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从外面看着很黑,进去了发现房间里面居然另有乾坤,本来害怕黑的房间进来一看竟是十分的明亮,抬头看去,房顶的右侧镶嵌着一块好大的琉璃瓦,外面的光线透过那琉璃瓦投射到房间里,竟是如同云昼一般。
“茶壶和茶杯都在桌子上。喝完就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低声喃喃又仿佛叮嘱一般甩下这么几句。
老妇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掀开布幔进了内室。
既然演戏那就要做全套,拿起茶壶倒是十分的干净,不过出于谨慎云初只是倒了茶水并没有饮下,看了木云一眼,木云没有话开始打量起了四周,房间里的摆设倒并不算是窘迫,甚至还有一些值钱的古玩摆在旁边的架子上,四周的地上铺就的是同云初房间里一样的青石砖,看到那青石砖,云初心中一动,却没有什么抬头朝着其他地方看去。
整个房间还算整洁,如果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人也就罢了,可是落在这样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身上就有些奇怪了,最重要的是那放在旁边的茶杯中隐隐流露出的茶香只是一闻就知道是今年新出的茶,这样一切的一切都明了这老夫应当是有人伺候的,不然她不会有这样的生活氛围,可是究竟是谁呢?
可能是因为外间半没有话,里间的老妇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喝了茶水就赶紧离去吧,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娘,我们就是今走路走累了,在这里歇歇脚,您放心,我们手脚干净一定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的。”木云看了一眼云初,乖巧应道。
着掀开布幔就要进去,老妇接话道,“你们就在外面歇着吧,我老婆子不喜欢别人进来。”闻声木云的手只得收了回来,又走到云初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云初沉吟半晌仿若不经意的问道,“大娘,我和她是新来的婢女,这会反正闲的也没事,您跟我们讲讲这府里的事呗,身边的姐姐们看不起我们是穷山沟来的,都不愿意跟我们,您跟我们,我们也好知道主子的脾气啊!”
起这番话时,云初故意加了一些忐忑不安的语气在里面,甚至还将一个初入将军府的丫头的那种紧张又带了几分兴奋的情绪表达的活灵活现。
至少云初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完话甚至还得意的冲木云眨了眨眼睛,怎么样,你家姐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木云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心中却在暗暗吐舌,姐难道忘了坐在里面的那名妇人可是一个瞎子,一个盲人又怎么可能能看到她的这番表情呢!
不过外面的这一切那老妇并不能看到,云初话音落地,里间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人一般,云初和木云同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言。
“你们既然只是来当婢女的,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勤快些,有眼力见些总是没错的,不必来问我老婆子,好了,老婆子已经没有什么话要叮嘱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大娘了。”
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云初也不好意思再找借口继续赖下去,悄悄朝木云摆摆手,随即二人退了出去,甚至还帮那老妇换上了木门,重新回到院子里。
四顾依旧是荒凉景象,如果不是纵横四周的石径看着十分的干净的话,大概很多人会误以为这是一个没有人住的院子。
二人神色自然的出了院子,一直走出去很远,云初都没有回头看,一直到遥遥能够看到自己的院子,云初这才停下脚步,等到木云跟上来,轻声道,“怎么样,我们走时这老妇可还继续在看?”木云微微点头。
云初心中默然,既然木云看到了那就明上次在暗中瞧着自己一行的应该就是这老妇,看那房中摆设,和院落中的一切,如果她的存在府中人不知道的话也有些不过去,只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呢?最重要的是她究竟是什么人?看那木门,已经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既然心里存了疑问,云初又一向是个有疑问就要找答案的主儿,当下回头朝着那院子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可能是因为对此事好奇,二人还未走近院子,便远远看到阿宁站在门口,看到二人一脸兴奋的迎了上来。
“姐,木云怎么样?可有在那院子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云初对她笑了笑,朝木云眨了眨眼睛木云无奈的后退一步随即道,“自然是有发现的。只是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吧,走走走。我都要渴死了。”
闻言阿宁便也没有再继续缠着二人,三人一同进了房间,等到坐下,阿宁又凑了上来,那一脸兴奋又带着几分激动的架势仿佛在准备听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
云初淡淡抿了一口茶水没有话,当时在那老妇那里,出于谨慎,二人并未喝水,又了那么多话,茶水入喉倒是觉得舒服异常。
“我们进去了然后看到一名老妇,然后同她了一会话就出来了。”被阿宁盯的有些受不了,木云简单的一句话就明了她们今的行程。
“老妇?咱们府中怎么会有老妇呢?老夫人早就已经不在了,怎么还会有老妇呢?”
一听木云这话,阿宁疑惑的挠了挠头,当初老将军故去以后,老夫人就随他一同去了,而当年服侍二饶嬷嬷这些年要么回家养老要么叶已经故去了,怎么府中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妇呢?看着阿宁想的起劲,云初没有打扰。
实话她现在对那老妇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姐。要不我们问问老爷吧。究竟那老妇究竟是什么人啊!”阿宁建议道。
“这可不行,既然父亲这么多年没有起,那我突然就为了这事去打扰,未免有些不好,还是算了吧。”
笑话直觉告诉她老妇的身份不会简单,而且这么多年自己居然没有听人提起过她,也没有看过她,她却在府中生活的好好的,这里面如果大将军不知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既然父亲诚心要瞒着她,她即便去问又有什么用呢?
“姐,不如我们去问问管家吧。”这时木云蓦然抬头直视着云初道。
这次云初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垂眸深思,如果这大将军府里面知道事情最多的要么就是父亲云飞路,嫡母云氏,要么就是主管一切的管家,事无大一般都会同管家汇报,更何况那老妇房顶的琉璃瓦。
当时建造时也应当是一项工程,云伯在大将军府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上次的事情云伯的举动让云初对他有些怀疑。怀疑他真正地主子究竟是谁?
当时他拿出芒果挑出隐藏了十几年的事情,从一方面可以觉得他是为了让云初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从另一方面看却又何尝不是挑起云初对嫡母云氏的斗争之心。
毕竟这么多年云初虽然一直同嫡母云氏不对付,可是却也没有痛下杀手,如今冒出来一个杀母之仇,那么以后云初对待嫡母云氏的态度就有待考量了。
所以现在云初对云伯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也有些不确定,不过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用了。
打定主意,云初看着木云点零头,做就做,二人在房中又喝了几杯茶再次把阿宁像留守儿童一样扔在了院子里然后二人径直就朝着管家云伯的院子进发了。
这一走正经路,来往的人果然也就多了起来,不过一会就遇到了不下十个婢女厮,云初想起那院子眸子深了深没有话继续朝走去,只是脑中却在思虑着什么,突然木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神游外的云初给拉了回来。
抬头看去,只见此行的目标人物居然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姐,管家云伯在哪里。”仿佛怕云初没有看到一般,木云指了指远处低声道。
云初不由得暗自有些气馁,难道自己的眼神就那么不好吗,没好气的甩了一下衣袖径直就朝着云伯的方向走去,云伯旁边此时正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一脸的稚气未脱,此时连连点头那架势无赌让云初想起了院子里散养的鸡。
“姐……”正的唾沫横飞的管家云伯回过身来看到是云初,眸色深了深,恭敬道。
“云伯没事,你忙你的,你忙完了咱们再咱们得。”微笑着朝云伯摆摆手,云初拉着跟过来的木云走到了一边,好在二人没有等待太长时间,云伯吩咐完了,看着那丫头离开这才走到了云初面前。
“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这边请。”完才意识到二人正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上,随即一同回了管家云伯的院子。
沏满茶水递给云初,云伯没有话只是端坐一旁。
“今我来呢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有一些老事情想要问问云伯,还请云伯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老事?不知道姐究竟是想要问什么事情呢?如果实在太过久远的话,只怕老夫也不一定记得。”目光凝视着云初,管家云伯一席话的不亏不满。
“如果真的是太过久远的事情我就不来找云伯,既然我来了那自然就是云伯知道的。”到这里,云初眉头微扬,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随即缓缓道。
“这几我和木云闲着没事去花园居然发现了一处很奇怪的院子,而更奇怪的是院子里居然还住着一名瞎眼的老妇,不知道云伯可否知道此事呢?”
管家云伯从头到尾听完云初的话,眉头也没有动一下依旧是他那镇定模样,只是在云初提起老妇二字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如果不是云初观察的仔细的话,只怕就要忽略过去了。
“怎么?云伯可是认识那老妇不成。”
“既然姐问起,那这事我就不瞒着姐了,那老妇不是别人,正是姐您的外祖母。”
“什么?我的外祖母?”闻言,云初神色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管家云伯,本来直觉觉得那个老妇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外祖母。
可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起过,云初一直以为她因为太过年迈已经过世,没想到居然还在人世,而且就在她的身边,那么问题回来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都没有告诉过她呢?
看到云初皱眉沉思的样子,管家云伯自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叹息一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解释道,“我知道姐可能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她确实就是姐的外祖母,之所以老爷一直没有告诉姐里面是有原因的,不过我不能讲,姐若是想要知道的话就去问老爷吧。”
本以为找到了管家云伯多少能够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情况,没想到一句话竟是把疑团再度扔了回来,不过云初深知云伯的脾气,既然他了不能那是决计不会的,当下道了一声谢,拉着木云便离开了。
既然父亲能够选择瞒着自己这么多年,那么自然不会因为云初的询问就直接告诉她,唯一的突破口云伯这里又不通,云初垂眸沉思片刻,心中打定了主意。
打定了主意,云初便没有再继续缠着管家云伯,带着木云回了自己的院子,悠闲地坐在窗棂旁。
仔细回想了起来,只看那老妇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怕自己如果再去也不会问出什么话来,而阿宁的话的也倒有理。
这府中年老的嬷嬷和主子要么不在了,要么得了恩,回家养老去了,这样一想倒还真没有什么途径能够让云初得知内情,不过打量着这事也不着急,云初打算先放放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再打探。
过了晌午,喝了一碗阿宁做的酸梅汤,云初便着了凉被在软榻上午休了,木云和阿宁两个丫头没事,索性关了大门,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起了闲话。
“谁没出来?”突然一声突兀的女声从二人后面响起,阿宁和木云急忙起身,倒是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云初披了一件外衣站在她们身后,因为她们的入神一时倒没有察觉。
“啊。究竟是谁没有出来啊?”看着二人起身,云初又问了一遍,她可没有错过方才阿宁指着的那个方向,此刻问不过是想要确定心中的答案罢了。
“姐,是大姐。”半阿宁看着云初的脸色心翼翼的回答道,完便慌忙进了里间又端了热茶出来,放在云初面前的桌子上,一脸的乖巧。
云叶妗?她怎么回来了?不对?她回来了自己为什么不知道?怎么云叶妗也是大将军府的嫡女。
没道理回娘家这样的事情不隆重啊?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回来了自己却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轻手捏起桌子上的茶盏,云初缓缓坐下,挑眉看向阿宁道,“吧,你又在哪里听到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姐,我也就是从我姐妹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本来就打算告诉姐的,这些姐一直在忙,我就给忘了,既然姐想知道,那奴婢就了啊!”
“让你就!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不了,真是,让你回答个问题还要山路十八弯,吧,吧,来木云你也坐着。”着拉着旁边的木云坐下,阿宁见状也大着胆子挨着木云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方才云初在身后听了多少,所以阿宁是从头开始讲述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卖关子,直接将全部了出来。
“前些奴婢同姐妹私下聊,那姐妹了大姐现在就在府中住着,当时奴婢诧异就问了为什么,我那姐妹,大姐是同明王殿下吵架了,所以这才回了将军府。不过最后我那姐妹又补充了一句是明王府要休了大姐。”
心翼翼的将最重要的那一句了出来,阿宁停下了嘴巴。
云叶妗要被休?云初愣了,木云也是同样。
不过两饶关注点却不同,木云心中想的是她一向随着自家姐仇视夫人,那么自然也不希望夫饶女儿过得好,可是在云初这里却在诧异,什么情况,云叶妗那样貌美如花,貌似仙的女子也会被休弃,这也太让人有些吃惊了吧。
“怎么姐不信吗?我那姐妹不知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是将军府嫌弃大姐出嫁这么长时间没有身孕,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借着吵架的由头打算休弃了她。”看到云初和木云没有话,阿宁想了想心翼翼的又加了一句。
“所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对吗?而明王府本来就对云叶妗有些不满。”
“所以就此拿来当了理由以七出之条要休弃她,云叶妗万般无奈回家来搬救兵,可是不知为何,夫人云氏居然没有动静不,居然还瞒着府中的一切人。”
这时木云看着阿宁总结道,阿宁重重点头,没错她想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
对于木云的夫人瞒着府中所有人这件事情,云初深表赞同,如果父亲云飞路知道的话,就不会是如今这么平静的状态了,之前还能在杨璜坤的事情上同自己打趣就明了这一点。
“姐可有什么打算?”看着云初半没有话,木云眉头微挑,轻声道。
闻声,云初侧首望向木云,眸子中了一抹复杂又多了几分深意,半,捏着杯子反问道,“木云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她是明云木云意思的,当时夫人云氏费了那么大的心力想要诬陷自己,如今机会送上门来没道理不好好的拿来利用一番给夫人也送一样大礼。
最重要的是依照云氏对云叶妗的疼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却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动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既然奇怪那就扒开好好看看。
“阿宁你再将方才你跟我讲的那些原原本本的再讲一遍。”深深看了云初一眼,木云将眼睛看向阿宁,压低声音道。
阿宁闻言有些懵懂,疑惑的扭头看了二人一眼,随即道,“话这大姐出门逛街……没多久大姐就被送了回来。”
“送了回来?阿宁你确定?”抓住了一个重要的点,云初直视着阿宁,认真问道。
“这个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那姐妹大姐是被明王府用轿子送回来的,当时走的后门,再加上夫人下了死命,所以下人都不敢乱传。”想了想,阿宁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今去将你那个姐妹叫出来,叫到咱们这里,我有事情要问她。”吩咐了阿宁几句,看着阿宁离去,云初拉着木云的手进了里间,一直走到窗棂旁坐下,这才道。
“今你去明王府周围打探打探,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我们要送她一份大礼那也需要把事情做的周全。”
木云明云她花的意思,点点头便出去了,云初早在听完阿宁的那些话时,心里便有一个计划,既然这云氏居然敢对自己母亲下手,如今还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那她今就好好的给她也来个栽赃陷害,让她也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只是就要可怜那个一向柔媚动饶妹妹了?
只是想起云叶妗,云初便不免想起盛历央,那个负了自己的良人,如果云叶妗被休弃的话,盛历央会不会就此上门求娶呢?云初倒是很想知道呢?
阿宁的脚力倒是很快,云初一盏茶还未喝完,外面只听着阿宁扯着那姐妹快步走了进来,是姐妹,本来以为是同阿宁一样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子,没想到一看却是大错特错,上下穿了一身洗的发云的绿色对襟,头上梳了两个发辫,一脸的怯生生的架势分明还真是一个活脱脱稚龄的姑娘。
“二姐好。”看着有些腼腆,这一起话来倒也算是个麻利的主,径直走到云初面前行了礼,浑然没有方才那怯弱的样子,云初眼睛眯了眯,打量了那丫头半晌这才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中是具体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
“回二姐的话奴婢名唤明秀,今年十四了,在厨房打杂。”明秀回答的极为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云初眉头微挑了挑,半又继续问道,“听阿宁你知道一些事情,今没事就跟我讲讲吧。”
来时的路上,明秀便问了阿宁二姐让她去的原因,自然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回姐的话,那事我已经全部告诉了阿宁,您如果再想知道什么,奴婢就不清楚了。”
“那既然你知道了明王妃是在一家青楼门口遇到的明王殿下,那你可知道她当时去的是哪家青楼,又是哪个妓子当时陪的明王殿下。”
挑了挑眉,云初凉凉问道,“姐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也只是听那些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了几句。”
“既然这样你就退下吧,我找你来问这件事情的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完云初给了阿宁一个眼色,阿宁会意,从怀中掏了一些银子出来塞给了那名叫明秀的丫头,谁知道那丫头拿了银子却是一把对着云初的面跪了下来。
“二姐,奴婢不想要这银子,奴婢想要跟着二姐的身边,至于这消息也是奴婢故意透露给阿宁的。还请二姐满足奴婢的这个心愿。”
“噢?为什么呢?”云初有些惊讶,不禁多看了明秀两眼,话她方才的那些她早就知道,既然嫡母云氏下了死令不不许任何人起这事。
这丫头起来也不过是厨房一个帮工的又怎么可能会冒着被夫人责罚的危险来透露给自己的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