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维萚坐稳,别开双腿,朝下看。佴舒伸着手,抬到北堂维萚面前,眼睛盯着北堂维萚的脸。
北堂维萚先是故意戏谑她:
“不给你!”
佴舒跺跺脚,娇声喊道:
“不行!给我!我要!”
北堂维萚从炸鸡盒里挑出一块最大的,送到了佴舒的手中,佴舒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回到她自己的床铺上享用。
佴舒吃完,又陆陆续续地和百里瞳,林逾白要了两块。
炸鸡说多不多,但仨人足足吃了一个中午,饮料也没来得及喝。
北堂维萚回到床铺上,把饮料塞回书包,想要拿回教室。
要睡觉的时候,林逾白转头看向北堂维萚:
“咳咳,说午安。”
北堂维萚扶额,这习惯···得给她改了。
至于午安,也有一段小小的来由:
某天晚,北堂维萚和林逾白走在回家的路上,北堂维萚和林逾白吐槽自己昨天晚上又和北堂妈妈吵了一架。她气愤至极,晚上临睡前便没有和北堂妈妈说“晚安”。为此,北堂妈妈早晨特地和北堂维萚提起这件事,表示自己的不满。
林逾白惊讶:
“你晚睡前都要和父母说晚安吗?”
“是啊,每天晚上都要说‘晚安,爸爸妈妈!’怎么,你不说吗?”
“我从来不说!你真是个小甜心,还要说晚安!”
于是,林逾白每天也要求北堂维萚和她说晚安。
北堂维萚便要多费点口舌,临时给林逾白加上一句“晚安”。
北堂维萚偏头,努努嘴,不情愿地说了句:
“晚安。”
林逾白听到后,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了。
·
北堂维萚尚还在做着美人鱼的美梦,外面却已经开始窸窸窣窣了。
她翻个身,看了看表,决定继续睡。不料,这一睡,便是十分钟。
十分钟后,林逾白摇了摇北堂维萚的肩膀:
“起床啦,猪!”
北堂维萚勉强睁开双眼,把表凑到眼前,忽的一下子惊起。
怎么已经13分了?
刚才明明还是3分!
我只是阖了一下眼呀!
她来不及多想,掀开被子,胡乱塞在一边,边下床边埋怨:
“你怎么不叫我啊!”
林逾白一脸无辜:
“我叫了啊,你没有听见怪我嘛?”
北堂维萚穿好鞋子,拉起林逾白的手飞奔。
“大哥,你慢点,我跟不上啦!”
林逾白气喘吁吁地,被北堂维萚拖着穿越人群,这避一避,那让一让,总算冲到了教学楼。
北堂维萚上台阶的时候,迅速看了一下表,18分!
呼,好险!
她在快到教室门口时放慢了速度,两人在语文老师和班主任的凝视下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北堂维萚不去看老师,明知道老师对自己不满,索性不去看,也免得心情不愉快。
真要不愉快,那就让老师们自己不愉快去吧!
她默默地把语文书掏出来,翻到需要背诵的那一页,张口大声朗读起来。
旁边传来林逾白没有憋住的笑声,她矮了矮身子,头转向北堂维萚:
“哥,你装的真卖力,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
北堂维萚不理会,继续朗诵,脑子却早已飞走,一心一意全想着第一节地理课怎么办。她的20分小测订正还没送给老师呢!
越是不想面对,时间越是送你去面对。
北堂维萚感觉自己只是朗诵了五分钟,第一节课的铃声却打响。其实她已经朗诵了25分钟。
北堂维萚翻出地理书,想着要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应付老师的询问。
她翻翻书,没有发现小测。她皱皱眉,狐疑,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踪迹。
这下,她慌了,急忙把试题集拿出来翻找着。
好好的小测怎么不见了踪影?
北堂维萚边找边问:
“林逾白,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小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