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烨被柳莹打得四处躲，对自家妹妹他也不能还手，除了躲还能咋样？

“别打了别打了……等明年我再带你们去还不行吗？”

“不行！！”

柳莹气红了眼，明年她都及笄了，到了那时候娘更不会允许她随便外出！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柳烨无奈的张开双手。

柳莹被他耍赖般的语气激到，追着他又是打又是骂的，两人身边的小厮丫环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显然这兄妹俩平时也没少吵闹。

柳舒不由莞尔，想着待会儿到香月楼里找应正初问问灯会一事。

……

“十五的灯会？姑娘也想去看看吗？”

柳舒点头，问道：“听说那附近能看见白安河的茶楼酒楼都被预订了，你可有其他办法？”

“属下以富泉酒楼的名义设一艘画舫在河上，姑娘以为如何？”应正初提议。

柳舒双眼一亮，赞许道：“非常好，就这么办！”

在河上独立的画舫能隔绝其他人，对柳悦她们来说也比较安全，而且在画舫上的话，能更清晰的看见河中游灯。

“属下立即就去办，咱们富泉酒楼是京城商协之一，应该不难。”应正初满口应承。

他是个行动派，说立即去办就是即刻就去。

在应正初离开的期间，柳舒就和凝霜喝喝茶，聊聊天等待。

不用一个时辰，应正初就满脸喜意的回来：“姑娘，办妥了，您到时候可以带着柳府中人前来，画舫只会对您几位开放。”

“如此甚好，辛苦你了元初。”柳舒含笑道谢。

“请姑娘尽管差遣，为姑娘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呵呵呵，对呀阁主，您一天不下命令，应先生一整天都不自在的。”凝霜以袖掩唇笑吟吟的说道。

应正初愣了愣，凝霜用这种活泼的语气在他面前说话，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

凝霜眨了眨眼，挨到柳舒身边对应正初说道：“应先生怎么了？凝霜说得不对吗？”

应正初无奈，有姑娘在这里他还能说什么？

他交代了一声后就退出去了。

应正初走后，凝霜微微一笑，朝柳舒说道：“以前应先生总是绷紧着脸，看起来阴沉又可怕，多亏姑娘的出现，让应先生都变得开朗起来了。”

柳舒微微一叹，二十年前她死得轻松，却苦了被她留下来的人。

“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你和初六他们陪在元初身边，也辛苦你们了。”她道。

“不幸苦，应先生对我有恩，替他办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不仅是我，初六他们也是一样。”凝霜笑得温柔。

凝霜是真心为应正初感到高兴，她在应正初身边待了多年，看着他一路走过来。

以前的应正初仿佛行尸走肉般，只靠着心里的一股怨恨支撑他活下去。

可在阁主出现之后，他的一切都改变了，他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自身的存在也变得有意义起来。

凝霜常常在想，若是阁主不现身的话，应先生在大仇得报之后必定不会选择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