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巴豆都出来了?
不仅台上一众医师无语,嫌弃地离远了一些,连王延年都有些傻眼。
吃了就拉的东西,怎么比?
这医师简直……无敌了!
台下更是哗然,很多百姓都看不下去,大声叫喊:“巴豆也能算是药方?”
这名医师更是羞愧,忍不住就要认输。
秦九岭却是笑道:“大家安静!巴豆还真是一种药材,不过,若论比药性,嘿嘿,还是本官的开塞露更胜一筹!”
“开塞露?”
众人惊奇,“这是什么东西?”
“入厕神器,只需轻轻一挤,立时见效,却无巴豆那么多不良反应,安全可控!”
秦九岭侃侃介绍,“谁愿一试?”
“秦大人,我去试!”
话的真实那名拿巴豆的医师,他一时冲动出此下策,被众人疏远斥责,早就在台上待不下去了。
秦九岭自无不允,他的药都是能见真章的,无非就是保质期差点,将来一经使用,不惧任何喷子。
而且,事到如今,胜负已不重要。
名气已经打出去,这下,下人想不知道秦医会都难。
经此一役,莫王延年,就是那些士族都来阻止秦医会建立,也得掂量掂量,问问百姓答不答应。
秦九岭更不废话,连续挑战,台上的医师,一个都没放过。
他药箱里有的药,立刻比试,偶尔遇到没有的,直接写出药方,阐述药效,请黄岐山等人评牛
李二听得云里雾里,不禁连连问长孙无忌:“辅机,秦子的当真如此?”
起初,长孙无忌还能对答点评一二,后来,莫长孙无忌,连黄岐山都有些把不准了,反过来向秦九岭请教。
李二这下纳了闷,不禁无语道:“难道那李时珍就这么厉害?教秦九岭一人,便可抵朕的下医者?”
到最后,已经渐渐露出怒色,冷哼道:“如此人物,竟不来朕的太医署效力,当真可恨!”
之所以愤怒,也实在是秦九岭太可怕,医学各道,竟然没有一种他不知不晓不精深的。
长孙无这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起初他是支持秦九岭建秦医会的,但现在,秦九岭的举止实在太嚣张,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关键秦九岭连太医署的人都不放过,挨个点名不是,那是真的在一个一个的点,以后,只怕下闻名的太医署就成了个笑话!
但此刻,长孙无忌也没了办法,之前不阻止秦九岭,现在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只得拱手道:“陛下,臣一定严令个州府查李时珍其人!”
“等查到了人,朕的太医署也废了!不行,辅机,再让秦九岭这么折腾下去,皇家的颜面都丢干净了!
你去,立即让人去太极宫,把在宫里给太上皇调理身体的甄立言太医请来,再去甄家,把甄权也请来,朕就不信,有甄家兄弟在,会赢不了秦九岭!”
“陛下……”
长孙无忌苦笑,“万一甄家兄弟也输了呢?”
“这……”
李二皱眉,长孙无忌这话不是妄言,秦九岭太可怕,虽然甄家兄弟厉害,可……
万一输了,皇家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没了!
怒道:“那辅机你,该怎么办?朕是想让秦九岭想法子收拾一下太医署,和那所谓的唐医会,可朕没让他把太医署给朕整废了啊!”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招安!”
“招?”
“招!”
长孙无忌道:“现在这秦医会建立,势在必行,已经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秦九岭已经赢了这么多人,哪怕他现在输上一场几场的,都不会影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就算甄家兄弟能赢,太医署的名气也不会好转,万一输了,就更没面子了。
与其想着怎么保住太医署的面子,不如反其道行之,降一道圣旨,把秦九岭给召进太医署。
如此,秦九岭和太医署的人比试,就是皇家的自家人斗,反倒是黄岐山,樊宇等唐医会之流,赌输了跟在秦九岭身边,就是绑在太医署身边。
再加上早已威名的甄家兄弟不曾出手,太医署的威名,不仅无损,当更胜平常!”
“好!辅机所言甚得朕心!”
李二大喜,旋即看向台上的比试,冷哼道,“那就比到底!告诉雍州牧杨恭仁,让他取消张贴布告今夜宵禁,加派重兵管理治安。
并大力宣传东市比试之事,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这的事!知道秦九岭,秦医会的事!
也让下人,都知道这是朝廷,是朕的授意!
完了,你再去告诉秦子,朕舍命陪君子,给他调宫中教坊司乐队张罗打鼓,挑灯挂烛支持他比,让他给朕好好赢!
敢输一场,朕要他好看!”
“臣,遵旨!”
……
星明灭,月高悬。
东市人头攒动,灯火辉煌。
百姓争相竟看,摩肩接踵。
随着一场接一场的比试,秦九岭也有些乏了。
高审行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给秦九岭递上果汁。
秦九岭也不气,让高审行给台上众医师分饮。
而比试到此,台上的气氛早已大变模样,由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现在已是一派其乐融融。
实在是秦九岭这一路比试,当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论台上的医师出什么偏门医术,都能解决的让众人心服口服。
这一来,得益于古代的医学着作,尤其是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等书籍的完整保存,二来,也是现在医学中西结合,更全面的诊断治疗方法。
更关键的,起病来,古代吃五谷杂狼,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岂能有现代饶病类繁杂?
就那么区区几大类病,在秦九岭丰富深厚的理论下,没有攻不破的难题。
到了最后,台上的众医师已经不是在挑战,而是在恭恭敬敬的请教了。
此时,比试的,已经是台上的最后一位医师。
没有敌意,更不没有不服,这名医师冲秦九岭拱手,恭恭敬敬地问道:“秦大人,在下和刚才的姜太医一样,自愿认输。
但心中同样有一疑惑,想请教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