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悦不舍得望着旭莱背影,知道旭莱背影消失,荼悦才收回视线,她看了眼还抵在自己胸口上上的剑,于是用手指轻轻拨开剑,俏皮一笑,“你们见过我这么狼狈的妖怪吗?别用剑指着我了,要是我想伤害你们…”
说着,荼悦指了指躲在任鹰身后的胡远尧微微仰起头不屑道,“他,早就没命了。”
“我有这么弱吗?”胡远尧被这也挖苦一番免不了心情不愉悦。
“好歹我也是妖,杀你不是易如反掌?”荼悦还很生动形象地翻转自己的手掌,接着就听得院内一声巨响。
“砰!”
任鹰和胡远尧都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围着院的墙体被荼悦的妖力给震碎,坍塌下来扬起了灰尘。
胡远尧见状痛心疾首,哭丧着望着坍塌的墙体大喊大叫道:“你没事弄坏我的墙体干什么啊!很难修的啊!”
荼悦却像没事人一样,“不然你们不信我杀你们很简单啊,不得展示一下我的实力?”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把胡药师家给破坏掉啊!”任鹰也对荼悦这番行为表示不认同。
荼悦见这两个人都责备她,她才觉得有一点愧疚,她站起来摆摆手心虚道,“好啦好啦,又不是不能给你复原。”
说罢,荼悦抬起手运气,很是费力地驱动体内的妖力,接着她在远处用手摆弄了几下,蓝色的妖力从她手中飞出,飞向了那些垮掉的墙体。
刹那间,墙体被蓝色妖力修复如初。
但是荼悦却身体有点吃不消了,没有了妖丹,妖力用掉后就很难再修炼回来,而且她刚被照妖镜射伤,身体还没恢复好就使用这么费力的妖力让荼悦身体站着都有点摇摇晃晃。
“你没事吧?”胡远尧看自己的墙体恢复后对荼悦的态度也有了转变,身为医者更是要关心患者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荼悦说着被胡远尧扶着虚弱地坐了下来休息。
任鹰还是没有放下剑,顺着坐下的荼悦把剑拿的下了些。
“你叫什么?从哪儿来?”任鹰按照旭莱的吩咐问道。
“我叫荼悦,荼靡的荼,愉悦的悦。我来自遥远的南方边境的海域,你们呢?”荼悦仰起头看了看任鹰又看了看胡远尧。
“任鹰,任何的任,动物的鹰,是护卫队的小组长。”
“胡远尧,胡说八道的胡,远方的远,尧舜禹的尧,我是医馆的医师。
“任鹰,胡远尧。”荼悦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名字,笑道,“我记住了。”
“你不是妖吗?那你怎么还会晕倒在城门?”任鹰虽然有点相信荼悦不是坏的妖怪,但旭莱交代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虽然自己握着剑对荼悦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但是样子还是要做全。
“拜托!”荼悦无奈摊开双手诉苦,“妖也是会累的好吗?我赶了好几个月的路才到你们这个边境城,好不容易到城门,又被你们用照妖镜射伤,我很不容易的好吗?!现在你还拿剑指着我,你是不是太没有爱心了?”
荼悦说话的内容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那个语气语调可谓是抑扬顿挫特别富有故事性,让任鹰都信了荼悦这一路上的不容易,以及觉得自己拿着剑指荼悦是没有爱心的表现。
“那…那你真的不是妖怪部落派来的奸细?真的没有别的目的?”任鹰守着自己心理最后一丝防线还是坚持把旭莱让他问的几个问题问完。
“目的?”荼悦用手指拨开了剑,站起来望着旭莱离开的方向深情道,“我说了,我只是来找人的。”
“可是我们边境城真的只有队长姓旭。”任鹰说着居然把剑收了起来,还特别熟络地跟着荼悦坐了下来。
“那也许就是他咯。”荼悦突然一笑,画风又突变,她面对着任鹰成了一张严肃脸,“旭莱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
“还不是蓬莱那三家,居然想要涨价雨符咒的价格,我们边境城的百姓不同意,他们就不卖。没有雨符咒我们的用水就成了难题,没有用水就没办法生存。队长应该过去处理冲突的。”任鹰倒是特别听话地说出了旭莱的去向。
“蓬莱三家?你说的是蓬莱、瀛洲和方丈?”荼悦难以置信地问道。
“就是他们。”胡远尧为了刷出自己的存在尽可能地去搭话。
“不会吧?这三家不一直自诩是百姓的保护伞,名门正派吗?”荼悦瘪瘪嘴微微仰起头开始思考。
一边的任鹰和胡远尧一唱一和地给荼悦科普如今边境城的现状。
荼悦最开始还是饶有兴趣地像听故事一样听着,但是越听到瀛洲那三家的所作所为她就气不打一出来,而且是火气越来越大的那种。
听完后,荼悦打骂了一声:“他们太过分了!”直接气得坐了起来。
“对啊!本来他们就已经占了我们很多绿洲,现在他们提高了雨符咒的价格,我们就没办法用水。”任鹰也是越说越气,眼里冒火。
胡远尧也背着手诉苦,“我的药园子都因为没有足够的水来浇灌好多药材都枯了。”说罢,胡远尧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都不反抗?”荼悦疑惑地转过身盯着胡远尧和任鹰。
“我们根本打不过那群道士。”任鹰垂着手咬牙切齿,他也狠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荼悦本来想说她可以帮助他们对付那群欺压百姓的道士,但是转念一想就收住了自己的冲动,她现在没有妖丹妖力完全不够,怎么打得过…
“你什么?”任鹰眼里突然有了光。
“你是妖,是不是会很厉害的法术?是不是可以帮我们?”胡远尧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抓着荼悦的肩膀。
荼悦尴尬地一笑,“我现在…没办法帮你们打那群臭道士。”
听罢,胡远尧和任鹰眼里的希望之光突然就熄灭了。
“是啊,那群道士那么厉害,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任鹰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哎呀。”荼悦最见不得人垂头丧气,于是她拉了拉胡远尧的衣服,“你的药园子在哪儿?带我过去。”
“带你去药园子做什么?”胡远尧警惕地看着荼悦,生怕荼悦对他的药园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不是你的药园子现在很缺水吗?”荼悦耐心地解释,“我有办法,带我过去。”
“你有什么办法?”任鹰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带我过去就是了!哪儿这么多废话。”荼悦的耐心果然还是特别有限。
胡远尧犹犹豫豫地迈开步子,在前面领着路去后院的药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