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沙雕就扛着两把锄头,两把铁锹飞速的又回来了。
“好,我们这就开始挖吧。”刘大能说着拿起一把铁锹,几个人各自分了工具,就开始在地上挖了起来。
挖了约摸一个小时,已经挖出了一个一米多深,10米见方的深坑。
正挖着的时候,忽然唐大勇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唐大勇本来不想停下手里的活,想让这铃声自己挂断,可是接二连三的铃声,一波又一波。
手机那边的人,看起来有天大的事情。
“老大接了吧,这歌实在辣耳朵!”老袁在一旁催促唐大勇。
唐大勇这才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那位赵辣吉打过来的。
唐大勇才想起自己以前答应过赵辣吉要信息共享的,他却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按理来说上次翻译出来太乙真经之后,他就应该把这经书内容发给人家赵辣吉,大丈夫说话算话,可不能食言呀。
想到这里唐大勇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边赵辣吉声音急促的传来,“我说兄弟你这进展的怎么样了?到底那几篇文字有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意思呀?这么久了看你一直没联系我的想法,你是不是食言了,想反悔这可不成啊,有难处就来求我,得了好处就想抛弃我,太不地道了。”
唐大勇心里有些惭愧,确实是自己的锅。
唐大勇解释道,“赵先生,确实是我的不对,你翻译出来那几篇文章,有一篇我已经解读出来了,正要把那内容发给你,你就打电话来催了,你等等我这就发给你。”
唐大勇将手机里存储的文本版太乙真经发送给了赵辣吉,“怎么样?收到没?”唐大勇问。
赵辣吉应该是正在查询,过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亢奋的声音,“收到了,收到了,老铁666,果然不愧是有缘人,言而有信,佩服佩服,兄弟啊,今后你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兄帮忙的,老兄一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千恩万谢以后赵辣吉终于挂断电话,唐大勇这才回归劳作,继续挖着。
忽然唐大勇的锄头砰的一声闷响了一声,仿佛锄头和一块坚硬的物体碰撞。
“有情况!”,唐大勇大呼小叫了起来,周围几个人正苦于没有线索,听到唐大勇这一声呐喊,急忙围拢过来。
几个人围着唐大勇刚才挖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刨呀刨,终于,一块完整的青石板浮现出来,顶端是圆形的,底端是方形的,原来几个人刨出的是一块青石板做成的墓碑。
“丧气丧气,真不吉利。”
唐大勇连忙躲在一边,可是那刘大能却毫不避讳,伸手在那墓碑上摸来摸去,辨认着墓碑上的字迹。
“果然不错,我就说嘛,像我这样的人,保准错不了。”,刘大能招呼着几位年轻人来,“快来,快来,你们看,这上面写着先考刘伯钦之墓,果然这地方应该就是刘伯钦的故居,之所以他的墓碑在这,我猜应该是他们后来搬家的时候,坟墓迁到这块儿了吧!虽然有点不合理但是具体细节我们不得而知,只能如此猜测。”
“可是,这块墓碑到底有什么讲究呢?”刘大能探索,轻轻一托,将那墓碑立了起来,这墓碑少说也有六七百斤,乃是用极其坚硬的龙首山特有的青石打造,看来刘大能的内功也颇有造诣,轻轻巧巧就将这墓碑立了起来。
刘大能在这墓碑前面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三躬,“伯钦先祖,打扰您了。”
过去了1000多年,这刘伯钦的坟墓早已经腐朽,所有遗迹早已经和土地融为一体了,可是他的墓碑却还一如当年,这块青石见证了,几代刘家人的变迁起落,对于刘大能来说,也是极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了。
刘大能抚摸着这墓碑,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追思过往,也仔细盘算着该当如何将这墓碑迁移回去,找一个风水宝地,供养起来,也算是对祖先的一个纪念。
正思索着,刘大能手触到了墓碑背面的几块儿地方,他用手一捏那地方陷了下去,原来这部分并非是实体,而是凿出来的空洞,只是被泥土给充填了。
刘大能连忙伸手清理了这空洞里面的泥土,露出了四四方方的一个格子,那格子里面刻着三行字,是用楷体篆刻。
唐大勇他们凑了过来仔细辨认着,幸亏这次不是像金箍棒上篆刻的文字,晦涩难懂,只是寻常的繁体字。
唐大勇辨认了半天终于认出来了,这分别刻的就是孔雀经,法华经弥陀经这三行9个字,一看完这几个字,唐大勇一拍大腿,就想起了刘大能家书架上那几本书。
而刘大能很明显也想到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飞似地就往家里跑。
“这墓碑怎么办?”,沙雕望着远去的爸爸问。
刘大能大声喝道,“拿着一起回家,顺便把坑填了。”
沙雕很不情愿地做起这些事来,他用铁锹一下一下将刚才挖的坑填的严严实实,然后再背起墓碑飞身向家里返回。
等到沙雕回到屋里的时候,刘大能,唐大勇他们早已从书架上翻开那三本经书,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沙雕问。
“别出声,我们正在找呢!”
“找什么?”沙雕凑近问。
朱娜美此时在一旁闲看着,联回答,“他们果然在这书里找到了我们一直以来在探寻的那些古怪的字,你看看这几本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这三本书的页码是完全按顺序连起来的,这孔雀经是第1本,从第1页到第30页,而接下来法华经是从第31页到第59页,最后是这本弥陀经从第60页到第1页。”
“这我知道,我小时候翻开过这几本经书,我当时还问我爸爸,为什么别的书都是从第1页到最后一页,可是这法华经和弥陀经,却是从三十几页,六十几页开始,是不是前面被人撕毁了?”
“爸爸告诉我这几本经书都是完整的,可能装订时候弄错了。
我听了后也就没有管那么多,难道难道这里面竟然什么秘密吗?”
“你猜对了,确实里面有秘密呢,因为我们发现这几本书的总页数是1页,而我们所要寻找的那幅照片里的字,也总个数是1个,你说巧不巧,按照这个规律,我们就翻开经书,在每一页上面寻找,果然这经书上每一页都有一个和我们要寻找的字契合的字。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发现过。”
“有,当然有啊,我小时候没别的书可看,经常翻看这几本书,我发现每本书里面每一页上就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字,那字完全就不像平常普通的字,我问爸爸,他也说不认识当时也以为是买的是盗版书籍,粗制滥造而已。没想到也是有用意的是呀,这些字和每个字对应的页码,其实真是重新排列,这些字次序的奥秘,每个字所处的页虽然顺序是完全凌乱的,随机的,我们对应着书的下面的页码,重新排列了这些字的次序,果然那些原来毫无意义的字,此时就显露出有意义了。”
朱娜美仔仔细细解释,刘大能已经拿一张纸将每个字从三本经书里摘了出来,顺便在每个字后面对应标出了所对应的页码,随着1个字的页码完全找了出来,也就写了一整张纸。
唐大勇又重新拿出一张纸在一堆字里面找着,按照这个字后面标的页码,“那么这就是第一个字,那第2个字是……,这第3个字,就这样。”
找了半天,终于把1个字按照新的顺序又排好了,一段崭新的文字又落在了眼前,人人能轻易读懂,清清楚楚的写着:西游位面入口,下面正是描写的一个详细的地址写着,西游之路从是开启,五行山下,压我之所,符咒揭之,曰,般若波罗蜜多……。
后面一长串应该是咒语之类的东西,刘大能见了眼前这文字,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唐大勇,那眼神似乎在拷问一样。
“你们究竟瞒着我们做什么事情?是在利用我吗?”刘大能严肃的问。
唐大勇知道再也隐瞒不下了,才将自己的所有秘密和盘托出,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刘大能听罢,良久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其实,我也很奇怪,这几本经书,在我27岁那年,忽然就落在了我家门前的石阶之上,我小时候曾听长辈们提起过关于这几本经书的事,说是我们家历代都会将这经书重新摘抄一遍,当做镇宅物品,其实这点也不难理解,因为当年唐代刘伯钦祖先那会儿,唐僧曾经亲自念过这几卷经文,为刘伯钦的父亲超度亡灵,应该是从那时候刘伯钦彻底皈依佛教,这几本经书,他自然是奉为至宝。
可是历来我们每一代所留存的经书都是手写摘抄的,可是这几本经书确实完全是印刷好的,虽然这很明显不是我家收藏的东西,但是当时我父亲对这三本经书可是很有感情的,不止我父亲,我们整个家族千百年来对这经书都是怀着特殊感情的,我父亲以为这是上天恩赐的宝物,就吩咐我将这经书一定要好好保存,所以,才有幸将这几本经书收藏至今,也给了你们提供了线索,看来这三本书也算是机缘之类的东西吧。”
所有人恍然大悟,看来方才刘伯钦墓碑后面那个孔洞就是用来安放书的。
“可是为什么墓碑上那个空洞里藏的书却不翼而飞了呢?”
“这,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了,别说盗墓贼了,就算是没人去动,也有可能那经书遭遇腐朽成一堆灰了,我们找不见也是正常现象。”
“嗯,是呀,过去了1000多年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朱娜美自言自语的念叨,她忽然就伤感起来,这姑娘一向是活泼大方,性格外向,没想到她也有顾影自怜,触景伤情的一面。
终于有了下一步的线索,这次唐大勇没有再质疑,将自己刚得的线索一五一十的发给了赵辣吉。
赵辣吉立刻就回了信息,千恩万谢,同时还给唐大勇发了一个价值10万元的大红包。
这意外的横财正好解了燃眉之急,朱娜美出门的时候考虑不周,随身也只带了四五千块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下有了这么多钱,那可真是有钱花,随便花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吗?”唐大勇问。
“那还用说,我们等的就是这个,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朱娜美率先一步进了屋,将自己随身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唐大勇和老袁也是同样收拾好东西,大概不到15分钟几个人就已经整装待发了。
“你们这就要走吗?”
沙雕依依不舍的看着朱娜美,目光柔情无限。
“对呀,沙雕哥哥,这两天在你们家可真是愉快的一段记忆呢,特别是你的厨艺,我们真是饱了口服,但愿以后有机会咱们再一起玩耍吧。”
娜美对沙雕说完,又转身对着刘大能感谢一番,几个人正要走,沙雕忽然,咬了咬嘴唇,使劲一跺脚,似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他飞速跑到爸爸面前,扑通一声跪倒,磕了三个头,又爬了起来,“爹,对,对不住了,这次得出一趟远门了,不得已请您能够理解。”
刘大能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就明白过来,眉头一皱,却又很快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孩子啊,我明白你的心,你也老大不小了,跟在爹爹身边24年了,从来也没走出过这龙首山,如今也是时候了,你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老爹我当年也是你这么个年纪偷偷溜出家门。去那花花世界走了一遭,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否则也真是枉来世间走一遭,你去吧,尽管去,孩子,你不用担心,你爹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沙雕没想到父亲竟然忽然就这么开明,这么通情达理,有点不适应,得到允许后,他又回忆起过往的和父亲相依为命的生活,突然悲从心来,凄凄楚楚的哭了起来。
刘大能见状,忽然眉头一横,“雕儿,大丈夫,有泪不能轻弹,这算什么,你只不过出去闯荡一番,答应爸爸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回来,爹爹在家里等着你。”
刘大能说着,伸手抹去儿子眼角的眼泪,意味深长地拍着儿子的肩膀,“去吧,孩子,别让人家等久了。”
沙雕恋恋不舍的看着父亲,良久,忽然转过头快步向外走去,“爹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继续服侍你,给你做好吃的。”沙雕边走边向父亲许诺。
刘大能脸上浮现出一丝宽慰的笑容,看着这几个年轻人结伴,渐渐走远了,刘大能叹息一声,摇摇头,才转身进了屋。
坐在床沿,刘大能从兜里掏出手机,是老式的按键挪鸡丫老人机,他拨通了一个通话次数很多,几乎每天都有记录,甚至一天十几次通话记录,却没有备注姓名的电话。
“喂,赵寡妇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儿子出远门了,今后我们再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什么你10分钟之后就到,好的,我收拾好等你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