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都要炸了锅,可到底是因为绯闻带来的后果还是她又利用他来刺激顾泽,何一鸣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更多一些。
祝清淮把手机拿远了些,等他吼完,她淡定道:“你放心好了,要是导演想换人,你就去找我哥,我哥帮你沟通。”
何一鸣动了怒,声音沉而严厉:“你能不能别总把这些当儿戏,是,你有权有势,就算是花瓶也有的是合作方主动找你,我们到今可不容易,请你别总是拉我下水!”
祝清淮被他的心脏颤了颤,可她要贯彻落实死党的彪悍作风。她到底是软了软语气:“一线明星更新换代那么快,这是在帮你,你以为是谁能跟老子传绯闻的吗?再了,要没有我,你还到不了今呢。”
何一鸣被怼的哑然。他是被她缠的逃无可逃,郁闷归郁闷,可她给他带来的机会也是与日增长。娱乐圈不乏演技出众的演员,可能出头的又有几个?
何况他也清楚祝清淮总是有意无意的帮他。她并非她表面那般玩世不恭,薄情寡淡。
何一鸣静了会儿,“你这又怎么了?”
“跟你无关,我和阿泽闹别扭呢,要是你被记者堵住否认就行,我无所……”
最后那个“谓”字还没完,何一鸣就挂羚话。祝清淮懵了,他现在也闹脾气了?以前他从来不敢挂死党电话的。
她回明家,明父明母很热情的招待她,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祝清淮去明蓝馨房间心不在焉的躺着,琢磨着顾泽回来了吗。
去美国待了一,他和方静舞都做了什么?
明蓝馨晚上般才下班,她陪着祝清淮吃饭。祝润琨打电话来问绯闻的事,她随口敷衍过去。霍倩教育她如今已婚不能再那般任性,祝清淮乖巧的应着,把电话如丢烫手山芋一般给明蓝馨。
她去厨房又熬汤,今早明蓝馨便吵着要喝她做的骨头汤。没一会儿明蓝馨拿着手机进来:“泽的电话。”
祝清淮顿了下:“不接。”
“方静舞打来的,她泽受了伤,要过两才回来,你真不接?”
“他受伤了?”祝清淮一惊,“怎么弄的?”
明蓝馨压低声音:“估摸着是是为了救她吧,你还是和人家两句。”
祝清淮不情不愿的接过来,“喂?”
方静舞的声音清雅如莲,有着恬静和书卷气:“祝姐,阿泽昏迷前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怕是过两才能回去了。”
阿泽……原来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这么叫他。
“他没事吧,醒了吗?”
“还没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明蓝馨拧眉,这女人口气看似温和,听着却让人不舒服。祝清淮凉凉笑了笑:“那麻烦你了,等你回国,我们夫妻请你吃饭。”
方静舞温婉的了好,先挂羚话。
祝清淮的心里如被什么挠着一样,总之就是不舒坦。偏偏她还相信顾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手,明蓝馨戳了戳她:“你为什么不去看他们?”
“方静舞不一定会告诉我,我也不乐意去。”她到底不是真正的祝清淮,骨子里没有争强好胜的心。她不喜欢三的戏码,更不喜欢为了个男人尔虞我诈的。
祝清淮一直住在明家,对父母只顾泽有很重要的工作去美国出差了。顾泽这伤一养就是一周,从他醒来后每都给祝清淮打电话,当然,没一次是通聊。
有时候祝清淮实在控制不住想听她的声音,就会让明蓝馨她不在代接。明蓝馨很上道,问出他在美国是住在自己的别墅,方静舞有时候会来照顾、做饭,但不会住下来。
顾泽了解自家老婆的脾气,更无意让她误会,所以刻意的避开距离。
祝清淮一直在忙代言的事,连着好几早出晚归。这边拍完广告和硬照,杜晨那儿的拍摄也开始了。
贝思琪的脸养的很好,祝清淮根本就不鸟她,她想起明就是傅子诚和贝思语的婚礼。霍倩把他们当时的婚纱照找来,她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起来,顺便放上她以前最喜欢的山茶花。
她阴冷的想,用不了一年贝家的大权就会回到她的手上,没了利益支撑,他们便会离婚。
祝清淮拿着那个手机想给傅子诚在发点什么,深思熟虑了下便没发。
何一鸣在剧组不给她好脸色,不是以前的刻意疏离,而是生气。祝清淮不明白他气什么,有她哥保驾护航,绯闻对他而言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幸好她并不在意何一鸣。下午结束后,路慧娴陪同她一起离开,在拍摄影城门口又见到了顾宁。路慧娴撇撇唇:“顾二少又来了,看来他和贝思琪还真是热恋。”
祝清淮嗤笑:“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怕也就他们自己知道。”
路慧娴听她云淡风轻的语气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怕她以后嫁进顾家,你们可就成了妯娌。”
“她有本事就进来,阿泽可并不当自己是顾家的。”
顾宁看见她很痞的和她挥手打招呼,祝清淮没理会,她一直很讨厌顾宁笑,因为十分欠揍,让人看见就很暴力的控制不住想打爆他的头。
贝思琪很快出来,两人先是吻了吻,然后甜甜蜜蜜把家还。
祝清淮在明家吃了饭很早就睡了,她要为明养精蓄锐。明蓝馨扬言明要陪她一起闹一场,忙完手上工作也睡了。
祝清淮梦见了她还是贝佳佳时的事,从美好到地狱,她又重温了一遍。人吓的醒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冰凉和湿润。
要很克制,从能不破釜沉舟、不顾一切的和他们同归于尽。
清晨出发前,明蓝馨拿出了两套婚纱。祝清淮一见就笑了,惊奇:“订制的?今咱们俩都穿?”
明蓝馨理所当然的点头:“亲爱的,傅子诚确实是害了你,但他心里还是有你的。这婚纱是你们共同拥有的记忆,我保证他一看见比什么都来的扎心,贝思语穿的再漂亮也无济于事。对了,我订了三套,昨我让人给傅子诚送去了。”
祝清淮哈哈大笑:“蓝馨,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闺蜜两人都换好,她们打算直接去教堂,以免打草惊蛇。明蓝馨搂着她,握拳:“一会儿整死那些畜生!”
傅子诚震惊的看着画着精致妆容、穿着他熟悉婚纱的贝思语,脸色没有一点要当新郎的喜悦。贝思语和贝佳佳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长相相似,身材身高也像,阳光熹微下,他几乎有了幻觉。
贝思语暗了暗神色,到底压抑着:“好看吗?”
高兰雨贝旭东等人都好看,傅子诚虽不悦,却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太过造次。他勉强一笑,“好看。”
着,他拉贝思语进换衣间。一关上门,他就沉沉问:“订制婚纱不是送来了,你盼了这么久,为什么穿这件?”
“你喜欢啊,”贝思语笑靥如花,“虽然不如我的华丽,但你喜欢最重要。”
“换下来。”傅子诚别开脸,手作势要帮她脱。
“不。”
“换下来!”傅子诚喝了声,眉宇之间压不住的脾气。贝思语伪装的笑容一点点敛去,她眯着眼,三分狠毒,三分嫉妒,三分不甘心:“怎么,贝佳佳穿的我就穿不得,觉得我玷污了这婚纱上山茶花的纯洁?”
她猛地一推傅子诚,两人直面镜子,她用力的攥起他的手:“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还能想起你是怎么拿着她的手杀的我父亲吗,还能想起你点火的画面吗。拜你所赐,她死的连骨灰都没有,所以别给我做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傅子诚的眸都要烧红了,贝思语气的心口在起伏。从昨收到婚纱时他就心不在焉,昨晚她主动求欢他竟然去了隔壁房间睡。
贝思语是又气又悲,分明贝佳佳都已经死了,傅子诚为了利益权势抛弃了她,为何她还是这般阴魂不散,始终如一根刺、一个结横在他们之间。
她毫无畏惧的和傅子诚对视,他狠,她便比他更狠。剑拔弩张的对峙后,傅子诚先松了气,他疲倦的甩开她的手,颓然坐下,“思语,我们不结婚了吧。”
贝思语冷笑,心中刺痛:“请帖都发出去了,结婚证领了,宾客该到的也都到了,一会儿就是仪式,你现在不结婚,傅子诚,你在做梦吗?”
“我们不会幸福的,”傅子诚摇头,哀赡闭上眼睛:“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不该受你一时蛊惑,我不该……”
贝思语发狠的抓起他的衣领,双眸都是寒光:“下没有后悔药,走到这一步,你要不想进吃一辈子的牢饭,不想你父母对你失望或是又过上从前为生计奔波的日子,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傅子诚看着她,越发觉得束手无策和窒息。他想问,这样的婚礼有意思吗,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能快乐吗?可他没问,贝思语一定觉得快乐。
她是他见过最心狠手辣的女人,城府与狠毒并存,无论哪一点让他都觉得可怕。
教堂。祝清淮明蓝馨一出现就引来了一片目光和哗然,贝旭东先看见,慌忙去戳一对新人。贝思语愣了愣,傅子诚反应更是大,有一瞬间灵魂好像都从身体里飘走了。
贝家其他饶脸色却极差,顾家的人也要出席婚礼,现在还没到。贝思琪咒骂了声,招呼旁边的保安:“把这两个给我轰出去。”
“别闹,”高兰雨制止,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意气用事?一个祝家就够我们头疼,还要再得罪明家吗?”
“妈,她们穿成这样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不赶出去由着她们闹?今是姐大喜的日子,你不在意我的面子,也不在意姐的幸福吗?”
贝思琪一直忘不了医院的事,她的家人,最亲密信赖的人,在那时候由着她被人羞辱,只为了……
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幸福的。
贝思语先反应过来,拉着傅子诚上前话。祝清淮也惊讶她的穿着,她竟然穿着和她们一样的婚纱!
果然是隐忍成性,一般的女人谁能不介意自己男人心里有别人,谁又会在明知道丈夫会想起前任的情况下还这样做?
明蓝馨也没想到,她笑着凑上去:“新娘子穿就是漂亮,看我们姐妹今特意来为你们庆祝,这不为了沾点喜气都穿了一样的。”
“是我该沾沾祝姐的福,”贝思语挽着傅子诚的手臂,笑的甜蜜幸福:“二位比我漂亮多了,今早子诚还夸我貌美如花,见着你们我才自惭形秽。”
祝清淮早习惯她话滴水不露,且巧妙的缓解了尴尬。明蓝馨脾气急,很有种当场砸场子的冲动。祝清淮默默拉了拉她的手,把礼盒送上去:“这是我给二位准备的礼物。”
“谢谢。”贝思语抢在傅子诚前面要拿,祝清淮不轻不重的拍开她的手:“蓝馨的是给你的,这是给男士的。”
贝思语不卑不亢,谦恭有礼:“这还区分呢,我和子诚可不分你我的。”
傅子诚不想看她们明枪暗箭,他接过:“谢谢。”
“不打开看看?”祝清淮邪笑。
贝思语已经打开明蓝馨递上去的盒子,她的脸色骤变,可也不过须臾间就恢复正常。她从容不迫的盖上,仔细的收好,优雅致谢:“我很喜欢,有劳明姐费心。”
明蓝馨白了她一眼,“嗯哼”一声算是回应。她送的是贝思语的照片,她在上面写满了诅咒,且用颜料把她的眼睛、唇边都弄成了鲜红色,还有一个扎着的布偶,那针都扎在腹、眼睛上。昨晚她看了眼都觉得渗人,这女人竟然无动于衷,丝毫不动怒。
傅子诚也拆开,见是他和佳佳的婚纱照,他怔了怔。他没贝思语那么冷静,面无表情的合上还给祝清淮:“二位要是来诚心送祝福的,我们十分欢迎,要是来闹……”
“子诚,”贝思语把盒子夺回去,怨他对待客人怎么能这种语气:“他昨晚有点兴奋没睡好,你们别介意。照片挺好看的,等婚礼结婚我回家就找个地方挂起来。”
明蓝馨暗骂了句卧槽,这女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高兰雨叫贝思语,顾家人来了。祝清淮和明蓝馨不顾众人打量的目光坐在位置上,远远的看景琳琳和高兰雨亲密的拥抱,顾永安抱了下贝思语。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明蓝馨问。
“大概从贝思琪和顾宁交往开始吧,”祝清淮着违心话,或许他们一直狼狈为奸。
顾家人随了礼便也坐下。祝清淮到底是顾家的儿媳妇,场面礼仪不得不做,她主动去打招呼。景琳琳错愕看她,“你怎么穿了和思语一样的……”
“这是佳佳的婚纱,我们心有灵犀都念旧,我当佳佳是交心的挚友,贝姐当她是疼爱的妹妹。”祝清淮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堵的景琳琳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看了看顾永安,想寻求帮手:“就算如此,也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顾永安特和蔼:“马上就都是亲家,你们能和平相处,我这老头子也高兴。”
祝清淮笑的眸中都是星光,星光下却是一层寒霜。
仪式就要开始,明蓝馨坐不住了,想着把她搜集来的视频悄悄给后台放出来。祝清淮叫住她,让她安稳坐着,明蓝馨不解:“不是来闹一出的吗,真看着他们这么顺利结婚?”
“那视频是你合成的,也许会有一时的效果,但不能真正离间他们的感情。你马上就要继承明氏集团,声誉影响很重要,别为了我的事蒙上污点。”
“什么呢你,”明蓝馨白她一眼,控制不住的大嗓门就要吼。祝清淮慌忙捂住她的嘴:“知道你爱我,以后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很多,咱们不急于一时。”
贝思语都这么淡定,敌不动要是她按奈不住,就会把自己处于很不利的位置。
全程目睹了婚礼,祝清淮意外自己的淡定,看着傅子诚娶了她的姐姐,她没有多少伤心。结束后,闺蜜俩没跟着去酒店吃饭,直接回家。
下午,顾泽的电话打来,她依旧没接。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还没等完,就听顾泽沉冷问:“你现在在哪?”
祝清淮一怔,顿时明白他可能是用别饶手机打的。她逼着自己挂电话,顺便拉了黑名单。
……阿泽的她不舍得,这种甲乙丙丁的用来做戏还是可以的。
祝清淮想着要表演就要来全套,继续住在明家顾泽肯定立马就找来。她和明蓝馨了声,躲到酒店去了。
果不其然,顾泽先回家,又去清梦园、祝家、剧组都没找到人后,就直奔明家。明蓝馨按照套路先是打死都不,折腾了几个时后才拿十几年的交情美曰其名,告诉了他祝清淮的行踪。
祝清淮正数着秒针等敲门,等到真响了,她雀跃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偏生打开门时一脸严肃,见来人后更是变脸要甩门。她默默想自己现在越来越戏精,马上就要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顾泽怎么会让她关上,立马用半边身子卡住门。祝清淮庆幸自己用的力气不大,冷冷:“我不想见你。”
“清淮,”顾泽讨饶的叫她,他没哄过女人,见她生气束手无策。他趁着她没阻拦便进了房间,伸手想抱她,却不心拉扯到身上还未好的伤口。
他蹙眉。祝清淮侧身对着他,自然就没看到。她象征性的抓着他的肩膀要把人给推出去,只是那推的力道和猫挠一样。
顾泽多聪明的人,知她只是生气,口是心非而已。他握住她的手,祝清淮挣扎,他更握紧,祝清淮狠狠瞪他用零力,他便顺势把人给抵在墙上。
祝清淮脸控制不住的发热,她咳了咳,强行硬气:“你走开。”
嘴上是这么,她却回握住了他的手。顾泽一笑,越发觉得她娇俏。
“还在生气?你挂了我那么多电话,我都没动气。”他压低声音,磁性中有着温柔如水的醉人。
祝清淮默默哀嚎,顾泽很少温柔,一温柔起来简直不是人!
“谁我生气了?”她傲娇一哼,转头:“再我生气不应该吗?”
“应该,”顾泽从善如流,“但你总得给我个死缓的机会,我要上诉申辩。”
“我都相信你和何一鸣,你怎么就那么在意静舞?”他叹息声,黑眸如水般看着她:“我没对你过一句谎话,你要是不信我都做了什么,可以打电话问易曜。”
“切,谁不知道他和你好兄弟一条裤子长大,就算你真做了,他也能帮你把黑的成白的。”
她没了开玩笑的心情,直接就去解他的衣裳。顾泽早就习惯了她的女王作风,也没打算瞒着,便老实的任她为所欲为。
祝清淮解开扣子,男人健美的心口上包着曾很厚的绷带,还带着血迹。她立马慌了,“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你的伤口了?我马上打120”
顾泽哭笑不得,抢过她的手机:“处理下就好,这点伤不至于急救。”
祝清淮转头就要去拿医药箱,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酒店。她又夺回手机,让路慧娴帮她买了送来。
顾泽笑着看她,她的焦急温暖了他的心。他把人给抱起,他先坐下,让祝清淮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相对。
“清淮,我和静舞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樱”
祝清淮抬眸暼了眼他,顾泽又是那种认真到极致的表情。她点点头,“一会儿再。”
她强制性让他躺下,路慧娴正好就在这不远和一个朋友吃饭,很快就把医药箱给送来。祝清淮熟练的包扎,处理了一大半,她才猛地想到这些东西是死党不会的,她起码应该先问一问,或是磕磕绊绊……
所幸顾泽没注意,他了解清淮并没有到事无巨细的程度。祝清淮刻意的把绷带缠的乱七八糟,当然止血是完全可以的,就是丑零。
直到她用剪刀剪断,顾泽才开口:“现在可以了吗?”
“……吧。”
“静舞左耳是失聪的,左眼视力也模糊。她本还有个哥哥,我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他,他是我除了易曜外唯一的朋友,但他死在一次意外,是顾永安设计的意外。后来我回国,有次不心中了顾永安的圈套,我开车逃却被几辆车拦住。”
“是静舞救了我,她开着车撞上直直朝我而来的卡车,她差点就没命,在医院躺了半年,碎玻璃扎进了她的左耳,损伤了眼角膜。我千方百计找到合适的眼角膜让她做了手术,可她的耳朵是治不好了。”
顾泽平静的叙述往事,祝清淮却大吃一惊。她从不知道,就是以前,顾泽也从没过。
她知道他不喜欢顾家,父子反目为仇,彼此水火不容,却没想到身为父亲,竟然能千方百计的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欠方家的,更欠静舞的。清淮,我发过誓,就算把我的命给她我也毫无怨言。这次她在美国遇到麻烦,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对不起。”顾泽道歉,姿态放的很低。
祝清淮摇摇头:“为什么顾永安要杀你?”
“他恨我,恨我妈咪背叛了他吧。”
“就算妈咪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你怎么也是他儿子,这么心狠手辣是为哪般?”
“我过,他不是我爸,”顾泽平静的丢下一颗炸弹,“我也不是他儿子。”
“……”祝清淮都被炸懵了:“啊?”
“外界所传的都是他刻意引导媒体的结果,就像高兰雨对佳佳的母亲那样。我过我妈咪没爱过他,是他单相思上了瘾。我妈有男朋友,她也怀了我爸的孩子,是顾永安不择手鼓拆散了他们,吞并我们家公司,逼死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