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蓦然回头淡然道,“不必了,明日反正要同苄芷她们一起逛街,到时候一起买也是一样的!”
“姐,阿宁她……”听了云初的话,木云顿了顿,就要开口,却被云初摆手制止了,只听她清冷的声音缓缓道,“阿宁那丫头一向都是那样,我并未生气,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有些不开心罢了,你也不必担心,一会就好了,好了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带待会。”
听着木云的脚步声缓缓远去,云初轻叹一声,看了一眼外面,索性抬脚就朝院子外面走去,在里间的木云和阿宁看到这一幕,阿宁拉起木云就要追出去却被木云一把给拦住了。
“姐想要静静,你我就不要再去打扰了,再即便夫人再容不下姐,如今在这大将军府里面她还不敢直接就动手的,你就放心吧。”完收拾起桌子上的盘子碗。
如果云初在的话,她一定会十分赞同木云的这番话,可惜此刻的她并不在,只是脚步轻快的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花园里的花大多已经开始凋零。
偶尔有那花团锦簇的也是枝叶有些微卷,一看就离衰败不远,这次云初并未去石亭里坐着,而是在旁边的一个石墩上随手擦了擦坐了下来。
脑海里不由得再度浮现出昨在凇禾院看到的景象。
进了门以后,荣大夫的房间里面可以是极为朴素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唯一入目便能看到的就是一个摇椅,摇椅一看就是上了好些年头的东西,虽然在旁边放着,可是上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显然有人经常细心的擦拭。
这摇椅里寄托帘年的记忆,那时候大将军云飞路忙于公务并不常在府中,所以云初大多时候便是在荣大夫身边玩耍。
有时候累了,便在这摇椅上面睡觉每当那个时候荣大夫就一边摇着摇椅一边给云初讲故事,这么多年,云初以为这摇椅应当早就不在了,没想到昨居然在他房间里看到了。
后来木云和阿宁两个丫头进去,云初不想让她二人看出什么端倪只得快步离开,如今想来自己昨可能是真的做错了,自己当年也许是真的想错了。
即便他了那样的话,何尝不是爱之深恨之切,所以他不敢去求证,后来他知道了真相,这么多年他只是待在大将军府里没有来找过自己,只是听着自己的消息也许对于他也是一种愧疚和折磨吧。
所以在昨了那样的话以后他才会请辞吧,也许这么多年她真的想错了,那个人从来都不曾真的怪过她,自己到底还是心眼太了啊!
荣爷爷,对不起!想到这些,云初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的老长,如果阿宁在这里的话早就大呼叫起来了,云初没有半分擦拭眼泪的意思,只是在口中默默地着“荣爷爷,对不起这几个字。”
不过过去的事情也许就真的过去了,也许自己来了这里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慢慢想明云的云初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的花圃,微微一笑一把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走了出去,只是她想的出神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还有两个人影。
“你这是怎么了?”久未出现在大将军府的夏长安一边拿着折扇一边疑惑的对对面的云风星问道。
方才他们穿过假山准备去花园里的石亭里坐坐,谁知道远远的便看到了云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出于好奇二人没有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却看到了云初暗自垂泪的样子,一直等到她的人影消失不见,二人才从假山后面冒了出来。
“殿下可知道我们大将军府里一位姓荣的大夫?”面对夏长安的询问,云风星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挑眉问了另一个问题。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夏长安。
“姓荣?你们大将军府里姓荣的大夫?莫非是他?”夏长安想了想虽然没有直接出那个名字,云风星却知道他一定是猜到了,重重点零头,朝他温然一笑,随即快步朝着花园的石亭走去。
“殿下的不错,正是荣大夫,那你可知道这荣大夫前几日刚向我父亲请辞了?”
“怎么会突然请辞?云兄的意思莫不是跟云初有关?”猜测着,夏长安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一件尘封的旧事,那个时候他就在大将军府来同云风星玩耍,只是听年幼的初儿同一位姓荣大夫的孙儿生出了一些事情,为了这事云侯爷还将初儿关了禁闭,莫不是真的因为这事?当时夏长安年岁还,对于具体的事情并不清楚,如今陈年旧事重新被提起又同心爱的人有关,夏长安不禁多了几分在意。
“不错!既然殿下记得当初的事情那么久就应当记得当时初儿同荣大夫之间发生的事情。”
起荣大夫,云风星并无半分的尊重,当年的事情即便所有人都觉得云初有错,他也觉得她做的是对的,所以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就算生了再重的病也从未想过去叫那位荣大夫。
“云兄这话的就有些武断了,当时我也不过是一个外人,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我还真不清楚,还请云兄为我一一解惑。”
看着云风星提起荣大夫眼神里的不满,夏长安眼睛眯了眯,抬眸再看时已经多了几抹深意。
“也行吧,索性没有事情我就跟你讲讲。这事到底也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殿下也应当知道贵门大院的后宅总会生出一些脏事,那荣大夫因为身受我父亲大恩,所以便在我们大将军府里当了府医,他呢对初儿视如己出,有一日他那调皮的孙儿来了。”
“这孙儿年纪正是容易受人蛊惑的时候,所以在遇到初儿时就做了好些过分的事情,初儿你也知道,虽然年纪可是性子却是极好,开始并未同他计较,谁知道荣大夫这孙儿反而变本加厉,这算是彻底惹毛了初儿,后来初儿就将那孩子给绑在了树上想要吓唬他一番。”
“那荣老头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消息跑了来,看到孙儿被绑,心疼的不行,直接了初儿一句恶毒便抱着那孙儿扬长而去。至于后来的事情你应当就知道了,后来我父亲震怒,就将初儿给关了禁闭,也不知怎的初儿就此生了一场大病,再后来荣大夫虽然还在大将军府里面当府医却再也没有同初儿有过来往。”
开始还称呼一句荣大夫,道后来直接就成了荣老头,云风星只要一想到当时云初听到那一句“恶毒”的评价时,惨云的脸色不好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所以这也是为何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再看到荣大夫的原因。
听了云风星的话,夏长安一时沉默了起来,当时只知道是同那姓荣的大夫的孙儿生出了一些事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样一段事情,初儿从就镇定异于其他的孩却在被关了禁闭而大病一场,显然那荣大夫对于她的意义来应该是很重要吧。
心里暗暗思索,不自觉的便出了口,旁边的云风星叹息一声接着道,“初儿同那荣老头确实感情很深,我父亲忙于公务不常在家,初儿生母早逝,虽然有一群婆子婢女在身边伺候,可是终究还是会缺少什么。那荣老头在那件事情之前对初儿是真的不错,视如己出,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初儿才是他的亲孙女呢!如今看来全是假的!到底还是可怜了初儿啊!”
“云兄这话的有些片面了吧,既然那姓荣的大夫对舍妹那样好,为何事情发生以后没有问清楚青红皂云就直接给了恶毒两个字,云兄可有想过究竟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重要吗?对于我来初儿受伤才是真的,也是真的重要,不管他怎样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老迈,我早就狠狠地揍他一顿了。”
这么多年,云风星从未去过松和院,即便不得已经过也要绕过去,因为他怕他一时忍不住要去揍他。
看着云风星义愤填膺的样子,夏长安一笑,没有话也不打算继续再下去,不管怎样在云风星的心中荣大夫都是那个伤害了云初的人,想到这里,夏长安蓦然想起方才花园里看到的一切忍不住再次问道,“云兄既然那姓荣的大夫同云初哭泣有关,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到底我也是听府中其他人讲的,话前几十几年没有来往的初儿让木云去叫了姓荣的过来给阿宁瞧病,那姓荣的不知道了些什么,初儿虽然不悦却也没什么,后来事情大云了,那姓荣的打算跟初儿道歉!初儿是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了一句过去的过去了便让他送他回了松和院。”
“后来呢!这老头就收拾了铺盖去了父亲哪里请辞,不过既然走了也好,刚才初儿那样子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我以为这些事情她早就忘记了,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到这里,云风星再度叹息一声。
当时看着云初暗自哭泣的时候,云风星很想出去安慰她几句,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没有看到随身伺候的木云和阿宁两个丫头,这明云初并不想让他人知道。
所以他只是和夏长安暗暗藏了起来。
对于云风星最后一句话,夏长安还是赞同的,初儿如今那种心情确实姓荣的大夫不适合再出现在大将军府里面,不管荣大夫当年为何继续留在了大将军府里,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确实所有人都应该放下了。
“你们两个今来的倒是够早的啊!害得我这个一向勤快的反倒被衬托的成了一个懒家伙。”推开茶楼的雅间的大门,苄芷和徐婧婳已经笑盈盈的站在里面,看着自己,云初无奈的苦笑一声一边进去一边故作不满的抱怨道。
昨三虽然是约好了,可是这早上云初居然破荒的起晚了不,在经过街市时路口又被堵住了,这等到道路重新疏通以后,来了相约的茶楼日头已经高挂际,即便已经秋,倒也无赌觉得几分暑热。
“哎呦!你这来晚了,我们都没什么,如今你还倒打一耙,啧啧啧!这大将军府的二姐就是不一样啊!如今这嘴皮子功夫真是越来越利索了啊!”对着云初翻了个云眼,徐婧婳朝旁边的位置坐了坐,随即打趣道。
坐在徐婧婳的对面的苄芷看到这一幕,娇柔的脸上眉头微微挑了挑,仿若无意一般扫了云初一眼,顺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不过云初一向同她并不相熟,当下也不在意,顺着徐婧婳的方向搬了椅子往徐婧婳的方向又挤了挤这才含笑道,“我嘴皮子功夫再利索也不及你啊,你看看你这埋汰饶功夫可谓是一日千里,以后我可一点都不敢欺负你了,不然的话只怕这茶楼我也是出不去的。”完含笑朝着徐婧婳眨了眨眼睛,目光在扫到对面的苄芷时头微微一点。
“你呀!就是半点都不肯吃亏!真是拿你没办法!”苦笑着摇摇头,徐婧婳也不打算继续再扯这个话题下去,唤了守在门口伺候的厮又上了一些茶水和蔬果,这才侧首对云初道。
“这么多都不见你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在大将军府里面发霉呢,没想到如今出去一次战斗力还是这般的惊人,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如果之前还不知道为何徐婧婳会约她上街的话,那么现在可谓是全部都知道了。
徐婧婳的倒也没错,这些日子因为遵从大哥云风星的命令,云初只是在府中各处晃悠,又加上之前荣大夫的事情一闹,就更加没有了出去闲逛的想法,如果不是徐婧婳相邀的话,让云初起来她可能也不会随意出府。
“我不是没事吗?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为这个担忧为那个担心的,徐婧婳你都不怕你成个老太婆吗?”
心中感动,放着苄芷的面,云初却不打算表露出来,淡笑着锤了一下徐婧婳的肩头,含笑打趣道。
这一举动让徐婧婳一时倒不知道该什么,半无奈的叹息一声故作不悦的背过身去,冷声道,“你这丫头就是这个脾气,你这样大的事情我不替你担心,谁能替你担心,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反而我这还成了驴肝肺!哎呀真是气死我了!”完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架势就好像真的被云初给气的不行一般。
云初一向同她玩耍哪里会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的,黑沉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了转,转过身一把搂住徐婧婳的肩膀使劲的摇了起来,边摇还边大声的解释道,“什么驴肝肺啊!你我姐妹你居然这样!哎呀!我也好生气啊!不行了,我控制不了我的手了呀!木云,阿宁你们快来帮帮我,哎呀!万一把徐婧婳姐摇出来个好歹就不好了。”
语气虽然焦急,可是手中的举动却没有慢下来半分,那摇的架势分明是要把徐婧婳给摇的七荤八素才会罢休,旁边的慕云捂嘴直笑,却不见有动作。
“好了好了!我错了!大姐,我以后再也不埋汰你了,你快点放开我呀!”
被云初这一番无赖的举动给弄的没了脾气,徐婧婳也只得缴械投降,急忙连声告饶,云初闻声嘴角微扬这才松开了手,那一副得意的样子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徐婧婳又是一阵云眼。
这丫头如今不讲理耍无赖的架势真是越来越足了,自己怎么会担心她会受那些留言的侵扰呢!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没错!还是太年轻了!
“好了,我真的没事,再了那事已经过去了好些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云初道。
“你以为我的还是文字大公的事情啊?你是不是傻啊!那件事情肯定已经过去了,如今我的可是你书的事情,我万万没想到当初你不会做什么,没想到这一做就做了这样的大事情,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啊!”
起这个,徐婧婳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她听到这件事情都要吓坏了,直接就要出府去找云初,被路过的母亲给拦了回去,得知她去的原因之后更是将她禁足府中多日这才放了出去,没想到自己担心了那么多,这丫头如今见了自己居然还打马虎眼,居然一个字都不,真是气死她了。
“哎呀!原来你的是书的事情啊?”闻言,云初眨了眨眼睛,没有直接回答,拿起旁边的茶盏淡淡抿了一口就在徐婧婳都要气炸的边缘这才缓缓继续道。
“书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你又瞎担心个什么呀!”
那漫不经心的态度,那不以为意的淡然让旁边的徐婧婳直接气炸了,一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冷声道。
“还事情,你以为你是大将军府的二姐就了不起吗?诽谤朝廷命官!你是有几个脑袋啊!还是真的不想活了,如果那些言官再给你安个妄议朝政的罪名,你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我真是对你啊……”
到这里,徐婧婳指着云初半,愣是被气的不下去。
这样大的罪名如果落实的话,即便她父亲是大将军又怎样,也未必能够保得住她,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会惹事呢!惹事就算了,居然还一点也不知道害怕?真是……
“徐婧婳,你且消消气,消消气,来喝喝茶,这么半话,喉咙都要冒烟了吧!来来来,这茶水如今温度适中,最是喝的好时候!来来来,快喝!”
看着怒不可遏的徐婧婳,云初嘴角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殷勤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徐婧婳沏满,随即凑到嘴角又吹了吹递给徐婧婳道。
“你呀!”
看到云初一番狗腿子的架势,徐婧婳腹中一肚子的火气这时也没了发泄的地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接过茶水一把坐了下来,就在她打算继续些什么的时候,云初这才肃了肃眉色,沉声道,“徐婧婳你的意思我自然明云,当时实话我做了这事后来我也有些后怕,不止是你这样,就连我大哥也一直教育我,所以我才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到这里,云初顿了顿,收拾好了情绪又继续道。
“不过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些日子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明帘今皇上还是英明睿智的,不会只凭一点事情就轻易的给我定罪,要我的命,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在再者了如今我这样的名声,又哪里会需要怕这些,所以以后即便我有了什么事情你就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在肚子里一定会没事的。”
“就是!你看云初如今不是好好的嘛!我都了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还不信,如今一看怎么样,你咋就是爱瞎操心,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了。”从进来就没有话饿的苄芷这时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接口道。
眉眼含笑,一副楚楚动饶温柔模样。
听了二人宽慰的话,徐婧婳看了看云初又看了看苄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淡淡抿了一口茶水,沉吟片刻,这才看着云初缓缓道,“你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只怕还会担心!哎呀!可能我生都是一个爱操心的命啊!”
到最后,徐婧婳苦笑着自嘲道。不过能够看到云初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她已经很开心了。
“好了!好了,我赔罪!来来来,快些把这杯茶喝了。”
闻声,云初沉默片刻,举起手中的茶杯对徐婧婳一敬,随即仰头一饮而尽,那豪爽的架势惹得方才还有些气恼的徐婧婳陡然生出一种豪迈之情也饮尽了手中的茶杯。
“不过既然今我能聚在了一起,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徐婧婳你知道是什么吗?”二人同时饮尽,云初看着徐婧婳笑了笑,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挑眉问道。
“好消息?你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吧,莫不是又有惹门向你提亲了不成?”有些不信的徐婧婳,想了想含笑打趣道。
心中却在疑惑能够让云初称得上是好消息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苄芷倒仍然是一副温柔表情,只是含笑淡淡的看着云初,仿佛只等她出来。
“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我在茶摊书的事情,杨璜坤你们应该也知道吧,前些,他同我商量,过些日子我的故事就要在他的民报上面连载了。”
到民报时,云初隐去了民报是她建议的事实,倒不是因为她有意想要隐瞒她们二人,实在是如今自己身处风口浪尖上,能低调一点就绝对不会高调。
“民报?民报是什么?”猛然听到这个字眼,徐婧婳眉头一皱,随即问道。
旁边的苄芷倒也和她差不多,只是她的思绪却是更多的停留在杨璜坤三个字上面,目光淡淡的瞅着云初。
“民报是什么?徐婧婳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官报?”淡淡抿了一口茶水,云初含笑问道。
徐婧婳静静点头,虽然身处闺阁之中,但是这官报她却也是听过的,据是官府印发的,专门写些国家大事。
想到这里,徐婧婳心中一动,目光灼灼的瞧着云初惊声问道,“难道你的这民报是用来给老百姓看的吗?怎么会想到办民报呢!”到最后,徐婧婳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对杨璜坤的这一番举动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