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小时候一直住的地方,好长时间没打理了。”顾泽天推开卧室的门,带着祝清淮走进去。
顾泽天的卧室虽然不是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却也简洁大方,站在门口往里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几排红木制成的书柜,书柜旁边放着一把吉他。
再往里走是办公桌,衣柜,床……就好像除了办公、穿住之外皆是多余。
“我一般不住这里,所以就没有装修,空间够大,正好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添置一些用品。”顾泽天合上窗帘打开吊灯,不是普通的自然光,而是略有暖意的橘灯。
“不用了,这样挺好。”自己这个假女朋友也不知道能扮演多久,哪有资格去管别人的家室布局。
猜到祝清淮会这么说,顾泽天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想着什么地方添个梳妆台,什么地方再放个衣柜,还有贴什么壁纸比较好。找时间联系个设计师,好好设计一下。
祝清淮坐在床的边缘,支支吾吾的问道:“那个,我们今晚不分开睡吗?”
“客房一直没有人打理,所以你今晚可能要跟我睡。”并且就算是祝清淮想要去客房睡,恐怕爸妈也不能同意。
当演员这么久,祝清淮还没有真正的拍过激情戏,现在要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祝清淮有些接受不了,“那,有多余的被子吗?我在这里打地铺行吗?”地面很宽敞,加上一年四季都有地热供暖,根本不用担心着凉。
“被子有,不过地铺我来打。”
“那怎么好意思,这是你家。”
顾泽天手脚麻利的换了床上的床单,又掏出个睡袋直接往地上一扔:“我睡睡袋。”省去了打地铺的麻烦,有人来查岗的时候也方便伪装。
“我睡睡袋吧,在剧组我就常睡。”
顾泽天不说话,上下看了祝清淮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以理解成你想闻我的专属味道吗?”
专属味道?祝清淮思量间,顾泽天把身子凑到祝清淮身边:“我人都在这了,还用闻我的睡袋吗?”
祝清淮瞪圆了眼睛,原来顾泽天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不,不用了。我睡床。”
“没关系,我还有双人睡袋。”顾泽天又往前逼近了一些,祝清淮手肘没支撑住,仰躺在床上。
“泽天,祝清淮出来吃点水果,我买了……”桑瑾涵进来看到的正好是这幕,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没来过,你们继续,继续。”
祝清淮瞬间入戏,娇嗔着推开顾泽天,眉目中蕴藏着柔柔的笑意:“伯母……”隔着衬衫,手掌按着的地方恰好是两块胸肌。
顾泽天顺势把祝清淮揽到身侧,“我们该下楼了。”
“嗯。”祝清淮呢喃了一声,心里还回味着刚刚的手感,软而不松,有弹性,给人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祝清淮心虚的往那处多瞟了几眼,没想到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副魔鬼身材。
顾泽天自然注意到了祝清淮的花痴行为,心下好笑,可为了不把这只小猫撩拨跑了,强忍着笑意,想着,看来美男计对她也是有效果的。
木森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一面要给孙令伊谈代言,一面还要负责公司里的那帮练习生。
黄薇今年真的是掉进钱眼里了,招进来的练习生就没一个省心的,各个都像是活祖宗。
气走了好几个老师不说,竟然会在练习室里公然掐架:“让你们练习化妆,你们也能打起来,我看也不用等考试了,直接全部开除得了,还给公司省资源。”
“老师,明明说是画烟熏妆,可你看她给我画的都成了熊猫,老师您不是说过么,艺人最注重的就是形象了,这样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其中一个练习生哭丧着脸围到木森身边。
这副妆容画的着实有些惨不忍睹:“这是谁的作品,就画成这样,考试还能过吗?”
晋家珍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不起老师,我有努力练,可是我真的不大擅长。”
看到晋家珍,木森的脸色好了许多,简单批评了两句:“下不为例。”毕竟晋家珍是这十个人中最会来事也最省心的一个了。
“谢谢老师。”道谢之后,晋家珍又消失在人群中。
墙角的一个女生,从鼻孔冷哼出声,木森这个经纪人根本久没有一碗水端平,对其他人都是冷言厉色,偏偏对这个晋家珍格外照顾。
“下午给你们放半天假,都在寝室里好好准备过几天的考试,不许出去偷玩知道吗?”
孙令伊打电话来让他去关照个人,木森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算是给自己放个假,带谁都比在这里陪着这帮小祖宗们强。
“喂,你好,请问你是鲍欣吗?”木森开了变声器给鲍欣打电话。
鲍欣没好气的问道:“你是谁?”鲍欣被《倾城倾裳》剧组撵出来之后又被星宇传媒解约,虽然得到了一大笔违约金,可现在也都败坏光了,房东刚刚还打电话来催交房租。
“我想问问,你缺经纪人吗?如果你有意合作,请到xx公寓找我。还有,我姓木,我也是受人之托。”木森抛下诱饵,挂了电话。
“经纪人?姓木?”鲍欣一个翻身坐起来,自己认识的姓木经纪人只有那一个,可真的会是他吗?
算了,就算对方是个骗子,自己也得去冒险一试。毕竟有经纪人才会有通告,有通告才会有钱。
乔装打扮一翻,按着地址找到那所公寓,房门是开着的,鲍欣刚准备直接迈进去,想了想又把脚收回来,站在门口问道:“有人吗?我可以进去吗?”
“我一直在等你。”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木大经纪人,真的是你。”鲍欣走到屋里,把肩上的包包随意的甩到沙发上。以前还在星宇传媒的时候,这位经纪人可都没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现在把自己叫来不知道是想玩什么把戏。
木森丝毫不介意鲍欣的态度:“要来杯咖啡吗?”
鲍欣凉凉的瞥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却没有伸手去接,下巴微抬,仍旧带着几分傲气问道:“我不知道木大经纪人找我来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要落井下石,输人不能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