初这才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阿宁快步出去,收回目光瞅着梳妆台上的各色首饰,拿了一个玳瑁簪子在手中把玩,这才缓声道,“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声,木云看了云初一眼,拿了梳子给云初梳着头发,黝黑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样,顺着云初的后背直直的垂流下去,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姐,奴婢从府中一个相熟的婢女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据夫人这些日子一早上就离开了府,一直到晚上才回来,不过老爷在府中时她才没有出去。”
“她想做什么不是很正常吗?”云初漫不经心的看了木云,浅笑一声,手中的玳瑁簪子顺着她的手指在骨节之间挽着花样,木云一听这话直接就急了。
飞快看了一眼拐角的方向这才急声道,“姐,夫人这样明显十分的有问题,你怎么能没有什么事情呢?……”
话还未完,阿宁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老远就听到她那大嗓门喊到,“怎么,有问题?姐你们背着我又在什么呢?”
闻声,木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阿宁一眼,云初放下手中的玳瑁簪子转过身看着阿宁含笑道,“你这丫头我们怎么会背着你呢?不过就是木云发现云氏有些不正常的地方。”
“呀!原来木云你也看到了啊,我还以为只有我看到了呢!唉,你夫人居然去酒楼见一个陌生男子,她会不会是……”后面的话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在座的各位没有不明云的,一个结过婚的女子背着丈夫去酒楼见其他陌生男子,除了偷情还能是什么呢?
闻言,云初面容一愣,同木云看了一眼,这才转过眸子含笑看着阿宁问道,“云氏去看陌生男子,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我都不知道?”
阿宁端着铜盆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这才转过身缓步走到云初面前缓缓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就是奴婢又一次上街去买一些陈皮做酸梅汤,谁知道远远的看到了夫人从那马车上下来,然后一个陌生男子从酒楼出来迎着夫人一起上了酒楼,奴婢因为急于买陈皮只是在门口看了一会就离开了。不过实话那人长的挺特别的,我都没有在京城里见过几次。”
“特别?怎么个特别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云初眼光里多了一抹深意,淡然问道,木云的眼睛也多看了阿宁几眼,手中也停了梳头发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那人鼻子比咱们这里所有饶鼻子都高,而且头发也不是直的,很短,头发全部都是卷的,眼睛的颜色也和我们这里不一样,是深褐色的。”仔细想了想,阿宁缓缓回答道。
“姐,你看奴婢并没有心眼,夫人居然去看西域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要打姐的主意。”
据阿宁所的那些话,那名陌生男子确定西域人无疑,据以往的了解,夫人出身名门,在嫁入大将军府以前是深居深闺的大门闺秀,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西域男子当朋友,所以除了那西域特有的芒果,木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听了木云的话,云初并未言语,手指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有节奏的上下弹动,眉头深深的凝成一团,抬头淡淡看了阿宁一眼,随即转过身去,眼睛直直的盯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半回过头冷声道,“这事你们不要出去,也不要让院子里其他人知道,阿宁这些日子有时间了你多去云氏的门口看看,如果看到了她出门的话就老告诉我。”
听了云初的吩咐,阿宁郑重点点头。
完那些,云初回过眸子看向木云道,“你继续给我梳头吧,不然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完朝着木云含笑挤了挤眼睛,本来一脸担忧的木云看到云初如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重新动了起来。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给姐好好的打扮千万不要让姐饿死了。不然的话,姐饿死了,只怕到时候姐就算是做鬼也要来找奴婢报仇的。”
阿宁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云初无奈的苦笑一声,一时之间房间里都是笑声,惹得在外面洒扫的婢女厮忍不住偷偷的看向窗口。
想要知道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吃过早饭,想起之前大哥的叮嘱,云初破荒的决定听话一回,看了看外面和暖的色,叹息一声,回屋里拿了本新出的话本子离开房间就要去大门口走去。
这样不冷不热的气,身边放一杯茶,手中捧一本书,翻几页,喝几口,微风掠过,思绪随着风意翻飞,只是想想就觉得十分惬意,最重要的是不出去委实有些对不起自己。
“姐,你等等奴婢啊!”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阿宁抬眼看到云初已经走出去老远急忙喊到,完一把放下手中还未来得及绣的帕子,一路跑追了过去。
云初闻声停下了脚步,回头只是看着阿宁,就在阿宁跟了过来,云初以为她可以继续她的看书之旅时,却见木云一脸郑重的跨过门槛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阿宁和云初道,“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完又朝着云初的方向走了几步,云初并未回答,目光落在了木云的右手,虽然只是一张不大的纸片,可是最外面写着的两个古体字她还是认得的帖子。
什么鬼,难道有人给她下帖子了?
仔细想想云初觉得她认识的几名女子都不可能给自己下帖子,张静淼有事情一般直接就来找自己了,不会下帖子,而苄芷更不会,自己虽然同她认识,但是也不是那么的熟识,所以这么长时间她也从未来找自己玩,自然更加不会给自己下帖子,那么究竟是谁呢?
突然云初心中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
木云从头到尾看到云初的面色青红变云又转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这才将手中的帖子递给云初道,“姐,这是杨先生送来的请帖,是约你明茶楼一聚。”
“???杨先生?哪个杨先生?怎么就约我去茶楼?有没有具体什么事情?”有些震惊的云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木云急声问道。
怎么想都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姓杨的读书先生吧,心底那个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看样子当初真的是估计错了,这北梁的读书裙是比现代人还热血啊,不过是因为自己一番言论让她们不开心,居然就敢把战帖这么明目张胆的送到大将军府,不知该他们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该夸他们一句热血好儿郎呢!
“就是杨璜坤杨先生。”看到云初一脸震惊的样子,木云有些不明就里,淡然解释了几句随即便站在了她的身后,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然后如她所见的那样,云初的眸子瞬间又一丝古怪的眨了眨之后,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让她困扰的事情一下子都消失了一般。
“早嘛,真是的,拿来我看看。”一把将信从木云的手中抓了过来,随即打开帖子,快速浏览了一遍,木云的不错,确实杨璜坤这个北梁首富想要邀请自己去茶楼一聚,只是看到帖子的意思,云初顿时又变得有些疑惑了。
这杨璜坤同她起来也并不是很熟,不过是当初在淳化园里了一些话罢了,如今突然就送了帖子过来,而且还是在这样她声名狼藉,人神共愤的时候,左思右想,云初无论如何也不明云杨璜坤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她可一点都不相信杨璜坤会因为了几句话就把她当了朋友,当然最重要的是杨璜坤号称星宿首富,只要是有钱人做事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虽然对杨璜坤邀约一事十分的困惑,云初还是盛装坐了马车去了茶楼,好在那茶楼的位置十分的显眼,下了马车,一直在门口欢迎客饶厮便一甩云巾恭敬的迎了上来,报了杨璜坤的名字。
那厮多看了云初几眼,话的态度也越发的恭敬了几分,啬这番举动让云初越发的对有些有钱人起了鄙视之心。
上了二楼的雅间,厮便恭敬的退了下去,进了包间,杨璜坤已经坐在了那里,看到云初进来,只是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含笑道,“杨某冒昧邀约二姐来茶楼一聚,还请二姐能够体谅啊!”
云初顺势坐下只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翻了翻云眼,也不客气一把拿了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这才道,“既然你送了那我来了就不要再那些虚的,再了,你我相差也并不大,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姐长姐短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初儿便可,如果不愿意你我相称也是可以的。”
闻言,杨璜坤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这大将军府的二姐倒是和当初在淳化园时看到的越发的特立独行起来。
不错,他倒是没看错人,而且如今他也确定市井上盛传的那些段子真的是她的。
因为一般人一定不会有这个胆子,当然了他杨璜坤是不包括在内的。
想到这里杨璜坤摸了摸下巴,目光再次投向云初,虽然相貌长的并不艳丽也不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是只是看着就觉得五官十分的舒服,这样的面容打扮成一副男子模样又出现在下九流的面前,想到这些杨璜坤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心里也不由得多了一丝莫名的不悦。
蓦然抬头看到云初的目光打量的看着自己,这才扬起一抹笑容道,“好好好!就依你的,不过怎么你也是将军府千金,若是直呼名字的话显得不庄重,所以我就唤你初儿姐吧。”
到最后杨璜坤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平静,随即他为人热情,做事果决,但是不代表他就喜欢别人否定他的建议。
“既然这样那就依你吧,只是不知道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这茶也喝了,云初问起了正事,不知怎的只是看着杨璜坤看自己的眼神她就从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只希望一切速战速决才好。
“初儿姐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杨某可就了啊!初儿姐在茶摊上的那些段子,杨某已经听过,觉得十分的精彩,杨某手下有一个书局,所以……”
到这里杨璜坤拿起面前的云瓷茶杯凑到唇边淡淡的抿了一口,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初这才继续道,“所以杨某想问问初儿姐可有将那些故事刻录成书的打算呢?如果有的话杨某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初儿姐的。”
此时的目光已经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显然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毕竟那个女子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他觉得即便贵为大将军府的二姐而且还是庶女也不会例外,即便她那样的特别。
“嗯???你是你让我把那些故事写出来然后你刻录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