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浩闻言胸间一口闷气,差点没被秦九岭的话憋死。
就是他把王景之等人都叫上,也凑不出这么多诗来啊!
但也就这一会功夫耽搁,秦九岭的十首诗又作成了。
“秦公子,我认输了,认输了,这诗仙是你的,你不用再写了!”
崔子浩见状连忙回过神来阻止,拉着秦九岭的手死不松开。
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三百两又没了!
“崔公子这是干什么?”
秦九岭面露戏谑,“咱们比诗,刚才没限制写多少吧?我今诗兴正浓,正是好好畅快一番,崔公子干嘛拉着我不放呢?”
“就是,崔子浩,你赶紧松手!”
高审行可就没秦九岭那么客气了,台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崔子浩这多半是银子出不起了。
现在,他再也不觉得秦九岭答应和崔子浩比数量是冒险了。
反而希望秦九岭写的越多越好,最好把崔子浩等人坑得脸衣服都剩!
程处亮更是凶厉道:“崔子浩,你赶紧松手,不然,影响了秦大哥作诗的灵感,可别怪我们兄弟对你不客气!”
听到有可能会影响到秦九岭作诗的灵感,这下,连于志文都皱起了眉头。
喝止崔子浩道:“崔公子,还不快放手?你这是影响比试公平。”
输都输了,还公平个什么劲!
崔子浩急怒:“秦公子,我不比了还不成吗?你已经赢了!”
秦九岭闻言哂笑:“那可不行,我的诗没做完,咱们的比试就不算完。”
“你这摆明是坑钱!”
崔子浩不干了,王景之等人也都围了过来助威。
“秦九岭,你别嚣张!现在崔兄已经主动认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此罢手,咱们今还算是朋友,若真要跟我们为敌,长安城今后,没你待的地方!”
王景之这话摆明是要耍赖。
既然撕破脸,秦九岭更懒得废话,直接把话挑明:“王景之,你故意诱我来此,要害我难堪,现在阴谋不成,就来威逼,世上可没这么便夷事!
当然,我今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乖乖认错,喊我一声爷爷,从今往后,见我们就绕道走,我就此罢手也不是不校
不然,诗,我胸中有千千万,定要让你王家赔个倾家荡产!”
“你!”
王景之闻言大怒,没想到秦九岭竟然这么猖狂。
琅琊王氏传承数百年,还没人敢像秦九岭这样逼迫过!
王景之更不可能给秦九岭低头,冷哼道,“笑话!让我给你低头认错,那是做梦!今算你走运,不过你别得意,迟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着,王景之看向崔子浩:“崔兄,别理他,咱们走!”
“哎呦,都来看都来看啊!博陵崔家耍赖,赖了银子想跑人了!”
秦九岭岂能就这么放王景之一伙人离开?
当下直接扯着嗓子大喊。
程家三兄弟更是直接动手,拦住王景之一伙人去路。
舞文弄墨,他们不行,但拦住王景之这二十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族子弟,对他们来不在话下。
而台下,看到这一幕的人也全都窃窃私语,对着王景之等人指指点点。
崔子浩当即瞪眼。
门阀士族最重名声,今的事,真要就这么走了,传出去,以后让他们崔家怎么做人?
“秦九岭,你别乱,刚才的输的银子我们又不是不给你,三百首诗,九千两银子……”
崔子浩忽然不下去了,他手上也就只剩八千多两,刚好不够。
但够也没用,秦九岭冷笑道:“比试还没结束,现在算银子有点早了!”
“你别欺人太甚!”
崔子浩惊怒,“算上之前的,今你已经赢了不下万两,做人别贪得无厌!”
“愿赌服输,你们要是输不起,就跪下请罪!又不想出银子,还又想要面子,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九岭根本懒得理会崔子浩口中威胁,丝毫不惧。
冷哼道:“今你们要么认错叫爷爷,要么就继续跟我比下去,想就这么走,门都没有!”
着,秦九岭挥手让程家三兄弟把路让开。
“秦大哥,让开他们就走了!”程处亮不愿意,好不容易逮住奚落王景之这些士族的机会,他可不想放手。
秦九岭却笑:“不怕他们走,就怕他们不敢走!敢走,我立即就让人在全长安张贴横幅,倒要看看,他们这些门阀士族,丢的丢不起这个脸!”
“秦县沫…”
于志文突然开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开口,现在这样子,已经完全不像个比试了。
秦九岭却是太突然打断,直视于志文:“于侍郎可是想要让秦某大大事化?”
于志文连连点头:“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于侍郎此言差矣!”
秦九岭却是冷下脸道,“刚才种种,想必于侍郎也都瞧见了,先是王景之等人要下官比诗,要谋夺下官诗仙的称号。对此,下官已经忍了。
可他们呢?为了让下官出丑,用银子利诱在先,无耻要通过数量比试在后。
而对这种种,下官全都在忍,但有再一再二还不够,他们现在比不过下官,就又要耍赖拍屁股走人,还下官欺人太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于侍郎,你要当真做主,也该为下官做主才是,怎能出这种话来,让下官继续忍?”
“不,秦县男,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于志文被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满脸憋红。
半晌,才恨恨地指了指崔子浩等壤:“崔贤侄,你们,自作自受啊!”
叹了口气,挥手不再管了。
这一下,崔子浩更傻眼了,没想到连于志文开口,都没有用。
再联想刚才秦九岭那番话,事实还真是那么回事。
秦九岭之前似乎真的一直在忍。
“崔兄,咱们现在怎么办?”
其他士族子弟这个时候也都怕了,真要被秦九岭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宣传出去,且不他们回家后吃不了兜着走。
坏了家族名声,被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可拿钱,他们现在又实在拿不出来。
而且,就算能拿,也是不敢再比下去的。
也是秦九岭作诗实在太厉害了,让一群人害怕,真怕秦九岭一直不停地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