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里却不能只表现的这么直白,还是要说些场面话的,他知道师傅虽然活了上千年,可是比起他的同行修行的人,老头的心可谓是一颗玻璃心了,敏感的不行不行的,所幸郑老头陶醉在朱娜美的恭维当中,没有觉察到弟子言不由衷。
老袁此时也是心情大悦,这小祖宗终于要离开温柔乡了,大王托付他的使命,也总算不会再接着耽误下去了。
老袁急匆匆的回了屋子,收拾行李,而朱娜美也回屋子,向亲人作别,师傅在一旁帮她说话,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不会受到什么大的阻碍,一想到明天她就要踏上一段新奇的旅程,又惊险又刺激的新生活就要开始的时候,朱娜美忍不住心花怒放。
唐大勇心不在焉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关好门窗,唐大勇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忽然失去了力气,贪倒在席梦思上,他亲吻着这个自己睡个五六天的床铺,虎躯一震,眼角落下几滴清泪。
“别了,我的神仙生活,别了,亲爱的地方。”
唐大勇心里可不知道有多么的不舍,实在没办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愿以后我常回来会看你们,就在这样的气氛当中,唐大勇昏昏沉沉的睡去。
快乐的时光总是极其短暂的,唐大勇只觉得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天竟然就亮了,唐大勇骂骂咧咧地收拾行李。
洗漱完毕,打开门,就看见朱娜美和老袁已经整装待发,唐大勇提着行李走向食堂,大声呐喊道,“就让我们以最后一顿早餐来告别这一切吧。”
“什么早餐?你在想桃子吃!还吃什么饭呀?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老袁跑过去将唐大勇死死地拽住,可这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老袁包里摸出几个包子,塑料袋装着塞到唐大勇手里,“给,我都准备好了,这就是早餐。”
然后从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还有喝的,应有尽有,走,咱们边吃边走。”
唐大勇被老袁的周到,气的手脚冰凉,浑身发抖,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怎么从前没见你想得这么周全,我看你就是扫把星,专门坏人好事。”
可是这些话他哪里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发飚着。
三个人,一大清早就出了门,老郑没来送三个人出门,院子里,原来雇佣的修剪花木的工人都还没来,此时估计只有凌晨五六点的样子,天气十分冷,嘴里呼出的白气一出口就被冷凝成一层霜,这样的情境更和那座富丽堂皇的小别墅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
唐大勇心如刀割,他都不敢回头,咬着牙,下了狠心快步离去,等走得远了,唐大勇才渐渐的冷静下来,他边走边把包子吃了,昨天的生活已然恍如隔世,他又回到了现实当中。
身旁的窈窕淑女朱娜美,步履矫健,蹦蹦跳跳的,看起来欢快的很。
唐大勇有些疑惑不解,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品味与众不同,离开了那么好的生活环境,竟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对劲儿。
唐大勇差点想伸手去摸摸姑娘的脑门儿,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朱娜美走在三人最前面,正当唐大勇一语不发的欣赏着朱娜美那前凸后翘,该有都有的身材时。
朱娜美回过头来,他手指着前方,“我们就快到了汽车站,就在前面。”姑娘目光刚转过来的时候,唐大勇立马转移视线,可很明显姑娘意识到了什么,脸微微有些红,唐大勇挠着头皮,“好的,好的,收到,收到。”他有些慌乱,姑娘的脸红只是一闪而过,重新又回到方才的情绪当中,蹦蹦跳跳的向前加快了步伐。
唐大勇急忙追了上去,老袁也是紧紧跟随,三个人一溜烟跑到了汽车站,此时才发现一个重大问题,我们去哪呢?三个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看来三个人江湖经历还是极其匮乏,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居然忘了这最重要的事情。
“这,我们事先怎么没规划好呢?看来今天不宜出门,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走,我们先回去吧!”唐大勇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偷偷乐起来,看来老天有眼,还是想多让我再享几天福啊。
“休想!”
老袁,朱姑娘伸手拉唐大勇的手,“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咱们现在就走。”
听到这话唐大勇从侥幸当中回过神来,是啊,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既然都出来了,又怎么有脸回去?就这样回去,那郑老头岂不是冷嘲热讽,不能被他看扁了。
“那我们去哪呢?”唐大勇细细琢磨起来,其实说来也不难,唐大勇掏出手机,又打开那本西游记,让我看看唐僧下一站去了哪里,我们沿着他的路线,跟着他的步伐,肯定是没有错的。
西天取经,那肯定是向西,我看看他下一站有记载的地方是哪里。
唐大勇翻开书,过了法门寺我看看:
师徒们行了数日,到了巩州城。早有巩州合属官吏人等,迎接入城中。安歇一夜,次早出城前去。一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两三日,又至河州卫。此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早有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闻得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里面供给了,着僧纲请往福原寺安歇。本寺僧人,一一参见,安排晚斋。斋毕,吩咐二从者饱喂马匹,天不明就行。及鸡方鸣,随唤从者,却又惊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斋罢,出离边界。这长老心忙,太起早了。原来此时秋深时节,鸡鸣得早,只好有四更天气。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行有数十里远近,见一山岭。
看到这里唐大勇转身问娜美,“巩州城和河州卫你晓得是什么地方不?”
朱娜美摇了摇头,“没听过。”
唐大勇又转头问老袁,老袁也是一脸懵逼的摇摇头,从来没听过。
这,唐大勇拿起手机上网搜了一下,可是网上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以有定论。
“嗯,看来这件事说不好,还得麻烦郑老爷子。”唐大勇转身对朱大美铝说。
朱娜美会意,“自己还有场外求助的机会呢,而且场外这位观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活了2000多年,恐怕问他最合适不过了。”
朱娜美连忙拿起手机,拨通师傅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对面是郑老头沙哑的声音,很明显他还在睡梦当中。
“喂,喂,哦,是娜美,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