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是要回去吗?”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把信封藏起来的手。
她还是想回去吗?
“这几天可是姐姐毒最为厉害的时候。”
他似不经意地添了一句。
“星河,”有些宠溺地踮起脚,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
“所以这几天,姐姐还是呆在你这封鸣城中了啊。”
她的动作让卫星河很是享受。
“姐姐不用担心,他们是不会寻到这儿的,再者,这儿也很是隐蔽。
那布置的**阵也难有人能够突破。”
卫星河倾着身子就伸手去拿她背后的信。
“姐姐刚刚在做什么?”
“我没回去,南皇炎一定很急,就想着写这封信,报个平安。”
“那我派人帮姐姐送去吧。”
她对卫星河总是没有办法,只能将手上封好了的信放在他手心里。
只是……
“那天……他没有去石洞吗?”
南锦御明明和她说,南皇炎快到了的,难道?南锦御也知道星河会寻来?
卫星河收信封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避开她的目光,
“嗯。”
算了,星河不会骗自己的。
应该是南锦御算错了。
自己……可能在他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若是真的很重要,怎么会连那么明显的线索都看不见?
是不愿意用心花时间去找吗?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对自己还是很用心啊。
“姐姐,姐姐。”
见她怔神,怕是又在想南皇炎那家伙。
他哪里好了?
伤语语伤得毫不留情,这种人还值得她去想吗?
真是搞不懂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天真一笑,
“姐姐忘了?这毒,还是他派人下的。”
果然,语语的身子一颤,抿着唇,没有说话。
“不过……按着旧的法子,这毒慢慢就可以解掉了。”
“星河?”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嘴边的话该不该说出来。
“怎么了?姐姐。”
卫星河真是厌恶这姐姐的称呼。
不可自察的蹙眉。
“你……可知……漫语花有利孕的功效?”
说着,她脸上也飞起了红霞。
拿了一本书,挡着自己的脸,装成是在看书不经意想起时问的。
星河打了几个哈哈,就想着把这事糊弄过去。
“对了,姐姐,那药怎么还没熬好,星河去催催。
真是的,怎么做事的。一点也不干净利落。”
边说边退出了房间。
幸好。
“浅语?如何了?听星河说你不知踪迹,我还吓了一跳。”
花鸢来时碰见了刚出来的星河,顺口问了几句。
“我看……是你怕我不见了,没人给你找良婿了吧?”
宫浅语打趣着她,
“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们到花园走走,别闷屋子里。今年这花园里开了好几朵罕见的花呢。”
花鸢看她的屋子一点生机也没有,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把她拉出来聊聊天。
“好。”
她顺着花鸢,一起步行前去。
一踏入,一股花香便扑面而来,不浓不淡,刚刚合适。
姹紫嫣红里一身白衣更是难得。
瞧着,便像是那花中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你和星河怎么样了?”
花鸢对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甚是感兴趣。
“能怎么样啊?你可爱的浅语,是已经有了祁儿的。”
宫浅语轻笑着,边推开她凑过来想一探真假的脸。
“你说南皇炎给你下什么**汤了?”
花鸢替星河愤愤不平。
“星河可是为了你才进的暗影阁。他南皇炎能吗?
还有,你生病的时候,是星河一直守着你。
他南皇炎做过什么?那场火灾,他有冲进去救你吗?
没吧。”
花鸢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点着她的额头,
怎么就认死南皇炎了呢!
看着她一直不说话,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你说,一年前,朝廷已经宣布:你,易安公主丧命火海了!”
不敢相信地抬眸看她,
“你说什么?”
花鸢叹了口气,她还真不知道。
“你还在和那帮土匪周旋的时候,南皇炎已经登上帝位了,隔天,就昭告天下易安已逝。”
她抚在娇嫩花瓣上的手停住了。
犹豫,不知是真是假。
“可……我听传闻,他是寻过,”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就断了。
花鸢估摸着她应该是想到某个点上了。
“祁儿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可你不能把你自己赌上去啊。”
“我知道了。”
她弯腰,鼻间都是花香。一阵微风吹过,那花瓣似有似无地抚过她鼻尖,有些痒痒的。
“我帮你打听过了,曾有人在汴州见过明姑姑。”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的眼眸灿如星辰,
“真的?”
“只不过……这只是看着相似,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别太高兴了。
头,头,头,你别晃我啊,晕了晕了。”
不远处,卫星河看着花丛中嬉戏打闹的两个人,
手中的信封攥了又松。
午一伸手就想着去拿那信封,一把扇子啪地打在他手上,
“做什么呢!”
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开口,
“小公子不是犹豫着不敢拆吗?属下帮小公子拆,到时候阁主问责起来,就说是属下就好了。”
“对啊!没想到午一你还挺上道的!”
“那是,”
脑门上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语语到时候发现了,能不知道是我指使你的?”
“哦。”
“到时候,语语问起来,你就说这信送过去了,听见没?”
午一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要把那封信藏进衣襟里,傻了眼。
不是小公子说的,不能看吗?
“星河!”
“啊?”
手忙脚乱,一把拉过午一挡着自己,硬是把那信封塞进了衣襟。
花鸢拉着宫浅语跑过来,
“反正闲着无事,厨房进了一些新的食材,一起去做些菜如何?”
“姐姐?”他下意识地想去询问语语,“姐姐去吗?”
“你和花鸢去吧,阁里的长老传了信,还没回呢。”
就算星河现在真的对她放下了,她也不应该总和星河接触。
让星河和其他人多接触,说不定就走出对自己的感情了。
花鸢这下可不乐意了,她不去,星河怎么会去?
到时候,还不是她一个人自娱自乐?
再说了,她早就看不惯浅语老是揣着糊涂装傻,
南皇炎,星河,
这两个人如何对待浅语的,她看得明明白白,
依她看,还是星河适合些。
虽说南皇炎那还有个祁儿,拴着浅语,那到时候情到深处,浅语还能违心跟着南皇炎?
“别啊,一起多热闹啊,是吧?”
出手一把把宫浅语推到卫星河身边,
大手一揽,虚抱着被推过来的人,瞪了一眼一脸奸笑的人,
“花鸢。你找死是不是。”
花鸢挤眉弄眼地看着他,就口是心非吧。真生气,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
“我娘让我学些糕点,到时候顾家的生辰宴可以用上,”
“姐姐不帮帮星河吗?”
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