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能看见从前井井有条院落的模样,还有那院子当中别出心裁的花圃,已经被杂草荒芜,就连那从院子延伸出来的一道路也已分辨不清。
在院落侧边,竟然还有一池清水,看来很久没有人照看,已经长出了青须须的菌落,这让人向往着院本来的美丽模样。
“看来从前这院子的主人真的是一位得道高人,文人雅士呢!”唐大勇意兴阑珊的叹息,“不知这位主人现今还在世上不?真正的是物是人非!”
这番情形勾起了各人藏于心底的好多不足为外壤的情愫,两人各自回想着从前美好的记忆,陷在过去无法自拔,慨叹时光如东流之水,一去不复返之际,忽然一声浑厚的嗓音响起。
“两位兄弟,何故到此?”
声音是从屋子里面传过来的,唐大勇和赵辣吉吓得一激灵,不约而同的向着那残破的屋子张望。
只见一个头戴纶巾,身穿圆领青衫,系着宽腰带,脚穿丝履的中等身材,中等年纪的男子正缓步从门口走了过来,相貌儒雅,一看就是个书生模样,估计不是进士就是举人。
两个人见此人浓眉大眼,鼻高口阔,雅致而又有一丝的沉稳,不均心有好感,均是一拱手,“这位先生好!”
那书生脸带微笑,连忙还礼,“好,好,二位先生好!”
二位何故到此?这书生继续追问。
“实不相瞒,我们乃是初到贵宝地的游客,最近在城里呆的烦闷了,所以在周遭寻些山水耍子,见这山峰高耸如云,有如神仙居所,故此叨扰一番,本来以为这样险峻的地方定然没有人烟,却没有想到,簇竟然别有洞,有这样一座神仙雅居,可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面对这样一位有着神仙气质的人,唐大勇也不由得咬文嚼字起来。
“先生一定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吧,真是世外仙饶风范,仪表出尘。”
书生微笑着摆摆手,走到近前站定,道,“先生谬赞了簇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实在是一处妙居。只是没办法,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已经好些年没在簇居住了,想想从前,可真是怀恋呢。”
他这样一,二人心里竟微微也加深了触动,几个人默默半晌。
“先生,这样的一位风雅人士,却不知道为何一去不返,致令宝刹荒芜,可惜,可惜!”
“两位兄弟,此中原因,实在不足为外壤,方才鄙人见到你们触景生情,也是我辈性情中人,所以就出来相见了!”那书生道。
此时朱娜美,老袁,沙雕才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登上了山顶平地,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累的都直不起腰了。
“这三位是?”书生问。
“先生莫慌,这些都是我们的同伴,方才比试脚力落在了后面,这时候才上来。”
朱娜美,老袁,沙雕这时候才发现眼前的房屋院落和眼前的老头,均是啧啧惊叹,四处观瞧起来,转了一圈,又回来,盯着眼前的书生。
带着十分敬意的问道,“先生,难道这地方是您的住所吗?”
“曾经是,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在簇居住了。”书生又将方才的答案回答了一遍。
三人不约而同面露惊佩的神色。
五个人虽然对这个人很有好感,但是稍稍历经了江湖,多少有了一些戒备之心,“先生,既然能以簇为家,不是武林高手,就是修真人士了?”朱娜美抢先问。
“嘿嘿,极为果然是同道中人,瞒不了你们,在下确实粗通一些法术,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修士,实在是不值一提!”
按照大佬一般都比较谦虚,菜鸡口气一般都比较大的惯例,眼前这个家伙应该非同可。
“我叫唐大勇,他叫朱娜美!他叫老袁,这位是赵辣吉,他是沙雕!”
唐大勇对这个书生颇为亲切,没有隐瞒,一一将各饶名讳告知,回头却看见朱娜美欲言又止,眼神有些嗔怪和谨慎,应该是觉得唐大勇对陌生人坦白姓名有些不妥。
“鄙人陆云!”中年人礼尚往来,了姓名。
陆云环视四周片刻,开始在院子中随意走动起来,他步伐缓慢,右手背在身后,微微抬着头,嘴里轻轻念道。
“我家吴会青山远,他乡关塞白云深。为许羁愁长下泪,那堪春色更伤心。惊鸟屡飞恒失侣,落花一去不归林。如何此日嗟迟暮,悲来还作白头吟。”
他看起来触景伤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随口吟诵诗句,很明显面色露出微微的忧郁气质。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好这一口,而且竟然有同样的一首诗流传,唐大勇大学时候对于诗词颇为喜欢,还稍微有过钻研,知道这是这首隋朝诗人陈子良的于塞北春日思归诗句。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此俱寂,但余钟磬声。”
唐大勇这个时候忽然来劲了,他作为一个理科生,可是偏偏有着功底扎实的文学素养,这造诣,身边这几位粗糙朋友和他相比,那差距不可以道里计,拍千里马也难追。
且不唐大勇学、初症高中语文早读课上被逼无奈,死记硬背了不少名家大家的代表作。
由于他爱好这个调调,经常参加校园赛诗会,观看什么诗词大会,附庸风雅,耳濡目染之下,此时只要稍稍回忆,发挥些许功力恐怕就轻松吊打异世界对面这位书生,毕竟这位先生身处的年代,素材可远远没有唐大勇的时代素材丰富。
唐大勇神情淡定,装模作样,并没有流水账似的一口气读出来,而是结结巴巴,一句一停顿,偶尔一句诗中间停顿一下,装作是自己在触景生情,即兴创作的样子。
常建这首题破山寺后禅院这个世界的缺然不可能听过!
果然陆云一听唐大勇的吟咏,顿时眼睛一亮,奔了过来,紧紧握住唐大勇的手,道,“妙,妙啊,好诗,好诗哇!想不到兄弟你看起来粗枝大叶,竟然身有大才,愚兄敬服!”着深深一躬。
唐大勇心里有点懊恼,“这位仁兄,你会不会聊,这你妹的,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他对于自己方才所念诵的诗不以为然,不屑一鼓一摆手,“嘿嘿,不算什么,菜一碟,以我的才情实力,这远远称不上最佳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