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莫名地动听。淳厚的尾音勾着化弦似的心,撩拨的一阵一阵。
“我是认真的。”她感觉晕。
“我从不开玩笑。”他眉目好看的紧,染着余晖的金红,不出的妩媚妖娆。道不明的婉转动人。
她重重吞咽,恨自己没多学几个夸饶成语。成语同时方恨少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夹杂几分娇羞,“大概我上辈子拯救了宇宙。所以老给我这么一份大礼。”
他微微一笑,沉默不语。牵着她的手,沿着主道慢慢走。
她不知道,她拯救的是年少独孤的心和那了无生趣的灵魂。
大家好奇的眼神时不时往她身上飘。纷纷借着劝酒的机会和她话。
你和老唐怎么认识的呀?
你俩是谁先主动的啊?
“你数学很好吧?”对面的系花开口。
南风一头雾水,这和数学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摇摇头。
系花追问:“那物理,化学呢?”
她继续摇头。数理化啥都学不精,和唐景琉学霸一比,落差太大了。
旁边的张燃端起酒杯打圆场,“我们嫂夫人谦虚,谦虚呢。”
数学?怎么大家都问她数学好不好?是什么梗吗?女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以及精准的第六感,促使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为什么你们都问我数学好不好?难道学不好数学就不能和他在一起吗?”
唐景琉连忙给她夹了一块炸排骨,“能能能,我就喜欢数学不好的女孩子。”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哄笑。张燃也是捧着肚子笑出鹅剑
几个男人提着杯子,站起来,笑得无可自拔。好不容易止住了,气都喘不过来,“嫂子,敬你。你才是真英雄啊!”罢,又是哈哈大笑。
笑做一团的几个人,酒杯疯狂的摇晃,酒液在撒与不撒之间来回试探。南风哭笑不得,实在没明白他们笑点在哪!
她只好挑熟人下手,“张燃,你!”
张燃也豁出去了,本来同学聚会嘛玩的就是一个开心。回味往事那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啊。
他擦干眼角的泪水,恭维道:“首先啊,大家得承认爱情的魔力或多或少会影响一个人。”
在场的男同事纷纷点头。
“你是不知道,他大学的时候打光棍打了四年哈哈哈哈哈。”
没明白张燃笑点在哪,她十分诚实的:“我大学四年也没谈恋爱啊!”
张燃鄙视她,“那不一样,你是没……”人追两个字,顺利扼杀在某人护犊的目光下扼杀。
“我是,他单身完全是自作自受。谁和他表白,他就给人家女孩子一张奥数卷。全部答对才可以做他女朋友。而且他还绝对不和数学不好的女生交往。你他是不是双标。”
她目瞪口呆,表白就送试卷做?年纪轻轻操作就这么秀吗?不禁扭头,见他的眼底漾着笑,笑意逐渐扩大,一开口又是撩人心弦,“喜欢吗?”
悄悄翻了个白眼,还颇有感慨道:“还好我俩不是一个学校的。”
桌下手被人握住,异常滚烫。正想挣开,耳边传来低语,“不会,你是ip,有抄。”
声音不大,足以让现场每个人都听清。
“哇塞!”集体爆发出羡慕震惊的表情,就连系花都笑了。
他们一个宿舍叫大侠的伙子进行灵魂发问:“嫂子,你到底怎么追到老唐的。快给我们讲讲。”众人也是一脸好奇,“是呀,快给我们讲讲。”
大家的视线瞬间都移到她身上,一脸坐等吃瓜的样子。
南风两手一摊,哭笑不得,“这事吧,你们得问他,是他死皮赖脸,狂追猛打,疯狂地追求我。发誓这辈子非我不可。并且非常公正的给我指了两条路,要么他娶我,要么我嫁他。”
“我擦!老唐,你牛啊!操作猛如虎啊。”
“兄弟以为你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啊!”
“不行,不行,这么浪,得罚你几杯。”
有人插进一句:“他酒量好,要喝也得嫂子喝。”
“对对对,嫂子喝,嫂子喝。”众人起哄。拿着啤酒瓶给她杯子蓄满。张燃最起劲,又找出两个杯子,让人蓄满。笑得人畜无害,“哎呦,起码得三杯才有诚意。”
唐景琉面色不悦,正要发作。手背覆上一层暖意,南风冲他摇摇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而后对一票看好戏的人:“行,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那自信满满的样颇有几分侠女风范。
三杯一饮而尽。干脆利落。喝完面色不改。
“好,嫂子厉害。三杯过后就是交杯酒了。”他们拿着筷子敲碗沿,口号整齐又响亮,“交杯酒,交杯酒。”
她的脸红了,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害羞了。唐景琉状似无奈实则暗爽的举起杯子,“来吧!不来这帮禽兽不会罢休的。”
绕过胳膊,手腕扣着手腕。强而有力跳动的脉搏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隔着薄皮交融。
他眼里的星光亮的出奇,璀璨夺目。害得她都忘记眨眼。忘记了今夕何夕,忘记了深处何处。就好像是他们的婚礼,亲朋好友,满堂高坐。
从此夫妻二人同甘共苦、鸾凤和鸣、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杯下肚,滋味却是甜的。甜的让她发晕,周围叫好渐离渐远。
咚
头颅一歪重重砸在桌面,好在他手疾眼快,在她脑袋和桌面做亲密接触时及时伸手垫上。在座的姑娘无不羡慕。羡慕有什么用,也没这个好命。
世界瞬间静止,几个大男人愣是气都不敢出,“嫂子没事吧?”
唐景琉摆摆手,“没事,没事。第二场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得带她回去了。”
“行,那大哥你慢点啊!改日再聚啊!”
他点点头,将女人打横抱,对他们做了一个“别送了”的动作。怀里的女人傻笑两声再无动静的睡了。脸颊酡红,活像猴屁股。
“还自己能喝!四杯就醉了?就知道吹牛。”话是这么,嫌弃中带了一丝无法察觉的宠溺。
忽然他想起什么,将打横抱换成了背。脑袋沉甸甸的搭在他肩头。
这点重量对一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他故意放了慢脚步,自话自,“阿晨是我朋友,也是你朋友。以前你喝醉了他背,我不计较。但以后你醉了只能我背。知不知道?”
知道她醉了,没办法做出回应。
突然,醉沉沉的脑袋挪了挪,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一声喟叹溢出。做出回应的“嗯”。
男人眉开眼笑,讨到糖吃的孩子一样,“行,你答应就别反悔了。我记性可好着呢。”
这条三分钟就能走完的走廊,硬是被他磨了十分钟左右。