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部电视剧特别火。男主角表面是人,其实真身是死神。当他变身勾魂时,斗篷下的白骨令人毛骨悚然。
特别是凹于眼窝下的两只漩涡,但凡是谁多看一眼。灵魂便被吸的一干二净。
此刻唐景琉的面色尤如乌云笼罩,目光凶狠如刀。不细看与那电视中的死神无异。若是他手中有镰刀,她和赵定然是碎尸万段的下场。
她的腿忍不住一阵哆嗦。
“还不过来开门。”压抑住脚力轻轻踢了下门板。纵然再不满,他也不想现在发泄。而且这个哪都不如他的男人见到这么优秀的他就没有一点自愧不如吗?还根块木头似的杵在旁边。
踢门的力度不大,发出的那声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清醒。她慌乱的从包里翻出钥匙,一步一步走进修罗场。
故意不让出空间,牛皮糖似的挤在她背后,气息不要钱似的喷洒在她颈后,满意的看着她被磨的两耳发红拧不开钥匙的慌乱模样。这才收起顽心。
余光瞥见探头探脑的赵,不动神色的挡住南风,扬起一抹冷笑,“太感谢你了,这么沉还帮我老婆拎上来。等孩子出生后,一定请你吃喜蛋。”
赵目瞪口呆,指着他你你你的不出来,又指着他平坦的肚子,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
“没错,医生是个双胞胎呢。”言语间颇为自豪,笑意盈盈的关上门,留下石化的赵。
门锁搭嘎紧实的合上,翘起来的嘴角才慢慢放松。
他就这么面朝门、背对她,一言未发。这种沉寂让她有些害怕。害怕之间又多了一层莫名其妙。赵就只是很热心的帮她拎袋子,再后面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居然睁着眼骗人她怀裕无中生有的家伙。等再过几个月她腹没有一点变化,恐怕又要传出别的谣言。
正胡思乱想,忽的肩膀一沉,他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有几根柔软的发丝俏皮的戳在下巴,惹得几分痒。看着他闭着眼略显疲惫的模样,连动也不敢动。
醒醒,该吃饭了。耳边虚无缥缈的笑。
眼睛猛然睁开,像从梦中惊醒。眸中漾着几分迷茫。入眼的白色吊顶,已经有了些年头。生出几条清晰可见的缝线让迷茫的心有了丝真实福
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扶着额头坐起,欲将脑中昏沉甩走。忽然搭在另一条腿上的手背被什么轻轻盖住。
他睁开眼,入目的竟是一条可爱的花毯,花朵是用一圈线缝制的,稍有动作所带的风。心没由来的一颤,捏着毯子两端,有一股别样的香气。
“你醒啦!怎么了?不舒服吗?”轻快的声音在他身后想起。南风抱着一堆晒干的衣服从阳台走进客厅。看见唐景琉弯着腰把脸埋在毯子里,以为他身体不适。脚步加快,蹲在他身边。
唐景琉深吸一口气。生怕她担心。想给她看一下气色并无异常。结果一抬头,目光触及到她关切的眸子中,水水的,润润的。蒙了雾似的。
他再也藏不住眼中,眼中的占有好似烧了起来。惊得少女警惕的退后了一步,想借着手里的衣服需要整理为由逃开那吃饶视线。
“过来。”他的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异样的那块皮肤不由自主的颤栗。轻轻一带,视线快速翻转。
“别这么看我。”唐景琉拽过落在手边的衬衫罩住少女的眼皮,视线蒙了白,只觉得眨眼时睫毛在布料上轻轻刷过的声音异常好听。
南风恼极了,她想起灶台上还煨着汤,凭着记忆摸索方位用力推开他。
“放开我。”手腕被人捉住,微弱的电流顺着血管一路向下,麻的心口一缩。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既抗拒又好奇。
可她铁了心不去理会,面上铺了层霜,连语气都寒了几分,仍然是那句放开我。
手腕执着的手指默了一下,逐渐松开。目光飞快的在他脸上巡视一圈。已经看不出先前的,倒颇有些落寞。
盯着一蹦一跳进厨房的女人,语气有些幽怨,“看你怕的,又不是吃了你。”两指抚上领带,颇有烦躁的往下松了半指。
南风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的端出汤锅。掀开锅盖,雾一般的热气争先恐后。室内弥漫一股鲜香的肉味混合香菇的特殊气味。
“要吃添碗,不吃滚蛋。”
他权衡再三,翘起的腿迅速放下,笑的二流子似的,字从牙缝里挤挨个挤出来,“吃,有肉干嘛不吃。”
频频投来的眼神让她产生不好的错觉。
要不就泡一锅毒鼠强,为民除害吧!
她叹了口气,添了副碗筷。主动给他盛汤,特地舀了一只鸡腿。来者都是客,好吃好喝供着,送走就完了。她心里是这么坦荡的想法。
可是洗碗时,男人从背后贴住环起她腰圈,让她有些意外。
“放开。”眉目沾了风霜冷了大半。腰圈的手未松半分,却也不强硬。用了几分劲就挣脱。
起身打开大门,低垂眉目,“晚了,你该回去陪我姐了。”
好像有一股冷风打在心头,害得他头轻脚重。
咬了咬牙,不怒反笑,“好极了,你可真棒。”拿起外套,噔噔下楼。
南风还维持着开门的动作,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不一会细的呜咽清清浅浅,她把身体扑在门板上,发泄自己心头的委屈。脑中分裂出的另一个人安慰自己,你做的很棒不是吗?用不了几,他就没那么喜欢你了。
一周的培训很快就落下尾声,她顺利拿到合同,沈玥恭喜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恍惚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